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家今日的餐桌风景 第115章

眼前上座，藤原将一个包装精致的正方形盒子，挪到伊邪那美的座前。

秃鹰展翅飞过来咬开了缎带，包装纸顺势往两旁剥落。伊邪那美打开木盒，和藤原身上和服相同的天青色陶瓷茶碗映入眼底。

藤原在一旁介绍，“夕颜茶碗，一种在茶道里头极具代表性的茶具。亭主的一些心意。”

伊邪那美眨了一下眼睛，听藤原继续说：“那么，在体验了茶道精神中的’四规七则‘与’一期一会‘，并理解了’以雅为始之道‘后，请问你之后打算去哪儿呢？”

伊邪那美收拾好茶碗，让秃鹰落上肩头，他抱着盒子起身朝茶室的小门走去，没有回头，只道：“人形净琉璃。”

直到鲜红色和服完全消失在金丝镜框后的眼底，藤原才去思考那位创世神刚才说的“人形净琉璃”是什么──人形净琉璃，也称作文乐，是一种和魁儡戏很相似的艺文表演。

……

东大收队区，西园寺接过藤原塞过来的银色保温杯，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跟上次的味道不太一样？”

藤原放下手中的保温杯，弯了一下眼睛，回答：“七个保温杯中，六杯是抹茶，一杯是玄米茶，喝到玄米茶的人，要负责去接受赛后采访。”

西园寺：“！”

“队长，你、你简直太心机了！”

……

NSTC的各位同学冲完澡后，收拾好更衣室里的所有随身物品，就滚回酒店一楼大厅的沙发区集合了。

赤苇双手缩在运动外套中，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沙发里发呆。就是打比赛有点用脑过度，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而坐在赤苇身边的白布则端着平板在整理近畿大的资料，其他人或坐或躺各耍各的废，等着教练组和去接受采访的星海回来。

不过教练组的人还没现身，星海就先滚回来了。星海一屁股坐到赤苇的身边，小嘴叭叭个不停，“我去接受采访的时候，遇到长崎的队长前辈也去接受采访，他就坐在我隔壁，因为长崎比我们早结束比赛嘛，所以主持人就先采访他们。主持人问了那位前辈很刁钻的问题──’你如何看待有些选手明明就真的接不到球，还要在球落地后，晚个两秒钟往前扑去接球这件事情？‘。”

星海努力摆出一张冷脸，继续说：“那位队长就非常疑惑的’啊？‘了一声，回答：’那可能是扑一个情绪价值？扑一个不用背锅吧，呃，演戏要演全套，诚意要给到？‘，然后哈哈，长崎那位染蓝毛的副队长前辈套着运动外套突然出现，可能是刚冲完澡头发还有点湿，他很快应付完主持人剩下的问题，把长崎的队长带回去了。”

第190章

耳边星海讲话的声音没停，赤苇摸出手机，滑开屏幕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差不多快十一点后，就在心里盘算等一会儿教练组交代完事情，然后他把队上发下来的便当给吃掉，就立刻回房间睡觉。

睡三个小时差不多......赤苇心想着把先前存在手机相册里，木兔前辈的训练行程表设置成手机桌布。

木兔前辈这个时间点是在吃午饭。赤苇点开和木兔前辈的聊天室。

聊天室现在已经囤了十几条未读消息。赤苇打高强度的比赛打得有点疲倦，他没有逐条往下看，而是直接滑到最底下去看木兔发过来的几张照片。

午餐蒲烧鲑鱼丼饭、其他前辈的训练搞笑照片、木兔前辈收集越野跑各种动物造型印章照片，木兔前辈截图了很多张他比赛的highlight照片，表示很帅，所以挑了其中一张当手机桌布......

“……？”

通常都是很重要，或者是很喜欢的物件和人事物，才会设置成手机桌布吧，而且赤苇没记错的话，角名同学的手机桌布就是角名自己的自拍；宫治同学则是才刚把淘汰赛的胜场数积分排名，截图下来当作手机桌布，他说是下午五点打的那场比赛结束后，怕积分为负，从此积分就错过。

这么说起来，在木兔前辈那边就会变成──赤苇=对木兔很重要=木兔很喜欢的物件和人事物。原来如此......呆萌的赤苇同学认真思考到这里，坐在他身侧的白布扯了扯他的运动外套袖口，把贴着赤苇姓名贴的便当传了过来。

赤苇打过比赛的脑子还处于有点呆呆的状态，一下子没想好回什么，只能先按掉屏幕，收起手机。打开饭盒，盯着眼前的鸡肉三色凉拌看了好几秒钟。

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的美味。

但比赛前本来就不能乱吃东西。赤苇也发现很多选手其实比起吃外面，会更倾向于自己做饭吃，眼前的这个便当就是云雀先生配菜单找人订制做的，而健康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吃，所以没关系。

