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师别虐了,温医生不要你了 傅律师别虐了,温医生不要你了 第98章
作者:月光石
他对上傅知越的眸子,眼底的血色慢慢退去。
温楚淮手里的刀落了地。
“当啷”一声。
身形不可觉察地晃了晃,又很快稳住了。
两个人都是苟延残喘。
两个人都在强撑。
“现在去把合同解除了,”他推开了傅知越握住他肩头的手,从傅知越身边越过,“离龚成德和恒生医药远一点。”
“哥。”
傅知越突然攥住了温楚淮的手腕。
他侧目,望着身边的温楚淮,“我不能听你的。”
“你……”
“除非你跟我解释清楚当年的事。”
“傅知越你……”
“否则我不可能退出。”
傅知越无甚表情地打断了温楚淮的怒焰。
“我花了三年时间让恒生医药信任我,让我能接近当年的真相,不可能只因为一个助纣为虐就停止。”
“所以哥,你想让我退出,就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温楚淮很固执。
而傅知越同样固执。
哪怕温楚淮掐住他的脖子,傅知越还是那句,“告诉我当年的事,否则我不可能退出。”
傅知越很疯,温楚淮知道。
所以也知道,傅知越说不会退出,就真的不会退出。
就像三年前,背着他偷偷加入恒生医药一样。
温楚淮掐着傅知越的脖颈,指下是傅知越砰砰跳动的大动脉。
血液里奔流的都是莽撞和奋不顾身。
可温楚淮行医这么多年,他能感受到,这种跳动的频率,不是正常的频率。
“傅知越,”温楚淮手下的力道松了一点,话题一转,“你是不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
“说实话。”
“……”
傅知越不吭声了。
眼帘垂下来,原本飞扬的眉眼看起来有点躲藏可怜。
温楚淮的性子急了很多。
他干脆甩开傅知越,自己去屋子里找药箱。
傅知越放东西的习惯他再熟悉不过了,径直拉开电视柜最底下的一层抽屉。
里面还是他临走之前用的那个药箱,里面分了两格。
一格是他三年前吃的那些药,一格是傅知越现在正在吃的那些药。
最上面一盒€€€€
盐酸普萘洛尔缓释片。
温楚淮僵住了。
职业本能立刻反应过来那是β受体阻滞剂,用来抑制心肌收缩力。
“这是什么……”温楚淮没回头,“傅知越,怎么回事?”
他根本没指望傅知越回答。
他转身就去了书房,从最底下一层的书架开始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翻找€€€€
他还在的时候,傅知越的身体健康得很,温楚淮就没见过傅知越把什么病历之类的东西放好过。
如今找起来,居然觉得无从下手。
身后脚步声近了,温楚淮也没察觉。
直到一只手揽过了他的腰,强行将他捞起来。
“傅知越!”
“哥。”傅知越打断了他的发怒,一双眼睛耷拉下来,“咱们玩个游戏好吗?”
“……”
“你把十一年前的事情告诉我,我就把我为什么要吃这些药告诉你。”
“你……”温楚淮咬牙,“你真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到你的病历?”
“你找不到,哥。”傅知越温温柔柔的,“从我在基地里见到你的第一眼,回来以后,我就把之前的病历全都烧掉了。”
“……”
“你现在已经不在附属医院的编制里了,你也查不到。”
温楚淮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你他妈……”
“哥,你担心我,所以十一年前的真相,你不让我知道。”傅知越低低地咳了两声,还没咳完就又笑了,“可是你看,我也是担心你,所以我的情况,我也不让你知道,为什么你就生气了呢?”
“傅知越!”
“哥,我不是真心要惹你生气的……”傅知越的嘴唇都有些泛紫,却还是紧紧抱着温楚淮,像是要和温楚淮同归于尽,“你别怪我……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心脏一阵一阵抽搐,傅知越搂着温楚淮的腰,慢慢将下巴放在温楚淮肩上。
近乎呓语,“我只是……太想知道了……”
傅知越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大抵应该被称为悲哀。
他只听见温楚淮忽远忽近地唤了一声,“傅知越!”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29章 这人
“你走的这三年,刚开始傅知越还是在你那家附属医院看病的,所以前期的病历我也不知道。”
卫河正收起了自己的听诊器,边收边跟温楚淮交代,“他来到我这,就已经有一点心衰的症状了。你应该也能想象,你对他这么重要,你突然走了,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温楚淮坐在床边听着,看似无动于衷。
但他自己知道,听到“心衰”两个字,握着傅知越傅知越的手指凝滞了。
“心衰?”温楚淮准备去帮卫河正收拾东西,实际上是想离卫河正更近些。
人在不愿意相信某个事实的时候,是会找各种方式来自欺欺人了。
他想站起来,可是刚一动,毫无意识的傅知越反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哥……”
“你别走……”
高高大大的人,生了病,也成了一个小孩子。
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温楚淮不动了。
他坐回床边,拇指轻轻摩挲着傅知越手指关节。
傅知越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是,心衰,”卫河正说,“至于他为什么不在医科大附医继续治疗,我猜测,应该也是因为附属医院都是你原来的同事,还有你的学生和你的那个实验室,都在附属医院里,他应该是不希望他的身体状况被他们知道,影响到实验进展。”
“……”
“我说这些,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他也可以很成熟,只是你之前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看。这三年,他自己一个人,工作做的也好,成了天恒律师事务所最年轻的执行主任,连电视台都报道了好几回。”
“你的那群学生,他也照顾得很好。他毕竟有沈老师当年的人脉在,你走了以后,那些学生一下群龙无首,傅知越都帮他们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研究方向。”
触及到沈曼柔,坐在床边的温楚淮抿了唇。
但那动作实在太轻,以至于卫河正没有察觉。
卫河正还在感慨傅知越的这几年,“唯一的一点,就是他一直以为你真的去世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自责,硬生生把自己的心脏熬出了问题。”
“温楚淮,其实你那时候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不太理解。”卫河正笑了笑,“你这个人心思重,思虑太多,跟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在一起,就跟爹带儿子一样。我一直以为你有什么带孩子的癖好。”
“现在看来,傅知越跟你其实是一路人。”
“所以其实你看,你没必要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这对傅知越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
卫河正拍了拍温楚淮的肩,“他不是小孩子,对于过去的事,他身为沈老师的儿子,一样拥有知情权。”
“如果你还想和他重新开始,温楚淮,你得学会平等地对待他。”
卫河正说完,把药箱里傅知越常吃的药拿出来,摆在温楚淮手边,自己默默离开了。
熟悉的房间里,只剩下温楚淮和傅知越两个人。
大黄蜷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高高昂起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床上的傅知越,望了一会不见傅知越起来,又嘤嘤了两声,抬头望着温楚淮。
两条不存在的小眉毛也好像皱着。
温楚淮回神,摸了一把狗头,顺着大黄的视线,也望向床上双目紧闭的傅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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