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 风流祸事 第17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近代现代

  北冥抽出林洋嘴里的那只手,下一刻,‘啪’的一巴掌还了回去。

  林洋耳朵发出嗡鸣,听觉离家出走了好一会儿才归来。

  钳着林洋两只手,北冥垂眸盯着身下的傻比,冷冷道:“别再来招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的劝告。”

  北冥说完松手起身,林洋盯着北冥,舌尖抵了抵火辣辣的脸颊,闻言突然笑了出来。

  北冥并不理会他在笑什么,视线从林洋脚踝滑到手腕骨,最后上移到他脸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两秒,就准备离开。

  结果腿都还没来得及抬,林洋就突然蹦过来,像一只患了白化病的蚂蚱,一手揪住他后脖子衣领,一手抓住他斜挎在肩上的运动包肩带,猛地用力一拽!

  “哐当€€€€”

  “咚€€€€”

  北冥被带得直接砸在了门边,倒下时手臂擦过安放清洁工具的竹篓,一箩筐杂七杂八的玩意倒在揪打的两人身上又四散开。

  怒气值在此刻到达最顶峰,也成了治愈洁癖的良药,两人手边碰到什么就捞什么,拿起来就尽管往对方身上砸。

  林洋敲了北冥一瓶子八四消毒液,北冥则怼了林洋一皮搋子。

  “尼玛€€€€”林洋盯着北冥手上的皮搋子,生理反胃了一下,他呼吸顿时粗了起来,怒火压下恶心。他不遑多让,立马甩掉消毒液,气急了也拿起一个皮搋子。

  ……

  几分钟过去,皮搋子废了,地上能砸能敲的所有东西也都挨个,一地狼藉。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互踹一脚分开时,林洋一手拿着不知道哪来的塑料棍,一手还抡着大竹筐,恶狠狠盯着北冥。

  北冥手里则攥着一根被林洋扯断下来的项链,目光凶狠。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沉默着僵持,终于在来人迈进来的前一刻,两人默契地扔下手里的东西。

  进来的大学生目瞪口呆,两人则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

  北冥先一步收拾好自己,面色铁青地拧起地上的包,在那学生还怔愣之际一刻也不愿多停留地离开。

  林洋视线斜斜地搭在北冥离开的背影上,等那背影彻底离开视线后,林洋回过头,盯着眼前傻愣愣的学生。

  “看什么?”林洋没好气地问。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埋汰的地方,真特么……

  谁知那学生犹犹豫豫之后居然喊出一声:“林少……”

  林洋脚下收拢狼藉的动 作顿了顿,抬起头来。那男孩又小声问:“您……没事吧?”

  林洋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男生应该也看出来林洋不记得他了,低着头小声解释:“三月份的时候,在‘难戒’……”

  林洋了然。这是之前那个傻不愣登活不会,话也不会说的小子。

  偶遇一夜床伴这种事情对林洋来说很正常。他停下脚下的动作,站直,“还在‘难戒’?”

  男生摇摇头,“只是当时家里不太好才……”

  林洋打量了一下男生身上的衣服,无疑又是一个穷小子。“还缺么?”

  “不缺了。”男生:“谢谢林总。”

  林洋难得失语,这么实诚的还真是难得一见。“帮个忙。”

  “林少您说。”

  “忘记你刚才和现在所看见的场景。”林洋:“顺道叫保洁过来清理一下这里。”

  “哦哦,好的。”

第20章 绑回家1

  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身上的衣服又极其埋汰,以这副鬼样子走到校门口能要了林洋的老命。

  他满腔怒火从厕所出来,掏手机打给司机,又在兄弟群里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有事先走,然后在学校里寻了个偏僻处咬牙切齿地等。

  可这B世界最特么喜欢上演屋漏偏缝连夜雨这种操蛋的剧情。

  林洋站在一处绿植后低着头,用碎了外屏的手机戳着字€€€€关于明天他将如何玩死纪三的策划书21.0版本。

  写得正忘情呢,肩旁突然被拍了一下,冷不丁的给林洋吓一跳。他回身,竟是袁树那小子,不远处还有几个平时打球的仔正往这边张望。

  “林哥。”袁树有些吃惊地看着林洋,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林洋真想挖个洞把袁树这帮小子埋进去,简直尴尬又狼狈,他什么时候在人前这么丢脸过?

  林洋维持着面上的淡定,“没事,摔了一跤,不上课?”