赤苇拆开筷子，边安静吃午饭，边心想自己的心情本来在拿下比赛之后，短暂的开心那么好几分钟，但因为下午很快又要面临新的一场比赛，所以也没有开心多久，倒是看完木兔前辈发来的讯息之后，心情又好了非常非常多。

果然还是很想跟木兔前辈一直黏在一起。

大家的便当是夜久和尾白提回来的。教练组可能是忙着跟主办方开会，或是去和其他学校约训练赛，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赤苇吃完便当时，白布让大家先用自己的平板去看放在群组里的近畿录像。

星海专心看录像时，便安静了许多。赤苇则是看著录像中跑来跑去的选手，脑子里直接自动分析一二三四五、后排老大老二老三六号七号战术，然后就越看越想睡觉。

“将我视为八重垣姬。”

赤苇努力掀起眼皮，看向说话的角名。角名注意到赤苇死撑着不睡着的目光，怜悯地投来关爱的小眼神，“呃赤苇，要不你先回房间睡觉？教练说了什么，到时候我会录音放在群组，你有空点开来听？”

“真好呐角名，那我先上去睡了。”宫治一听笑嘻了，抱着平板就要起身。

翻脸比白布翻书还快，立刻露出嫌弃小眼神的角名开口：“啊？你给我滚回来，我们的关系应该是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才对。阿治，把你的屁股给我挪回来。”

赤苇问：“角名同学……你刚才说什么，将我视为八重垣姬？”

“哦，赤苇你是真困了，近畿录像里，横幅那么大一条就在后面呢。我主要还是先想到战国武将上杉谦信，因为他很有名啊。上杉谦信的名言不知道有没有这一条──’将我视为刀八毗沙门天‘。总之，上杉谦信很会打仗，完全军神下凡，他也相信自己就是刀八毗沙门天的化身，然后，刀八毗沙门天是武神。”

赤苇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八重垣姬是《本朝甘四孝》，文乐历史剧的女主角？”

“课本里好像有这么提过一嘴。其实我上课不太认真，所以记得没有很清楚。”宫治撑着下巴说，“但八重垣姬在剧里头的确是女主角，就是角名那破人刚才提到的上杉谦信，上杉谦信的女儿。”

白布整理完录像，又回去翻他的随身读物了。白布在翻书时，还是不免被队友发出来的讨论声吸引了注意力，他从随身读物上抬起脑袋，加入了话题，“《本朝甘四孝》的剧情大概是在讲，上杉谦信的女儿八重垣公主，与他的死敌武田信玄的儿子胜赖订婚。然而，胜赖被诬陷参与室町幕府将军的谋杀案，假死躲藏追捕外，期间还有偷偷摸摸潜入上杉谦信家，想把老爸武田信玄被上杉谦信夺走、有神力的’诹访法性兜‘夺回来，平反自己的冤屈。”

“可是胜赖在夺回诹访法性兜之前，就被订婚对象八重垣公主识破身份。由于公主对胜赖是真爱，所以公主决定帮胜赖拿回诹访法性兜──这个部分就衍生出了人形净琉璃戏剧中，很经典的’奥庭狐火‘一幕。奥庭狐火是八重垣公主在拿回诹访法性兜时，必须穿过一片湖，但人之身躯怎么可能直接渡过湖面？所以公主向诹访法性兜祈祷，神之使者白狐现身了，将神力转移到公主身上。然后，公主就这么穿过大片被冰冻的湖泊，回到胜赖的身边。”

白布继续道：“最后公主和胜赖合作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成功为胜赖平反。大概是一个传达命运试炼人心、但心志永不屈服，以及爱能超越生命、连接灵魂价值的故事。”

古森同学拍了拍自己的爪子，“好励志的故事！”

赤苇开口：“那片湖应该是现在长野县的诹访湖，因为日夜温差大，湖水会结冰，又被很多人称作’神祇横渡湖面留下的路径‘。嗯，其实就像白布同学解释的那样，不难理解为什么近畿大的横幅是’将我视为八重垣姬‘。”

大家聊着天终于等来了教练组，夜久把下午五点的首发名单塞进昏昏欲睡的赤苇怀里，其实不只是NSTC队上，大部分球队的首发名单，教练拟好之后都会给先发二传瞄一眼再公布，因为二传负责配战术，先给二传看要配给谁，想好在打对手时跟目前决定好上场的人，战术配不配得起来，打对手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

下午五点，淘汰赛DAY1BO3NSTCvs近畿大学首发名单，前排从左到右举对副攻手星海、拦网指挥快攻手角名，主攻手尾白；后排从左到右是主攻手佐久早，拦网快攻手宫治换自由人古森，发球者赤苇。

