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家今日的餐桌风景 第72章

大家再次滚下了场。

赤苇花了十五秒钟的时间，讲完等下的进攻战术后，宫治来到星海的旁边，“吉祥物，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力气为什么大到可以把赤苇的衣服给撕了，但是，为了避免你的跳发打出界直接失分，我跟你说一件事情，通常，你的击球点，只要瞄准在白带上方差不多四十公分处，你的球感没问题吧？反正就是差不多一颗球的高度，你的跳发都会压在底线上。”

“啊？这是宫治你的经验吗？怎么办，好有说服力哦。好啦，我等一会儿试试看。”星海话说完了，暂停时间刚好结束，所有人再次回到了场上。

站在发球线后的星海，捞起捡球员滚过来的球，按照宫治刚才告诉他的小技巧，大力跳发打了过去。这一次，星海的扣球，勘勘擦过了网子的白带，朝后排的德川飞了过去，而就如同赤苇所说的，德川不会接球，而是来到前排的好球带，准备等队友把球接起来传给他。

现在京都大学的阵形，前排从左到右是主攻手、举对，拦网手；后排从左到右是丰臣、德川和信长。后排的丰臣把球接了起来，传给了滚到前排的德川。同时，丰臣边心想这颗跳发不太好接，边对自家的二传开口：“要修正。”，紧接着，丰臣立刻助跑然后在三米线后起跳，配合德川打拦中快攻。

NSTC现在的阵形，前排从左到右是佐久早、角名和尾白；后排从左到右是赤苇、夜久以及星海──这同时也是赤苇他们最强悍的拦防体系。

在角名轮转到拦中后，便改成由角名负责指挥定位，左右两侧的佐久早和尾白则以角名为准，并过来起跳三人拦网。

丰臣的扣球打在了角名的手掌上，又朝后排的夜久旋转飞了过来，夜久低手把球接了起来。与此同时，赤苇也来到了前排的好球带准备托球，其他人则助跑进攻。

第118章

赤苇快速瞥了一眼京都大学的拦防阵形，心想──现在京都大学的前排并没有三位现役选手的前辈，所以，在前排的拦网相对薄弱，自家的攻击手们刚才表现得又十分出色的情况下，位在后排的三位现役选手前辈，肯定会为了预防赤苇他们的强击球或是touchout，朝着底线以及边角的地方做防守。

赤苇的手指碰到球了，就在京都大学前排的球员、要朝着他两侧的佐久早和尾白去做盯防时，赤苇伸手轻轻一拨，将球直接拨过了网！

京都大学前排的球员：“！”

从后排飞扑过来的信长、德川和丰臣盯着落地的球，咬牙：“竟然在这个时候二次进攻！？”

赤苇落地，NSTC所有人跳起来大喊：“赤苇！”

赤苇听着后面观众席的拉拉队的喝采声，还有疑似木兔前辈的鬼叫？赤苇心想，在这一次二次进攻之后，京都大学的球员，肯定会多加注意他，而这个时候，赤苇在把球托给自家的攻击手就可以了。

发球权还在NSTC手里，星海继续发球。

场外，NSTC观众席。

木兔兴奋地指着赤苇的背影，对着隔壁的两位队友炫耀，“看到了没？这就是我的赤苇！”

“看见了，木兔前辈，赤苇同学真的很聪明呢。”昼神应声的同时，第二排的观众席来了一位戴棒球帽、穿褐色帽T和篮球运动短裤，背着运动背包的青年。

宫侑眼角余光也瞥见了，他开口：“哎，前辈，你不是附近便利商店的店员吗？没想到你也是国训代表队的粉丝啊？”

“粉丝倒也说不上，只是刚才在借住的朋友家收拾东西时，看见实况转播上有一位蛮眼熟的同学，才知道他也是这次国体参赛的选手。刚好我下午才打比赛，就过来看一下。”青年把运动包包塞进椅子底下，又指了指场外、NSTC收队区，正在和白布讲话的宫治，“哦就是那位同学，我前几天帮我朋友在便利商店代班、缴纳借住费时，遇见几只流浪小黄，逗小黄们吃零食，不小心被咬了一口，那位同学就在旁边看。这么说起来，同学你长得和那位同学还挺像的啊。”