  袁树闻言,知道林洋不想他多问,忽略掉林洋满身的狼狈,转移话题回答道:“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没有排课。”

  林洋点点头,想让他快走,又听袁树犹豫着说:“林哥,上次,我舍友……”

  他刚说就被林洋语速飞快地打断,“我知道,理解,祝福,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去吧,下次过来打球再找你。”

  林洋明摆着赶人,袁树也不磨叽,留句下次联系就麻溜地走了。

  等人走后,林洋原地无语望天,在心里把北冥活剐了千千万万遍。

  下班高峰期,司机磨磨蹭蹭才过来,看到林洋的惨样,目瞪口呆。

  林洋揣着大火上车,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他坐进去车里就开始低气压,司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林总,我们现在去哪?”司机小声压低存在感。

  林洋脱掉上衣,换上车里平时备用的衬衫,冷着脸给了个地址:“景园。”

  是林洋自己常住的那套公寓。

  司机启动车子,听到林洋在后面打电话,路上车流大,喇叭声此起彼伏,只隐约听到林洋说了一句:

  “对,现在,把人带去景园。”

  司机心无旁骛地开车,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林洋又改了口:“去‘难戒’。”

  司机不明所以,但服从地重新规划路线。

  半小时后,车子停稳。

  司机习惯性下去开门,毕竟以为林洋是来‘难戒’玩的,但林洋并没有下车,他摆摆手,司机又回到驾驶座里。

  车后座里,林洋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打起电话,对那头吩咐道:“把你们所有的玩具都拿一份装好带下来。”

  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车后座的声音罕见地完全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十足迫人:

  “我让你现在立刻马上全部一件不落地装好带下来,听不懂?”

  电话挂断,车厢内回复安静,时间一点一点艰难地流淌,大概二十分钟过去,‘难戒’的员工搬来了两个黑箱子。

  箱子长宽高各有半米,林洋的车子一律都只负责装杯耍帅,空间装不下这么大的东西。

  林洋摇下一条不足半厘米的车窗缝隙,对窗外的人指挥:“派辆车,装上跟我走。”

  ‘难戒’的人又把搬来的黑箱子又搬走,装上用来送客的车,最后跟在林洋的车后一同驶向景园。

  但林洋今天可能实在有些倒霉,路上一个红绿灯都没落下,一路红灯相迎,还在高架上堵了一小时。

  司机背后冷汗津津,车内的空气实在太压抑了,林洋这人平等地讨厌着一切排队性质的事情,堵车是其中一项,他平时遇上堵车总要嘴上一阵。

  但今天却一言不发,极其安静,全程板着脸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司机此刻无比想念陈特助。

  在下高速的时候,时间七点十分,夜幕彻底笼罩。林洋望着灯红酒绿的夜色,心里没有因为这一路的不顺感到烦躁,反而空前的平静,平静中又有些隐秘的兴奋。

  车子停稳在景园车库,林洋在车里让人把东西送上屋里又开着车离开后才从车里下来。

  “林总,我现在是……”

  司机被林洋打断:“你回去吧。”

  司机驱车驶离视线,林洋把那件换下来的运动衫扔进停车库的垃圾桶,然后点了支烟,视线虚落在车库里的某一处,安安静静地抽了起来。

  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林洋像是突然回神,抖落哪一截长长的烟灰,勾着唇把剩下的半截烟碾灭,转身上电梯。

  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一刻,林洋的手机响起来,他看着跳动的来电提示,皱了皱眉,接起。

  “奶奶?”

  “哎,小洋,吃饭没有?”

  林洋捻捻手指,回道:“吃过了的。”

  “都吃些什么?回到家没有?陈笠说你这几天休息,明天回来吃饭么?”

  李奶奶问问题都跳跃式的,林洋一一回答:“和朋友吃的私家菜,到家了,明天晚上没事我就回去。”

  “哦哦,那好。到家就休息吧。”

  挂掉电话,林洋点开派去的人发来的消息,多情的薄唇勾起重新一抹足够惹眼的弧度。

  电梯门打开,林洋似乎真的很平静,全然不同于在F大上车时的勃然大怒,他进屋关门的动静甚至都很小。

  他进门,先是看一眼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洗澡应该来不及了,所以他只给自己换了身家居的休闲服,再去拿来冰袋,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进户的那扇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门铃终于响起了。

  林洋放下冰袋,唇角的弧度放到最大,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勿扰模式,开门。

  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扛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个子要比这五人高出一些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五人身上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只有打头的人颧骨发青,腹部的衣服印一个脚印。这人开口说:“林少,人带来了。”

  林洋伸手拿下那顶鸭舌帽,昏迷的男人露出整张脸,林洋端详了好一会儿,问:“怎么弄晕的?”

  那人省略掉趁机扎针后被揍的细节,简单回复:“打了针麻醉,一时半会醒不来。”

  林洋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沙发前的地板:“扔那。”

  五人架着男人走到沙发前,林洋又开口道:“掀开地毯,扔地板上。”

  几人照着林洋的话,把人随意仍在地上,训练有素没一会儿就从林洋的公寓离开。

  门板关合,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轻微“咔”的一声,像是某种娱乐的开始提示音,简单又神秘。

  林洋叉着腰,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蹲下身,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北冥的脸,笑得像个大坏蛋:“纪司律阿纪司律,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得惹我,嗯?”

  拍还不过瘾,林洋又揪着北冥脸蛋的肉提拉揉拽,像玩橡皮泥,北冥本就留有巴掌印的脸又添了些血色。

  林洋揉拽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罢手,最后又拉开北冥的眼皮,得意又嚣张:“还傲么?怎么不起来继续摆死人脸了,嗯?站起来阿,继续跟我打阿,不是很能打么?怎么躺地上了?嗯?”

  林洋揪完眼皮又揪着北冥耳朵,再次轻拍了两下北冥的脸,“孬种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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