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第37章

作者:莫煎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打脸 复仇虐渣 近代现代

  “你等很久了吗?”还故意这样问。

  谢忱言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把身上擦干,淡淡地扫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开车回了家。

  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谢忱言在祁漾耳朵上啄了一口,捏着祁漾湿润的衣服让他去洗澡。祁漾心虚得不敢动弹,大喘气地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谢忱言没有像往常一样闯进来,祁漾就磨蹭着不想出去。在浴缸里舒展开身体开始享受时,祁漾的手突然摸到浴缸外的一片冰凉,瞬间从微醺中清醒过来。

  不对劲……

  祁漾迅速穿上睡衣走出去,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果然看见谢忱言已经把他的书包检查完毕,现在正拿着他的手机在翻看。

  “有小女孩对你告白呢?”他晃晃手机小巧的手机。

  这是祁漾后面自己存钱买的手机,谢忱言给他的那个他决定太贵重没用,但又怕谢忱言知道,因此在谢忱言面前是把这个手机藏在书包里面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夹层里的。

  “你今天去图书馆了吗?为什么我这里没有收到你进图书馆的提示?”

  “而且,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谢忱言站起来,西装外套已经被脱下,可光穿着衬衣的身体更让人血脉喷张,压迫感随着鼓胀的肌肉层层增加,袖箍随着肌肉的跳动要炸开一般。

  “成年了,不一样了,自己能赚到钱了。”谢忱言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能干很多事了。”

  “谈一个男朋友谈一个女朋友也没关系,是吗?反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成年了,没人能管得住你了对吗?”

  “哥哥的话也不听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沉默地炸开,祁漾吓得瑟瑟发抖,如同一只没有擦干身体的狗趴在床上。

  那个晚上好话说尽,谢忱言破天荒地没有对这件事再有什么脾气,只是命令祁漾推了那个女孩子的家教课程,把她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紧紧。

  祁漾后面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跟对方见面,直到大一暑假,祁漾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那个女孩很高兴地告诉祁漾自己考上了他的大学,感谢他之前的栽培想邀请他吃顿饭。

  谢忱言比祁漾更先看见这条短信,他兴致冲冲地让祁漾邀请对方来家里,好像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一样,说要庆祝祁漾教出来一个很优秀的学生。

  那天晚上微风吹得祁漾很舒服,导致他误以为谢忱言是真的好心,忽略了不远处一片密不透光的乌云即将飘过来。

  事情的发展比祁漾想象中的还要惨烈,谢忱言没有经过祁漾都允许就擅自邀请女孩来了家里,在又一次的周五晚上,祁漾背着书包推开门,看见女孩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坐在沙发上挥手跟他打招呼,圆圆的眼睛明亮又好看。

  “祁漾,你家这么有钱,你还做家教啊?”宋微云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祁漾听见她手上带着的首饰叮叮当当的响,刺激得他头骨脑胀。

  祁漾张着嘴吸入了房间里一股凉气,谢忱言从书房里出来倚靠在门上一言不发。他应该是在处理工作,还戴着金框眼镜,西装穿得服服帖帖,不经意地瞟一眼墙上的钟,轻飘飘地说:“七点,你迟到了二十分钟。”

  学校下午六点下课,如果谢忱言没有去接他,祁漾自己坐公交地铁或者骑共享单车过来则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谢忱言给他规定的时间是六点四十。

  祁漾今天耽误了二十多分钟,脚都踩出火了才在七点赶到。

  相比迟到带来的压力,眼下这个女孩的到来更让祁漾手足无措,他无助地摆摆手,看着女孩说:“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我哥他工作很忙。”

  “哪里。”谢忱言低头轻笑,单手把眼睛摘下来,“工作已经忙完了,你好不容易有朋友到来,做哥哥的,自然要好好招待。”

  谢忱言走到祁漾身边,把他的书包取下来,和自己脱下来的西装外套一起放好,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把衬衫衣袖卷起来,横亘的青筋在灯光下跳动,祁漾看出他隐藏的怒意。

  饭菜是谢忱言做的,宋微云赞不绝口,对祁漾这个哥哥满意得不得了。

  吃过饭三个人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宋微云想找一个和祁漾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呆呆地望着电视,到了快九点的时候,她就拿上包离开了。

