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第11章

作者:可爱叽 标签: 近代现代

  【天啊……】

  “真是天啊!我在喊什么?!”夏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双手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放在在陆哥的检查下都在哼唧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他感觉结束检查后,陆哥表情都不对劲了,是不是觉得他……太孟浪了?

  可这能怪他吗?他控制不住的,他去检查陆哥,陆哥肯定也憋不住!

  小夏安慰自己了一会儿,忽地又懊恼起自己不告而别。

  他是趁着陆哥说‘检查完了’,去卫生间洗手的空挡,卷了自己的衣物飞快逃跑的。

  现在想来,他到底跑什么呢?

  没什么好跑的啊,都哥们,难不成还因为检查的事情,觉得尴尬,所以逃跑吗?

  陆哥出来后看见自己跑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矫情……

  夏稚心中恍惚,但思想却不由得飘得更远更远,他侧躺回床铺上,抱着被子,眸色温温软软想起更细节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已经确定是有感觉的,陆哥分明可以早点结束,毕竟那地方,对一个讨厌龙阳的陆哥来说,应当挺不适的。

  可偏偏不管他怎么小声说‘可以了’,陆哥却始终像是没有听见,还在不停的钻研,到后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陆哥居然检查加倍,用两……

  夏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想到这里而已,眼尾便又情不自禁的湿润泛红,他茫茫然举起自己的食指和无名指看了看,无法想象陆哥的有多长多大,怎么就能那么可恶,分明早该结束,却还那样,惹他不停哼唧,止不住的掉眼泪?

  那眼泪是生理性的,夏稚其实并不觉得委屈。

  可偏偏就是不觉得委屈生气才可怕。

  夏稚再度双手捂脸,喃喃自语:“可不能再这样了,以后再是兄弟,果然还是不能做这些事。”害得他从回家到现在,心里想的全是陆哥,想的浑身发烫心跳也快得要死了。再继续下去,日后肯定要一发不可收拾的。

  可是夏稚从前看书,看见过国外一个学者的调查€€€€国外还蛮喜欢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现象€€€€说是人类基因进化出来一种机制,就是对一起成长的异性会产生更少的性吸引。

  怎么轮到他这里,他突然就不管用了呢?

  小夏搞不懂。

  难道这个机制只适用于异性,同性没有用?

  难道是身体反应太大,导致他迷惑了,其实过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常?

  应该是这样的吧……

  夏稚叹了口气,翻了个面,柔软的黑发落在他眼帘上,偶尔一些耷拉在他浓密卷长的睫毛上,衬得他整个人像是东方的瓷娃娃,忧郁的,惹人心爱的,却也空虚的,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另一头,说是去卫生间洗手,其实是站在洗手台前,垂眸看着自己右手的陆开疆并没有洗手。

  他本就阴沉漆黑的眸子看着手上居然还在流淌的亮色水渍,良久,回过神来时,手已经凑到了鼻尖嗅了嗅。

  素来在外杀伐果断,做什么都有明确目标,明确结果,永远事情尽在掌握的陆二爷感到自己今天出了点儿差错。

  分明很快就检查完的事情。

  他怎么就控制着小乖的腰不许他跑,然后不停的,一直一直……

  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乞丐,一朝得了碗面条,便筷子都不要了,直接用手疯狂在碗里挖食吃,好像底下的底下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似的,光吃是不够的,于是弄得到处都是汤汁。

  这是正经哥哥该做的吗?

  小乖会怎么想他?

  觉得自己欺负他,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尊重,那可怎么办?他真是百口莫辩。

  陆开疆得洗手了,洗完才好出去哄哄他的夏稚。

  夏稚肯定这会儿不开心,好像刚才都哭了。

  是该洗洗出去。

  可是……

  €€€€洗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又是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

  陆开疆无视自己身体,那企图控制右手去对不该起兴之处行贿的渴望,毅然洗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感觉不太明显,便急着出去哄夏稚。

  谁知道一开门,夏稚根本不在,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还有那灰色床单上点点圆形水渍,陆二爷莫名松了口气。

  但立马又听陆二爷‘啧’了一声,从床底下捡起来夏稚的底裤来。

  €€€€丢三落四。

  这是陆二爷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则是:这会不会是又一次故意呢?

