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和阴湿疯批前任重逢后 第31章
作者:莫煎茶
“我想自己一个人转转。”祁漾看着保镖,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保镖退后一步,为难地看着他。
陈森上来拍着他的肩膀:“我陪他去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保镖感激地看一眼陈森。
他在谢忱言身边做事很多年了,以前在老宅那边,后来谢家内讧闹了很多事出来,在那一批老员工里,他只带走了陈森一个人。
这无与伦比的信任,是其他人都不会拥有的。
保镖返回到车旁,目送两个人向公园内部走去。
这是一个大型的郊区绿地公园,不过今天工作日加上天气不是特别好,公园里人不是特别多。
陈森把祁漾推到边缘的一个休息区,前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
“去给我买瓶水,可以吗?”祁漾抬头看着陈森,跟他会心一笑。
陈森走了,祁漾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座椅前,长椅上的男人转过头,微笑着对祁漾点头,“来了?”
“嗯。”祁漾招招手,谢谙会意地把他从轮椅上扶起来安置到长椅上坐着。
看他打了石膏的腿,谢谙咂咂嘴:“听说你们最近关系不错,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狠。而且离开以后东躲西藏,对你腿的恢复也不好。”
“谢谙,我从来没爱过谢忱言你信吗?”祁漾不回答,反问他,“我不想一辈子困在他身边,更不想自己逐渐沉溺在这种假象里。”
“十八岁的时候我以为那就是喜欢,其实那也不是。那又怎么样,一开始我也告诉我自己我不喜欢谢忱言的呀,可是谢忱言一遍一遍地叫我负责,说我勾引他。”
“他也确实很温柔体贴,我从小就被灌输以他为主的思想,谢忱言要什么我就要给他什么。后来成年,他说他要我,我也只能听从地给他。”
“这种暧昧都是谢忱言自己营造出来的,他太偏执了,如果我要反抗,他有无数种方式驯化我。”
他偏头看着谢谙,谢谙脸上有一道伤口,是谢忱言亲手拿小刀划出来的。
报复他的背叛。
“我想走的。”祁漾拉开自己的羊毛开衫,他不耻于在谢谙面前显露出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痕迹,“可是身体已经被逐渐调/教得听从他了。”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会沉溺呢?”
祁漾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远处的树林里笼罩着一层雾,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前方的模样,他低着头,在心里又坚定一次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和谢谙重逢,他可能又会一头扎进了谢忱言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里。
当年他和谢忱言的事暴露得突然,亲密照突然在谢家整个家族开始流传。虽然谢照礼是个风流浪子,可骨子里封建得过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而已是同性恋,即使社会已经默认了这件事。
谢家的其他人更是无法接受。
让谢忱言退出权利中心的话题愈演愈烈,谢照礼的那些私生子一个一个被推上了舞台。
他们在背地里给谢忱言使绊子,一些算得上用心对待的私生子弟弟们也在背后对他插刀,背叛的滋味来得太过猛烈,谢忱言整体焦头烂额的无法入睡。
他消失了一周,浑身是伤地回到了谢家,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私生子兄弟们,他在众人面前宣布:“是祁漾勾引的我,我不是同性恋,我会亲手把他送进医院进行治疗。”
祁漾那段时间也心疼他,把他受的委屈都看在眼里,在进手术室前谢忱言摸着他汗涔涔的额头跟他说:“同性恋是病,祁漾,你应该治病。你在医院好好的,我会很快就来接你。”
他亲自为祁漾注射了镇定剂,扯开他的衣袖,上面还有他们昨天厮混的痕迹。
他伏在祁漾的耳边,委屈又隐忍地跟祁漾说:“对不起,我没办法了,羊羊你听话,我会带你回家的。”
祁漾一直以为谢忱言送他去医院是被逼无奈,那么多人都觊觎和逼迫下,交出祁漾似乎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但实际上,他是主动提出这个办法的人。像抛弃一颗毫无价值的棋子,在满是谢照礼私生子手下的医院安顿了祁漾。
祁漾回想了前二十几年,总在被人抛弃,父母早早地离开了他,想交出真心的时候,又被谢忱言狠狠抛弃。
这种长时间缺失的安全感被他恶性地在程枕身上寻找回来,随后又被程枕狠狠地抛弃。
算了……
也不知道是下雨了还是他在哭,脸上流下一滴水,谢谙把他抱回轮椅上,扣好他的衣服,遮住他身上的吻痕和一条条可怖的伤疤:“走吧,下雨了。”
陈森推着祁漾回到车上,保镖开车在后面跟着,三分钟后,在城郊的车道上,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
与此同时,谢氏的合作方案和公司机密突然暴露,谢氏在段时间陷入了一片巨大的风暴中。
谢忱言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终于在第四天完成了所有任务。
昨天晚上他去挑了一盏小夜灯,包装得很漂亮,拿回去给祁漾当礼物。
对爱人的的想念让他今天又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接收到谢氏陷入危机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条来自陈森的消息。
【羊羊出车祸,抢救失败了。】
手机同一时间弹出来一条新闻。
【海市城郊发生一场特大交通事故,事故造成一人死亡,四人受伤。】
第32章
谢忱言连祁漾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回来的时候, 只看见了祁漾那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发生了,发狂似的在门口想要冲进去,可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开的嘴巴只是徒劳地表现出了他的伤心和难过。