完全不知道自家双胞胎兄弟干过这件事情的宫侑：“……”

好在昼神的社交礼仪是传说级别的，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问：“前辈，你说下午打比赛，是打篮球比赛？”

“嗯，我是早稻田大学篮球校队的队长，我本来是住在学校给我们校队报销经费的酒店。不过，我的队友睡觉会打呼，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刚好我有高中同学在水户市这儿租房念大学的，就过来借住。”篮球队队长话一说完，场上传来一阵惊呼声，是赤苇和星海配合的快攻、被轮转回到前排的信长反扣了回来。

星海落地，咬牙切齿地盯着落在脚边的球。

电子计分板的比分来到25：24，NSTC还差一分才能拿下第一局。

篮球队队长挑了挑眉毛，“场上那两位小个子跳得真高，对面那只摸高大概在340cm，我们这边这只摸高差不多是335cm。不过，在我们篮球队里还蛮常见的。”队长敲了敲椅子旁的扶手，“篮球框到地板的高度差不多是305cm，而手掌要做到灌篮的动作，至少要再加上20cm。所以，我们队里人的平均摸高，最少一定有325cm。除此之外，队里还有专门提升跳跃力的训练，好让后辈们每个人都可以维持做到灌篮的动作。”

发球权被京都大学夺走，昼神把话题接了下去，“前辈，那么，你觉得我们这边的小个子，还能再跳得更高吗？”

早稻田的篮球队队长一听，很快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场上蹦来蹦去的星海的肌肉量，他很快扬起嘴角，回答：“如果我说，可以呢？”

“可以的话，我就让他们喊暂停。”云雀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穿过啦啦队，走进第二排的观众席，坐到了早稻田篮球队队长的隔壁，“我已经传讯息给鹫匠先生。”云雀先生又补了一句，“人啊，既然能有往上走的机会，为什么要选择停留在原地呢？”

正当京都大学的主攻手要把球发过来时，NSTC喊了第二次暂停。

赤苇刚走下场，就被木兔前辈叫了过去。赤苇本来要婉拒木兔前辈，先跟队友待在一块儿的，然而，鹫匠教练却让他们所有人聚到观众席的前方。

宫治走在赤苇的旁边，他很快看见宫侑斜后方坐着的便利商店店员，宫治张了张嘴，在看见店员椅子底下的运动包包、和身上穿的篮球运动短裤后，宫治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闪身躲到了赤苇的背后。

这两只同学的身高相仿──都是瘦瘦高高的，宫治这一下躲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赤苇刚晃到观众席前，宫治便眼睁睁地看着赤苇、被他的前辈隔着挡板抓去蹭了。

“……”

宫治一下子无所遁形，只能抬起爪子，和那位店员说了一声“hi”。hi完之后，宫治甚至觉得自己怪有礼貌的，直到宫侑和昼神同时开口叫了星海的名字，篮球队队长才对宫治点了一下头，道：“同学，发球挺帅的啊，不客气。”

宫治：“……”怪让人不爽的。

星海则凑到昼神的前方，问：“干嘛呀？”

虽然赤苇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管是他打比赛、还是木兔前辈打比赛，都会出现木兔前辈对他动手动脚的画面。不过，赤苇还是任由木兔前辈扯着他的毛巾、勾着他的脖子，帮他擦了擦头发，赤苇还顺便竖起耳朵，听星海同学那边要做什么。

时间不多，早稻田的篮球队队长看见星海走近了，弯腰从运动包包里拎出一颗篮球。紧接着，他站起身，用眼神示意星海让开一个位置，然后，队长把球交到了昼神的手上，说：“同学，我瞧你身高颇高，你出来观众席的长条走道上，帮我在你的侧脸，举着这一颗球。”