  虽然这些事情放在一起,其实都不算什么,可偏偏他昨儿才听夏稚说理想型就是自己……

  凡事思虑缜密的陆开疆不是头一回在夏稚这位小老弟身上感受捉摸不透这种感觉。

  他即觉得困惑,又毫无抗拒,隐隐或许还有点儿说不清楚的心跳加速,对可能出现的改变充满隐秘的期待。

  他甚至不自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头微微颤了颤,好似还在那神仙窟似的地方胡作非为……

第14章

  夏稚是晚上六点多醒来的。

  楼下又是吵吵嚷嚷的不知道为什么闹起来。

  他头疼欲裂,既着急想要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却又动弹不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伸长了手去拍了拍床头旁边的铃铛,一个十来岁的,身穿深蓝色马甲,剃着清爽短发的小少年立马拿了钥匙开门进来。

  这小少年的姐姐原先是专门伺候夏三的丫头。

  年纪稍微大一点后,就回家嫁人,把自己的职位让给了亲弟弟木头。

  原本这不符合规矩,但夏家本来就不像旁的世家大族规矩冗杂繁多,夏老爷子的规矩就是规矩,大手一挥,同意了那丫头的请求,于是这叫做木头的小孩就从六岁起跟着夏稚了。

  夏稚平日里事儿少,基本上只有上学需要准备课本的时候让木头帮忙收拾,其他时候都自个儿做,让木头一边儿玩去。

  但随着木头如今也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家里都要给他找婆姨了,木头便频繁出现在夏稚身边,总是抢着干活,大约是想着结婚的时候,他身为主家能多给些打赏。

  “楼下都是谁啊?”夏稚艰难的开口说话。

  木头顶着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看三少爷的眼神总是多几分羞涩,不大敢总盯着,这会儿进来后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呆呆站着,不知道做什么,听见三少爷问话,才连忙回答:“是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哦,还有个自称徐伯的老人在楼下,说是咱们家欺人太盛,非要见三爷您,但是二少爷说您不在,徐伯就坐下不打算走了。”

  “徐伯是谁啊?”夏稚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没有印象,也就不去想了,而是笑着惊喜道,“大姐他们怎么回来了?”

  木头很是拘束严肃的等着三少爷发号施令,但半天也没有听见什么命令,只是一串的疑问句,他不敢乱说话,便又悄悄抬起眼睛去看三少爷。

  只见三少爷真是好像从来不会变一样,除了长高些,模样和他第一次看见三少爷时一模一样,一样的……漂亮,比隔壁狗子哥说的红玫瑰白玫瑰都要好看一万倍吧。

  正继续发呆,却突然听见三少爷咳嗽了两声。

  小木头急忙欲言又止,想问三少爷是不是感冒了,又怀疑自己会不会多嘴,他实在是不大会说话,只会埋头办事。

  “这样,小木头,你去……去把王妈叫来,就说我好像病了,有些发热,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散热粉,有的话给我冲一碗,没有就出去买。别告诉我大姐。”夏稚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软趴趴白花花的手臂,上头微微渗着细细的毛汗,可就是这样狼狈的模样,木头也在床头伞状灯罩的光芒照耀下,感觉三少爷手臂上都满是钻石,真真是玉一样尊贵的人。

  小石头总算得了指令,立马严肃着脸蛋,屁颠屁颠连忙找王妈去,可不多时等夏稚再睁开眼,却是看见烫着时髦弹力卷,一身洋装,泪眼汪汪的大姐坐在床头满面难过又欣喜的看着他。

  大姐脸上擦着粉,很薄,清透,但眉毛画得有些微微上挑,唇上是艳红的口红,一如她炮仗一样的性格,明艳大气,连哭都没半点儿扭捏。

  一看夏稚醒了,夏嘉禾立即止了眼泪,手里拽着的手帕点了点眼下的泪痕,可饶是这样小心,还是弄花了妆:“你这臭小子,爸爸去世后,家里这么困难,你跟老二怎么就不发个电报和我说一说?他们那群老不死的东西,就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你瞧好了,他们日后绝对生儿子没□□,一群绝户的玩意儿!”

  夏稚本来不觉得委屈,被大姐摸着脸蛋,凶巴巴的这么一通发泄下来,忍不住也是眼泪含着一泡泪,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姐姐,你怎么上来了?我病了,一会儿小心传染你。”

  “你还好意思说!自个儿病了都不知道吗?刚才我一摸你额头,烫得吓人,你药也不吃,就这么睡觉,到时候把你烧成白痴,你就满意了?”

