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第73章
作者:无水停舟
她的同桌带上能找到的所有钱,考到了这所中学,三年苦读,终于靠着学习,扭转了自己的人生。
钟婵很早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如果有爱情,那婚姻是一种选择,但婚姻不是她的必选项,并且,她相信有爱情,却不相信爱情会落到她的头上。
所以,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她花在了医学上,她喜欢研究人体无上精密的结构€€€€大脑,她想看看这玩意儿怎么就控制不了男人的下半身。
二十五岁的时候,钟婵从D国爱莎医学院神经外科博士毕业,成为这所国际顶尖的神外学府最年轻的博士毕业生。
读书的这几年里,她肝论文,肝手术,肩抗十几篇SCI,手举三十千克哑铃,拥有赶超男人的臂力,能在做最精微的操作时,稳如泰山。
为了在听到“Oh!a woman?”的时候用手术刀告诉在座的各位“Yep,a woman!”
€€€€An outstanding woman。
后果是,在取得成功的背后,因为同样巨大的压力,她迷上了尼古丁。
刚刚回到江州的时候,她面对了两件事,一件是江州医科大学附一院神经外科的橄榄枝,另一件是弟弟成年了,父亲准备送他股份。
第一件事,出于优渥的条件,她欣然接受了,并且,江医大附一院的神经外科,已经是国内一流。
只是,在她入职之前就起了两波谣言。
一波是说她靠着美色上位,爬了主任的床,才能25岁混进附一院,对此,她欣然接受那些人对她外貌的赞美,对25岁进不了附一院的他们表示遗憾。
另一波,介于科室里已经有位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青年才俊,长舌的闲人们编了不少两人子虚乌有的矛盾,为她入科造势。
那位才俊28岁,江湖人称费一刀,在后来的日子里,是和钟一刀并称为神外双刀的人。
钟婵穿着修身的白大褂,微笑着走近那个留着狼尾头的俊美男人身边,故意夹着嗓子喊了一声:“费师兄,你好呀!我是钟婵,以后请多多关照。”
费临冷眼推了下金属细边的眼镜,说道:“别装了。”
众人的挑拨未遂,费临是钟婵肝肝相惜的另一个肝帝,两人在国外就认识。
后来的几年里,钟婵用手术刀告诉大家:“在座的都是垃圾。”€€€€不想被我用病历本砸脸,就去阎王那里抢人。
第二件事,她一向把钱财看得不重,毕竟在医院看了那么多生来死去,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老钟看她态度不硬,一步一步把资源倾斜给宝贝儿子,全然是把钟老二当接班人对待了。
钟老二叫钟铮,但人却一点都不铮铮,受他的舞女老妈影响,常常来挑衅钟婵,昭示地位,说一些在钟婵看来很幼稚的话。
钟婵是浓颜美女,平时在医院打扮朴素,要出去玩的时候十分热辣,烈焰红唇大波浪,勾一勾指头,男人的魂儿就没了。
钟铮硬着脖子一脸嫌弃:“你看看你这低俗的样子,爸爸才不敢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钟婵身材娇好,穿着贴身的银色亮光吊带短裙,双腿修长,肩上搭着辛苦的LV包包。她从包里抽出香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上,托肘吸了一口。
被手术刀磨出茧的食指指腹挑起钟铮的下巴,红唇轻启,把烟喷到他脸上。
钟婵美得像一只妖精,掐着钟铮的脸左右看看,说道:“上赶着给我送钱的男人多了去了,别以为谁都跟你妈一样要用抢的。顺便,你想要的,不一定是我想要的,劝你离我远点。”
说完,狠狠一甩,钟铮踉跄几步。
如果什么都不能依靠,那女人一定要牢牢抓住自己的事业,成为一朵独立向上的力量,开放得温柔而强大。
钟婵用五年的时间成为了江州神外界最亮的两把刀之一,三十岁,真的是很好的年纪呢!只是这个时候,她的费师兄却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被调离附一院,甚至离开了神经外科。
她变成了唯一的接班人,是主任最寄予厚望的人。
有一天,她刚刚下手术,饭还没来得及吃,急诊匆匆忙忙推上来一个病人,说是脑出血的。
钟婵又戴起刚摘下的口罩,一只手插进绿色内服的裤子口袋里,白大褂的衣摆被微微别起,另一只手抓住转移床的床沿。
目光不经意扫过病人的脸,随即被定住。
天道好轮回啊,钟铮。
黑白相间的CT片子从钟婵的面前拿开,露出了钟建业焦急的脸庞。
钟建业:“婵婵啊,你要救救你弟弟啊!”
钟婵笑了,很久没听到钟建业叫她婵婵了。
“来,老钟,你看。”钟婵起身,把片子插在观片灯前,指着一处白影,“这里是两个椎动脉汇集的地方,叫基底动脉,别人长血管瘤都长一个。”
“你说他是造了什么孽€€€€”钟婵声音玩味地拉长,停顿,看到钟建业一脸死灰,“一,二,三,四,五,他长了五个。”
钟婵的手指点了一圈,把每一个瘤子都数给钟建业看。
钟建业声音颤抖:“那……那怎么办?”