昼神应了一声，宫侑也收起自己的大长腿，让开一条道，让昼神能够走出去。

观众席的长条走道还算空旷──至少队长是这么觉得的。只见队长退后了几步，朝星海扔过来了一句，“同学，你看我的动作。”，下一刻，队长在走道上助跑，在经过昼神时，摆臂起跳，棒球帽从他的头上飞下，队长凌空一百八十度旋转、背身抓起昼神手上的球，再次转了一百八十度，以正面面向球场之姿，做了一个帅气的灌篮动作。

队长落地时，人不但落进了场内，球也恰好落到星海的手上。队长“嘿咻”了一声，重新站直身体，接过星海抛回来的篮球，开口：“同学，我的身高是170cm，摸高是349cm。”

场下的宫治和角名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种看见班上篮球队队长进门时、起跳摸门框的死屁孩行为。可是，他们摸高还没有人家队长来得高，讲话不能那么大声，只能一起朝队长竖起大拇指。

星海同样朝队长竖起了大拇指，问：“左右左一二三，对吧？”

一旁的赤苇正看得起劲，也觉得人家队长挺厉害的，结果被木兔前辈直接按着后脑勺扳正了脸，没办法，这下子赤苇只能做起听力测验了。

队长接过昼神替他捡起来的棒球帽，戴回头上，他弯了一下眼睛，回答星海：“没有错。”，接着，队长边只手撑着挡板翻回了观众席，边说：“同学，我观察过你的起跳动作，非常协调且漂亮，但是我认为还有进步的空间。我在锻炼我自己的跳跃能力时，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借力使力’。同学，我们如果想要跳得更高，在起跳的那一瞬间，绝对是身体重心压低的，是身体面向地板跳，借由地板还给我们的反作用力，带动我们的身体往更高处飞；而不是像马力欧去顶蘑菇那样，助跑过去、呈现抛物线的状态，咚一下，像个呆子那样，到咚完的地方，原地起跳。”

“就是这样。那么，我就先祝你回到场上，能跳出你想要的高度。”

“谢谢前辈！”

赤苇听见星海他们告一段落了，便使劲挣脱了木兔前辈的爪子，说：“木兔前辈，暂停时间结束了，我要回到场上了。”，赤苇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瞥见距离木兔前辈和他超近、坐在挡板与挡板之间的捡球员，目不斜视地用抹布擦着手中的排球──赤苇觉得，虽然捡球员目不斜视，但百分之百是能用眼角余光瞥见他们，到底在神圣的球场上干什么啊！？

木兔现在已经超进化到除了用手去蹭蹭赤苇，还喜欢用脸贴着赤苇。

赤苇觉得木兔前辈好像史莱姆，好黏人……

就在木兔觉得在贴下去，赤苇那队可能要被主审裁判发黄牌时，才开口：“赤苇，你赶紧回到场上吧。”

赤苇应了声：“好。”

大家回到了场上。

现在NSTC的阵形，前排从左到右是星海、宫治，赤苇；后排从左到右是尾白、古森，佐久早。京都大学的阵形，前排从左到右则是信长、德川，丰臣；后排从左到右是自由人、举对，主攻手。

这是京都大学的黄金三角；对上了宫治要求赤苇和星海、成为新的黄金三角，两个黄金三角正面对峙的格局。

第119章

京都大学的主攻手跳发打了过来，尾白接起来了，不过，力道有些没有控制好，眼看着球就要接过网子，前排中间的宫治反应很快地起跳挡了一下。可惜，球还是飞过了网子。

京都大学在前排最左边的信长起跳，单手轻轻一推，把球托给了好球带上的德川，其他的主攻手则全部助跑进攻。

德川托的球来到了在前排中间起跳的丰臣的最高击球点，丰臣眼前面对的是宫治和赤苇的双人拦网。丰臣出手，手腕很有技巧地一收力，把球轻轻吊了过去！

宫治和赤苇落地，同时扭过头，宫治右手臂更快一步地伸出，把球打了回去，但是力道不大，球勘勘擦过了网。

信长和丰臣看见球飞回来了，一同起跳。丰臣伸手，他的手指碰到球了，丰臣把球再次推了回来。宫治退回三米线上，把丰臣推回来的球低手打高，球飞到了四号位置与三号位置的上空，赤苇小跑过来，把球背举给了从后排最右边、飞到前排最右边的佐久早。