  夏嘉禾今年三十了,虽然只比夏稚大五岁,可从小也可以说是她带大夏稚的,毕竟家里那个成天要死不活的母亲是个狠毒的贱人,居然连抱都不愿意抱还是婴儿的夏稚,于是夏嘉禾自懂事起,就很关注小弟,连喂奶都跟父亲一块儿,盯着奶妈喂,生怕小弟一不小心死了。

  只可惜她嫁人嫁得早,成婚十几年了,硬是没回来几次。

  当初刚生了儿子的时候,回来过一次,那会儿爸爸高兴得合不拢嘴,家里开了堂会,叔叔伯伯们一堆一堆的给她儿子包红包,夜里还有鞭炮炸了整整一个小时。

  后来好像便是爸爸死的时候,她一个人匆匆回来,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看见哭晕过去的小弟和看似能干、实际满脑子浆糊的老二,老二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夏家的种,瞧着人模人样,结果一见小弟晕了,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后还是她上前去踹了老二一脚,让他滚一边儿去,由陆二这个小弟的结拜兄弟前去抬棺,葬礼才没有出岔子。

  如今,就是现在了,王府亏空得太厉害,一堆乱七八糟的人还有一些前朝的太监像是蛀虫似的,把整个王府啃得渣都不剩。

  几个月前,也就是年底的时候,到处要账的债主直接冲破了王府的大门,把老王爷的拐杖都给抢了拿去抵债。

  那会儿陆二也在济南,还曾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夏嘉禾是多傲气的人啊,哪怕再厌恶给她丢人的王府,也绝不找外人来给自己撑腰,不过也好在是后来那些债主没有再乱来,她才有机会撺掇自己的丈夫提出分家,整整分了三个月才算是彻底掰扯完毕。

  也就有了她带着丈夫回娘家,准备投奔弟弟……不对,是暂住,不能说是投奔,她自觉她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境地。

  她还有几万块钱,还年轻,丈夫和儿子哪怕都病怏怏的,个个儿好似得了肺痨一样,成日吃药还止不住的咳嗽,她也总是有办法在天津站稳脚跟,起一栋自己的公馆。

  她这回来天津,就是准备把租出去的商铺都收回来,看看要不要自己做些什么生意。

  在赚够钱之前,自然只能住在家里,只是夏嘉禾总觉得如何跟弟弟们说这件事是个最最艰难的难题,便想着等到家里了,见了老二跟小弟后,再想如何说吧。

  谁知道到家后,家里的情况竟是比她济南的王府情况还要糟糕!

  王妈一股脑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老二便只跟个鹌鹑似的缩在沙发上笑,来了个客人好似还是找茬的,小弟则病了。

  夏嘉禾一时间任何回娘家会给弟弟们添麻烦的心理负担都没有了,反而感到无比庆幸,还好自己回来了。

  夏稚则简单得多,他实在是想念大姐,他见大姐有些细细的皱纹了,发鬓竟是也有了几根突兀的白头发,再加上身上酸痛,自己心事重重,跟陆哥最近关系奇奇怪怪,大姐回来,便多了一个人帮他思考。

  就好像小时候每一次自己找到男朋友,大姐都帮自己分析对方好不好一样,姐姐简直就是他的大救星啊!

  “大姐,我真是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夏三无力的说。

  夏家大姐眉毛一挑,伸手点了点小弟的额头,说:“可别说了,一会儿先把药吃了,睡一觉起来再说,大姐如今估计要在家里多住些时日,有的是时间跟我说。”

  正说着,王妈端着药就来了。

  一小碗冲剂兑水的西洋药,喝了后大约第二天就能见效。

  夏嘉禾亲自扶着小弟起来喝,等小弟喝完重新躺下去,才轻轻说:“我和你姐夫回来,是沾了陆二的光,做他包的火车回来的。今晚本来准备在家里请他吃个饭,但你既然是病了,就请他去外面下馆子。”

  “你要吃什么,就直接跟王妈或者小木头说,病了最是不能饿着,不然都没力气抵抗病魔。”

  夏嘉禾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忍不住才又说了夏稚一嘴:“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瞧见人家模样好看的,又高又俊的,就招惹人家,也不好好琢磨琢磨人家的人品、家世、教养,经常和人家好几天就闹着要分手,把人家耍得团团转,人家不记恨你才怪。”

  “方才楼下来了个徐伯,说是你朋友的大伯,专门来讨伐你的,说是他侄儿为了你都断了一条腿,现在在家里闹着不吃饭,也不治病,还要来见你,要你给个说法呢。”

  “我料想你是想跟人散了,便替你打发走了,只是你啊你,日后还不长记性可怎么办?以前爸爸和我还有陆二总能有人帮你打发走那些死缠烂打的,以后的以后呢?我们都不在呢?”

  夏家大姐看小弟眼睛都闭上了,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可她就是忍不住,放心不下,依旧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以后再找朋友,别动不动就去追人,立马就和人好得不得了,得慢慢来,先了解了解,相处个小半年,确定这个人不管是好的坏的,你都接受,家里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咱们压得住,再追人家,这样也对彼此负责些,你随时想分开,也能丢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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