除了自由人夜久换成古森之外，其他的部分和早上打东大一样，没有什么差别，赤苇把名单还给夜久，打起精神去听云雀先生和鹫匠教练给每个人轮流复盘打东大的失误，一样从自由人夜久开始。

复盘到差不多到十二点半，教练组顺便把打近畿的注意事项给交代了后，终于宣布了解散。

赤苇和白布并肩走在回房间的走道上，房卡在角名那儿，角名走在最前面边刷手机边说：“赤苇你要是睡醒有空，登上我们队的ins帐号，去回复一下粉丝的匿名问答，后台可以看全部问题，白布和你各自分个几条打二传位置的讯息回。”

赤苇应了一声，进到房间以后把外套脱了，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短裤，才挪到床上缩进被子里。

赤苇闭上眼睛时才想起来，还没回木兔前辈的讯息。赤苇又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爪子，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身边的床凹了下去，是角名坐到床边继续刷他的手机培养睡意，但赤苇想说，睡觉前玩手机反而越会睡不着。

这个时间点木兔前辈应该也在睡午觉，赤苇回复：【打完东大有一点点累，先睡觉，下午准备打近畿，猫头鹰疲倦.jpg】

【木兔前辈下午五点训练结束，吃晚餐时，记得看我的比赛】

赤苇想了好一会儿，又发过去一条讯息，【等我打完比赛晚上开个视频通话吗，猫头鹰困惑探头.jpg】

赤苇发完消息，设置好闹钟，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睡觉。

……

赤苇睡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醒时也没什么意外，白布仍然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书。

白布看见赤苇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口：“刚三点半就醒了？其实赤苇你可以睡到四点，角名出去了，他三点就醒，起床时说睡得头晕，出去透气醒醒脑。”

赤苇点了一下脑袋，他很快注意到白布手边放着的平板，正在播放现场赛事实况转播，然而B赛场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白布朝赤苇的目光瞥了一眼平板，表情僵了好几秒，才道：“青山大打东海重工EsperanzaV2男子排球俱乐部，应该是二队的选手，打了不到一个小时就2：0了。”，白布放下手中的随身读物，又问：“赤苇，你懂西洋棋的大致规则吗？我稍微查了青山大的队长到底是谁......总之他在意大利相当有名，很多人称他是Queen，但他在国内非常低调。”

赤苇又点了一下脑袋，反正手机游戏又不是只有消消乐，还有桥牌和西洋棋。

白布说：“先前那场比赛，青山大队长光是用四马开局，就把对手屠了过去。”

不用白布多解释什么，赤苇便听懂了白布的意思。西洋棋四马开局是萌新惯用走法，白方开局惯例先走兵E2至E4，黑方同样回以走兵E7到E5，白方再出“骑士”也就是“knight”抓黑兵，黑方便也出骑士保护兵。而四马开局在他们打球的翻译过来就是，对手用什么战术打青山，青山便以同样的战术回礼致敬。

只不过，青山是更完美、更极致，完成度更高地去做战术呈现，教对手做人。

在这儿重新说回到四马开局脱不开萌新这俩字，这同时意味着青山的这场比赛，可能只用了前排ABC再搭配一点儿一号战术就拿下。更进阶一点的ABC体系以及后排老大老二老三六号七号战术，大概是完全没有使用到的。

赤苇挪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说：“青山既然打完了，更衣室那边应该空出来，我们先过去那边集合吧。”

第191章

赤苇和白布来到更衣室时，宫治和角名已经在了。那两只同学换好队服，正蹲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角名率先从端着的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看向正在把脱下来的运动外套，叠好放进柜子里的赤苇，“哦，白布和赤苇也来了？我出去透气时偶遇到在便利商店闲晃的阿治，然后，我们就一起坐在便利商店里头，把青山如何碾压对手的比赛看完了。”

宫治接过话头，“我跟角名稍微查了一下青山，然后，我们本来就知道青山是贵族级别的排球名校，他们的选手每个都很优秀，从小打球都是受到专业级训练的那种。啊他们的队长，嘶......该怎么说，虽然对方是一位颜值投进人群中，特别出众的人，但神秘感还是有点重。”

宫治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很强的人在那里，但是他就是出现在了那里......无论如何，我跟角名刚才讨论了一番。”

“也不算讨论，只能说是向众神祈祷，假设？不如说是青山和早稻田一定都能打进八强，所以只能祈祷他们八强抽签抽到一块儿去。这么一来，四强赛早稻田和青山肯定有一支打不上去，其中有一支必死在八强。”角名说，“抽到的可能性不低，但也不是说绝对保证，就整个赛事今年突然多了一些怪物参赛，感觉根本变成种子队伍的玩具。”

赤苇摸出手机，又听见角名开口把话说完，“虽然我们等一会儿打的是近畿吧，但赤苇，你可以抽个时间把青山的比赛看一看，你会发现──”