佐久早面对的是丰臣和信长的双人拦网，都打到第一局最后一分了，不需要思考太多，能得分的扣球才是此刻最优先的选项。佐久早出手，球打在了信长的单只手掌上，继而飞到了后排！

副体育一馆坐在赛场一侧解说席的男解说，“拦网出界，恭喜NSTC拿下第一局──”几个字刚吐出口，又话锋一转，改口道：“这一球还没有结束！”

京都大学在三位现役选手的带领之下，绝对不是那么好攻破的等闲之辈。位在京都大学后排最左边的自由人，在赤苇碰到球时，就按照德川的指示，蹲到边角线上防守──而打球的都知道，会蹲在那么后面防守，就是为了去接强击球以及追touchout喷飞的球。

京都大学的自由人救到球了，德川他们立刻组织起新的一轮进攻。

德川心想，信长和丰臣都在前排，有这么强大的两位攻击手可以用，如果他不用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德川的托球姿势仍然完美，尽管赤苇明白德川托球给后排攻击手的可能性较低，但是前排有丰臣和信长，而光是信长和丰臣、在打攻击和充当诱饵中相互切换，就够赤苇他们头痛了。

与此同时，星海与赤苇交换了站位，滚到了前排最右边的位置，准备和宫治起跳双人拦网、去拦信长或是丰臣的扣球，赤苇则去守斜线小球。

德川的托球落到了信长的最高击球点，星海看见了，他没有忘记早稻田大学篮球队队长的动作，虽然当时星海口中说的是“左右左一二三”，不过，星海结合自己训练跳跃能力的五步助跑，融会贯通做了全新的调整，身体重心也比原本起跳时、压得还要低。

赤苇不能移开视线，他必须看着星海重新调整过后的起跳高度，去估算下一球传给星海时，星海的击球点大概会落在哪里。

信长手掌贴合排球的刹那，瞳孔瞬间压紧，因为这是他今天打比赛打到现在，星海的手腕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这也就意味着──星海现在跳得比他还要高！

信长咬牙，多年打联赛的经验让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下一刻，信长出手，力道收放自如，是球线向左的四号位touchout！

这一球同样还没有结束，NSTC的后排有高校NO.1自由人的古森在场上，古森眼看着球即将喷飞，一个漂亮的向右鱼跃、直接飞过了球场地中海地区和他的表弟，把球朝着右边的球柱打了回去。

赤苇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十分靠近右边球柱的好球带上、准备托球给自家的攻击手们。宫治率先在拦中起跳充当诱饵，而他的演技非常不错，差点骗到对面的黄金三角去拦他，赤苇托的球则慢一拍飞入星海新的击球点。

星海的眼前现在除了丰臣以外，还有与德川交换站位、来到拦中做拦网的信长──京都大学最强的两位选手，此时此刻阻挡在了星海的眼前。这让星海无论是打贴网斜线还是直线，都会非常难出手──这是信长和丰臣在告诉星海，就算跳得再高、击球点再高，只要扣球无法得分，就是毫无价值。

星海出手，球线向左是想打touchout，然而！丰臣可是一名正宗的现役拦网手啊，只见丰臣拦直线的手臂，突然转成了拦斜线的手臂，电光石火间，丰臣的手指碰到星海的扣球了，下一刻，球擦过了星海的侧脸被反扣了回来──！

星海与丰臣对上目光，丰臣不用开口，星海就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是丰臣在警告星海，想打touchout落在京都大学的场外拿下最后一分，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就是保持坚定和自信地贯穿信长和他的拦网，否则，就等着重复扣球、会被一直反扣回来的结果；而本来一支球队里，就会有所谓的“黑脸与白脸”，京都大学排球部的队长信长，既然扮演了白脸的角色，去做到安抚其他队友的职责；那么，副队长丰臣肯定也得扮演好黑脸的角色，去严厉约束队友。