  房间的灯开了又关,客厅只有电视的灯光,祁漾坐在沙发上,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谢忱言拉着他的脚踝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去,不等祁漾撑起身体来就欺身而上。

  浴缸里的水尽数溢出来,祁漾感觉自己嗓子有点痛,膝盖也跪得很痛,在透明的热水中,他浑身上下都泛出粉色。

  中途到了浴室外面的洗手台上边,谢忱言坐在椅子上,贪婪地舔过祁漾上半身每个角落,时不时用手指轻点他的腰窝催促他快点。

  “自己动,快点。”谢忱言诱哄道,手指在他身上站不住似的,从肩膀上瞬间滑落到他腰上,“说了要哄我开心的,才过了几分钟就不想干了?”

  祁漾手和腿都发软,坐在谢忱言腿上脚绷直了才能堪堪接触到地面,谢忱言微微一抖腿他就又颠簸起来。

  “累了,真的好累。”祁漾讨好地在他脖子上轻啄,抖着手环抱住他,“休息一会儿吧哥哥。”

  谢忱言笑起来,胸腔轻轻地震动,摸到洗手台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把祁漾从身上微微推开,把打火机塞进他手里,“点!”

  祁漾颤抖着手看火苗在眼前飘动,谢忱言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吸一口烟再吐出来,莫名地在祁漾耳边炸开轻声的笑。

  身后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啪嗒一声,祁漾下意识往后面看去,谢忱言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逼他接吻,祁漾睁开眼,在烟雾散去的时候在镜子里面看见推开了一点缝隙的门里,宋微云震惊的眼神。

  宋微云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跑了,祁漾顿时手脚冰凉,没想过会被这样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还是自己的学生面前。

  他担心自己的颜面,又害怕伤害到宋微云,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撞见这种事该怎么去消化,会不会对她造成心理阴影,会不会崩溃。

  而自己又该怎么继续面对她。

  祁漾崩溃得想吐,谢忱言还追上来逼他接吻,他出了一身冷汗,像坠入了冰窖里面,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祁漾无助得缩紧全身。

  “别夹……”谢忱言声音有点嘶哑,在祁漾柔软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站起身抱着他走出浴室,折身进了另一侧的卧室。

  事后谢忱言终于产生了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没有在床上花功夫去折腾祁漾,反而耐心地引导起来。

  发现祁漾不再能硬起来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谢忱言没想过那件事会给他留下那么大的阴影,后来调理了大半年才调理过来。

  这件事谢忱言后面没有再提起过,自己做得下流,祁漾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那个女孩心理上也出现了一点问题,谢忱言花了点钱把她送到国外去了。

  今天恍然一提起,那种久违的无地自容又丢脸和崩溃的情绪一拥而上,祁漾瞪眼看着谢忱言,巨大的愤怒淹没了他。

  在清晨的朝阳下,他丧失理智一般冲上前,狠狠在谢忱言脸上扇了一巴掌。

  “谢忱言,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谢忱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半天没有反应。

  众人哑然地看着这一切,时间仿佛停滞,安静得祁漾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见。

第38章

  “羊羊!”

  傅砚修率先有了动作, 他顾忌着谢忱言的脾气,伸手把祁漾拉到身后,余光看见祁漾的手掌在颤抖, 无力地垂在身侧。

  谢忱言依旧偏着头,舌尖在破了一道小口的脸颊上顶了顶, 心里涌现出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

  他微微往前倾了一点身体, 对面三个人立刻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会对祁漾做出什么特别大伤害的举动。

  “少爷。”陈森上前一步, 抓住他的手腕,“不要这样。”

  傅砚修眼看情况不对, 拉着祁漾进了对面的院子里关上门。

  两个人呆愣地站在院子里,祁漾还木讷地盯着自己的手看, 门外传来谢忱言和陈森激烈的交谈声。

  “你觉得我会打他?”

  陈森低头沉默不语。

  谢忱言和祁漾在一起多年确实没有动过手,但情绪激动下难免有过激的举动。

  “我这么多年也没有真正动手打过他,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像防鬼一样防着我, 我难道对他不好吗?!”