钟婵下意识想点烟,但又意识到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于是从抽屉里找了颗糖放嘴里,慢悠悠地说道:“这个手术,目前应该是没人敢做的,敢做的人也不能给你打包票一定救活。”
“简而言之就是,上了手术台不一定下得来,术前要签知情同意书,如果医生选择保守治疗,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吧,神经外科的治疗,手术是一方面,术后护理是一方面,有时候手术很成功,但人不一定能醒过来。”
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在钟建业的心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在场的医生没见过钟婵的家人,也难以从现在的局面揣测出他们的关系好坏,总觉得是十分微妙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上前开腔。
但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钟婵对这种多发性的血管瘤很有经验,这种病例太少,但钟婵在国外的时候,是拿这种病例发了SCI的。
钟建业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心,派人国内外到处咨询,最后咨询到了钟婵的导师史蒂芬头上,这才知道他们师徒已经是行业标杆。
斯蒂芬表示年纪太大,不做手术了,找我徒弟钟婵。
钟建业把钟婵喊回了家。
回了家,钟婵也不装了,没有了白大褂的加持,钟婵看起来十分狂放,踩着高跟鞋回来,抄手翘着二郎腿躺坐在沙发上。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烟,优雅妩媚。
“把你和他的股份全部转给我,我就给他做手术。”
钟建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的话钟婵的股权超过了51%,她才是这个家真正说话的人了。他的世界观里不能接受女人有这么大的野心。
“随便你吧,反正我也不缺钱,你儿子的命只有一条。”钟婵起身,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你找别人吧。”
三天之后,钟铮出血加重。
手术室门口,钟婵签着合同,钟建业签着手术同意书。
钟婵把公司交给专业的管理团队,只等分红收钱,自己继续搞医学,成功在三十岁当上了快乐富婆。
生活的确像巧克力,这一块吃到代可可脂,下一块可能是生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了,番外缘更,但是也会尽快更完。
第79章 【钟婵修炼手册】
钟婵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 为了学医疯狂肝学分,忙起来的时候, 生活只有学习和吃饭睡觉。
十八岁的时候, 出现了一个对他嘘寒问暖的男人,异国他乡,来自同胞的关怀是十分打动人的。
虽然原生家庭影响了钟婵的爱情观, 但那时候毕竟没有谈过恋爱,万一呢?万一呢!
平凡的爱情没有惊心动魄的波折, 只是生活中的共处就很甜了,比如来接她下课时带的蛋糕, 生日精心挑选的口红,周末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如果对方不知道她的家庭,还能这样对她,应该是真爱吧。
直到她帮他收了一封国内寄来的信, 他说你拆开拍给我看。
钟婵看到信中有一句“哥哥有女朋友了,我不高兴。”
他解释说, 这是读高中时认识的网友, 一直就叫他哥哥, 没别的意思。
钟婵不是一个会无视“不适感”的人,或许那时态度太坚决,但是她也并没有为此感到后悔, 她要他和“妹妹”断绝往来, 他说自己问心无愧, 不干。
问心无愧, 他怎么敢!
把控边界感是每个恋爱中的人该自觉做到的事, 如果做不到, 那么钟婵选择和他断绝往来。
从此后钟婵戴上了一个滤镜€€€€或许对有些男人来说, 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她懒得去学如何鉴别,从此专心搞事业。
但搞事业和搞小鲜肉不矛盾,享受爱情和付出感情是两码事。
进入研究生阶段后的钟婵没有那么忙了,如果她的处境能用一个画面来形容,那就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众人为女主点烟的场景。
Every man is eager to help her light the fire, but no one takes her cigarette away.(每个男人都想帮她点烟,却没人拿掉她的烟。)
钟婵美丽,但钟婵不是玛莲娜,她不允许自己悲哀,所以要变得足够强大,甚至是在力量上,可以一拳把男人锤飞。
她和各种各样的帅哥拍拖过,文质彬彬的儒雅教授,阳光健康的冲浪少年,成熟稳重的金融大佬……
对于钟婵来说,爱情没有保鲜剂,只要她换得快,所有的爱情都是新鲜的。
世人爱她的金钱,爱她的好皮囊,那她就用金钱和皮囊去换取这暂时的爱,一辈子很短,也不能光花在寻找那个唯爱她复杂灵魂的人上面。
钟婵28岁的时候,科室里招了个传说中的“医学小天才”,但其实也只是读书比同龄人早了一些,医学界里学霸和卷王都太多了。
小天才叫庄昭,十五岁读大学,本硕博连读,出来才23岁,的确是让很多人羡慕的年龄和学历。
庄昭白白净净,英俊清质,家教优良,谦逊得体,对女士十分尊重,这在外科是相当难得且讨喜的,所以护士姐妹们特别喜欢他。
但他的目光,总是越过拥簇的小姑娘,看向办公室那个,橡树一样高傲身影。
神外分为两个组,费临带A组,钟婵带B组,庄昭在费临的组里,平时做手术都跟着费临,偶尔出手术室,透过隔间的玻璃,他会偷看她几眼。
费临以为庄昭好奇B组的手术,长腿一挥,踩着拖鞋的脚塞进感应器,替他打开手术的室的门:“想看就进去看。”
庄昭仿佛心思被撞破,低头红着脸进了B组的手术室。
钟婵的双手十分修长,指骨犹如青竹,苍翠而锋劲,大拇指、无名指和食指,因为常年环套手术剪,磨出了干硬的茧。
手上的皮肤,在洗手液、消毒剂和滑石粉的包裹下,变得干燥而粗糙。
但那依然是一双漂亮的手,它充满生机,赋予生命。
庄昭看那双手看入了神,全然没注意微创显示屏上,钟婵已经完成了一场精彩的介入手术,直到突然发现那双手开始摘手套。
一股淡雅的甜香涌入鼻腔,庄昭猛然发现钟婵离他咫尺近,他的心都悬了起来,猛跳个不停,“咚咚€€€€咚咚€€€€”他忍不住咽下一口气,喉结煎熬滑动。
钟婵的一颦一笑都无限放大,纤长的睫毛,精致的唇扉,连她脸颊上的细痣都清清楚楚。
太近了,她要做什么……
庄昭声音沙哑而谨慎:“钟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