场上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身为黑脸的丰臣，球风很有特色。但是，星海也是打到第一局末尾的现在，才真正明白丰臣的球风，是可以用“彻底干碎对手的自信心”，这一句话来彻底概括。

星海脑袋一片空白地落地，紧接着，他立刻扭过头，发现这一球仍然还没有结束！只见后排最左边的尾白跪地把球接了起来，星海抬起眼朝前排最右边的赤苇看去。

赤苇本人当然已经不在最右边了，因为尾白这一球接得有些差强人意，赤苇只能滑跪过来重新托球给星海。

星海重新退到三米线后，同时他听见宫治甩过来一句，“星海，赤苇的‘一球入魂’、佐久早和古森的‘努力’、亚朗、角名以及我的‘不需要回忆’、夜久前辈的‘不让球落地’，白布的‘成为强者’，以及最后你的，‘让习惯成为第二天性’──是让你保持坚定和自信的底气。”

“请你拿下最后一分。”

宫治话音落下，星海重新起跳完成。这一次，他瞥见了德川也加入了丰臣和信长的拦网，现在在星海眼前的是三人拦网。赤苇给的托球很好，很精准，是星海先前绝无仅有的最高击球点，星海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了训练时，赤苇和宫治对打2v2，赤苇意外打出、在网子白带上滚了好一会儿的球。

身为一名有实力的主攻手，就是要有把球修正得分的能力；又，身为一名有实力的主攻手，就要有能随时随地打出任何球种的控球能力。

星海要让自己拥有赤苇修正托球的能力，也要让自己拥有宫治能打出任何球种的能力──星海要让这两者，成为自己的习惯。

星海出手，力道一收，他拍过球的侧面轻轻一推，球从他的手掌下飞了出去。然后，球就这么在对面那三位现役选手的错愕表情之下，在网子白带上滚了好一会儿，落到三位拦网者的斜后方，也就是京都大学后排最左边，与前排最左边的三米线上。

赤苇能观察到的东西，其他人只要没瞎得太厉害，多多少少也能够观察得到，尤其是德川把后排的球员，都安排去守强击球以及touchout的这件事情。

星海落地，抬起握紧的右手。

副体育一馆安静了一瞬，又在下一刻充斥了沸反盈天的欢呼声，NSTC的大家也聚集过来大喊：“星海！”

主审裁判的哨音响起，包围住球场挡板上赞助商的广告，也立刻切换成了NSTC所有选手的单人海报，解说席上的男解说，同样滔滔不绝地全方位恭喜着NSTC在BO3暂时领先一局。

星海的心脏还因为肾上腺素飙升的关系、怦怦狂跳着。星海抬起头，副体育一馆正上方、面向四方的电视机，因为有延迟，还在回放他的得分画面。

赤苇用手背抹了一把汗，正想开口叫一动也不动的星海回神，他们准备要换场时，宫治突然凑过来，道：“啧啧，新的黄金三角总算巩固起来了，看来下一局会打得更精彩。”

“不过，我们明明才打第一局而已，就快把我打到累死了。”宫治盯着电子计分板上的26：24，又说：“话说，我们无论是打法政大学，还是打京都大学，我感觉我们都打得好吃力啊，根本没有一局是轻松拿下的，就连训练赛时的立教也是。这个签运真的是应到了佐久早当初说的，‘别人不想打的，我们全打了’。”

星海“嗯”了长长一声，回过神来跟在赤苇和宫治的身边，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赤苇，你觉得我的摸高现在到了多少？”

赤苇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想，差不多345cm？总之，一定是比信长前辈还要高的。”，赤苇他们很快走到了换场后的收队区，夜久和白布也把NSTC分配到的球车推了过来，白布将三条雪白大毛巾塞进了这三只同学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