  谢忱言情绪大概很崩溃, 声音绷不住地嘶哑, 在这条街里短暂的回荡。

  祁漾坐在院子里,情绪渐渐平稳, 听见谢忱言在外面很用力地踢门, 陈森很无奈地叫他要做一个温柔的人。

  闹剧是怎么结束的祁漾也不清楚, 快十分钟过去, 外面的动静逐渐消失, 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傅砚修搬着小板凳坐在他对面, 问他:“手没打痛吧?”

  祁漾笑着摇头。

  傅砚修跷着腿靠在栏杆上,吊儿郎当地讲:“下次遇到他,你就直接像今天这样收拾他。”

  “他要是真心喜欢你, 是不会还手的。他要是真的爱你爱到了变态的程度,你就是打他他都觉得享受。”

  “祁漾,你就是脾气太好,所以才总是吃亏。你在他面前强硬一点,有感情的是他,他自己早就给自己栓上绳子了,你就负责拉着绳子遛就行。”

  祁漾低下头,有感情的是谢忱言,那自己要牵绳吗?

  可是怎么牵,怎么训这是一个问题,谢忱言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祁漾不太认为自己能控制得住他。

  他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刚才打在谢忱言脸上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那一刻,他被压抑的内心也闪过什么一般,如同山洪倾泻崩流而来,一点一点在蚕食他平静的内心,逐渐也变得疯癫起来。

  后面几天谢忱言以非常高的频率出现在祁漾面前,不过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黑着脸帮祁漾搬客人的东西。

  一开始祁漾和傅砚修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后来傅砚修也会随意地扔两块肉给他,或者吃饭的时候分一碗给他,或者把客人喝剩下的果酒给他。

  他脸色固然不好,但一听到酒是祁漾酿的就欣然接受,拿着一个很小的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看见了吗?就这么训。”

  傅砚修指着角落里很大一只的谢忱言,那边灯光很暗,祁漾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时不时抬起来的手。

  “这种人呢,你给一点点爱给他他都觉得是恩赐。当一个人欲望很大但又得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偶尔流露出一点东西给他他都觉得很满足了。”

  “祁漾,绳子就放在地上,你牵不牵呢?”

  “难道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不想自己做掌控者吗?”

  傅砚修往他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是一块铁的铭牌,室内灯光昏暗,祁漾回到房间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些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块刻着谢忱言名字的狗牌。

  窗外一片漆黑,在这个落后的西南边陲,祁漾总能在夜里听见此起彼伏的虫鸣。

  来这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虫鸣不再是入睡的白噪音,而成了牵扯他思绪的经文,听得越多,就越想得多。

  天微微亮,祁漾还把那块铭牌攥在手里,在温热的手掌心待了太久,冰凉的铭牌也变得暖和起来。

  祁漾盯着看了许久,突然失神地在半空中抓了什么,一晃眼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窗帘上一根短短的系带。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三天后,小镇上一个高中老师约祁漾出去吃饭,祁漾之前受过一次他的帮助,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坐在对面门口的谢忱言,谢忱言大概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抬手看一眼时间,长腿横在路中间挡住祁漾的去路:“去哪儿?”

  祁漾烦闷地偏过头,骑上电瓶车走了。

  结果在饭桌上推杯换盏几次,高中老师突然红着脸对祁漾告白,支支吾吾地说:“我知道你也喜欢男的,祁漾,我挺喜欢你的,我们要不在一起试试?”

  祁漾连连拒绝,感情这种东西他不敢沾了,自己似乎就没有谈恋爱的命,遇到的两任都给他留下了太惨烈的教训。

  一个人过得是平淡了点,但从来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更何况自己身后还有不稳定的谢忱言,在没有摆脱谢忱言之前,跟任何人谈恋爱都是对别人的一种伤害。

  祁漾买完单就离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撑着电瓶车把高中老师的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

  他做事情很专注,一点没注意到身后谢忱言手指里夹着一根烟平静地靠在墙上,烟灰一点一点下坠,谢忱言垂眸,又酝酿了一场风暴。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小镇上的人睡得很早,街道上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