陈森颓废地站在旁边,任由几位保镖拖着他, 呆木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切在眼前翻转浮现, 即使过了一天,他还是没从昨天突然发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祁漾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旁边放着他送给祁漾那块金镶玉。
去庙里特意求的也没用。
谢忱言眼睛瞪得很大,血丝在他眼睛中弥漫开来, 呼吸急促,转身看着面前的陈森和自己信任的那几个保镖。
他很想质问为什么祁漾会在他们的保护下发生这种事,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出去了一趟以后就只能再见到祁漾的尸体。
可是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 如果当时强硬一点带走祁漾, 或者他不去出差, 这种事一定就被避免了。
谢忱言心里一团乱麻, 公司也乱成了一锅粥,他要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保持理智去处理大局, 好几个夜晚他站在落地窗前, 就想一头扎下去。
祁漾的离世带给他的伤害是持续的, 听见消息的那一刻心就已经破碎了, 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他心里涌出的无力感和悲痛感是无法压制的。
别墅里哪里都有祁漾的生活痕迹, 可是哪里都找不出祁漾的影子。
由于悲痛过度, 谢忱言患上了失语症,每天晚上都被祁漾的离开撕扯着理智,白天还要像正常人一样去公司上班, 稳定大局。
上一次他以为祁漾死了,从来不信鬼神的他开始信奉鬼神,是鬼是人都好,他都要,只要回到他身边。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庙里去烧香拜佛,往庙里砸了很多钱。
祁漾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在庙里给祁漾重新求了平安福,用主持开了光的红绳把祁漾捆在身边。
都这么做了,祁漾还是离开了。
谢忱言半夜喝得醉醺醺的,站在窗边。下午助理告诉他今年给寺里的香火钱已经打过去了,那边问他什么时候去寺里看看。
“给羊羊准备了一盏长明灯,你去看看呢?”助理当时小心翼翼地转告寺里的原话。
想到这里,谢忱言突然大笑起来,毫无形象地倒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笑得泪水都滚落下来。
半个小时后,他坐在助理的车上,往黄台山开去。
外面大雨滂沱,噼里啪啦地敲在车窗上听得人胆战心惊,谢忱言醉得不知所云倒在后面,癫狂的模样叫人看了害怕。
十几分钟前,他等红灯的时候给陈森偷偷发了消息,告诉他谢忱言状态很不对劲,让陈森尽快赶来。
一个小时后,车稳稳停在了黄台寺门口,谢忱言推开门身形不稳地下了车,站在雨幕里看黄墙青瓦,鎏金的黄台寺几个大字,香火绵延了数百年的寺庙。
假的。
都是假的。
信奉了又有什么用,祁漾还不是离开他了。
他发狂了一般用手去捶打那扇厚重的木门,咚咚咚的声音在雨夜里听着渗人。
几分钟后出来了许多人,没有一个赶上前。
谢忱言捶得双手出血,门上只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他把失去爱人后的委屈全释放了出来,坐在地上哭得像一个落魄的狗。
“少爷。”陈森姗姗来迟,他也顾不得打伞,冲到谢忱言旁边就把他拉起来,雨水冲刷着他受伤的手,血红的水粘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可是谢忱言突然平静下来了,他拉着陈森的手,用口型告诉陈森回家。
夜里温度低,现在更是深秋,下着雨山里阴冷,谢忱言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迷迷糊糊地睡在从前祁漾睡的那一块地方,怀里抱了一大堆祁漾过去的衣服。
三天后,谢忱言的烧终于退去,他在床上做了很久,突然说:“去看看祁漾吧。”
陈森眼睛一亮,谢忱言竟然能说话了。
而且他都能主动去看祁漾了,是不是说明祁漾去世这件事,他逐渐看开了呢?
毕竟之前也提过这件事,谢忱言发疯一般砸了许多东西,固执又偏执地不肯去看,好像没看见祁漾的墓就代表祁漾还没死。
墓是陈森自作主张建的,谢忱言不愿意承认这件事,陈森就趁他情绪过激昏迷的那两天麻利地办了这件事。
谢忱言清醒之后暴怒着看着陈森,一点力没有收的拳头砸在他身上。
吃过早饭,他就带着谢忱言去看祁漾。
谢忱言情绪低迷,大病初愈脸色还不怎么好,挥手让他们都下去,自己想陪祁漾说会儿话。
陈森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谢忱言蜷缩在祁漾墓碑旁,他的手指抚摸着墓碑上祁漾的名字,喃喃自语:“靠着你睡觉好不好?”
“我小时候也在墓碑旁睡过,在我妈的墓碑让,不过你那个时候还没来,我感觉你那时候要是来了,我应该就不会睡在我妈的墓碑旁。”
“但其实我对我妈没有很多感情,她跟我爸商业联系,谢家的私生子,那么多。有她的,也有我爸的。他们各玩各的,生了很多个孩子,然后还要装作伟大把那些孩子全带回来,让我和他们一起竞争。”
“你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你是我爸的私生子,后来发现你不是。确实,我爸生不出来你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小时候确实很过分,但是要在那么多私生子当中保护好你一个外来的,也好辛苦的。”
“但是你好过分,你从来都没说过爱我,即使我们后面在一起了。”
“我太强势,认为一切东西都能轻易的得到,就连你也一样。可是你带给我巨大打击,我才知道我要什么也不是很轻易的能拥有。”
“可是我太想要你了。”
他抬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到这种理解海市就整日不见太阳,祁漾死在这种季节好委屈,阴雨绵绵。
“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强势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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