角名的话音未落，古森拎着水瓶和毛巾晃进了更衣室，“你会发现，青山打的都是非常基础的战术，但他们的选手太优秀了，在处理细节上处理得太好，就纯粹技术碾压。观众不一定看得出来，但我们本来就是选手肯定看得出来，青山不过是在把对方打过来的战术，打回去而已，他们甚至不需要很讲究地去配一些调拦网的东西，因为他们背后有不止十年功的基础在支撑。”

“第一局25：17，第二局25：19，这应该是这次赛事，被屠得最严重的一场比赛。”古森把水瓶毛巾和手机放进自己的柜子里，“青山的队长各方面都好完美，感觉是天生吃这一碗饭的。我看比赛时，第一次看得一愣一愣。”

赤苇又想起了白布当时微微僵住的表情，他很快点进群组，戳开角名扔到群组里其中之一的青山highlight。青山大的队长伊织，赤苇之前在小火锅店里见过，并且赤苇在和京都打训练赛时，德川前辈也介绍了一些伊织在意大利打超级联赛时的动态。

切片是从场外拍到场内的。伊织前辈打比赛时，及肩的黑发扎成了马尾，留了额前的浏海和侧脸的几撮碎发，整个人看上去确实是一位颜值、身材，球技，相当在线的帅哥。赤苇按了暂停，开口：“这个拍摄角度......好特别？是在观众席拍的？一般highlight不是导播剪辑吗？”

角名听见赤苇的疑惑，立刻扔过来一句，“哦青山大队长highlight太多，我直接上网搜了一遍，把全部链接塞群组里了。可能赤苇你点到的是观众拍的吧，切片标题是什么你看看？”

赤苇退出全荧幕，去看发布切片的youtuber，发现的确不是官方频道，而是一个头像是戴眼镜的金色毛茸茸熊熊，频道名称是“眼镜熊熊的打球日常”，是一个粉丝数差不多在五万上下的youtuber。

赤苇的目光扫过切片的标题──高校排球女神（x）熊熊的好朋友（o）重现青山高校83th排球部──四回合将杀！！

四回合将杀顾名思义是在四步走棋之内，利用皇后和主教的协同攻击，针对对手国王旁边的F7或F2，实现将杀。

而切片中是好球带上的伊织，配合他们前排最左边修正球位上的主攻手，托了一个2m球线的B。这个B不同于东大二传直男西园寺，那么地讲究数字精确和球线斜直的完美，而是把队友的扣球习惯，又或者是说“个性以及情绪”彻底地考虑了进去，所以这个B看上去是稍微有些靠近网子，是对那名主攻手来说，打起来非常舒服的托球。

伊织非常了解那名主攻手。除此之外，赤苇看见这颗球完全没有旋转，球质很好，球速很快，很细节，为了能在主攻手扣球之前就闪避掉对手拦网，伊织加压提球速地让托球率先抵达了那名主攻手的击球点──不只是量身打造的托球，还创造了优越的选线空间。

不同于长崎的主攻手队长在蓝毛二传把球托过来之后，再用卓越的控制身体技巧去闪避拦网，伊织反而是选择先一步去解决对面拦网手给自家主攻手带来的麻烦。

赤苇没忘记长崎的老爷爷教练是伊织的爷爷，所以老爷爷不可能和青山大脱开关系。而他们爷孙俩又在这儿想出了完全不同，却都适合队上可以得分的解法──这就是自己人只教自己人的青山球风。

同时这也确实是伊织以四回合将杀之名，在四步走棋之内拿下分数。赤苇退出切片，好奇地戳进“眼镜熊熊的打球日常”频道。

眼镜熊熊最新发布的影片是在四天前，标题是：借用早稻田大学男子宿舍的一楼厨房制作午餐，意大利传统经典之罗马培根蛋黄意大利面。

赤苇正退出去看还有没有其他关于伊织的切片，手指一顿，脑袋里又闪过了一遍刚才看见的文字，早稻田大学男子宿舍的一楼厨房？

赤苇眨了一下眼睛，这个眼镜熊熊是早稻田的选手！？

“……”赤苇重新戳进了四天前眼镜熊熊做午餐的影片，他下拉开影片简介，只见上头写着：昨天看ins的限时动态，在意大利排球俱乐部打球的好朋友，单独（划线）和队友跑去LaCarbonara（赤苇猜大概是罗马当地的某个餐厅），享用五星级知名主厨做的培根蛋黄意大利面。

好朋友几天后要回日本打比赛，希望他吃我做的不会太嫌弃亍▽亍

下面有观众朋友留言问：【看上去好好吃，熊熊队长也给我来一份吧！！还有好好奇熊熊队长练球的日常影片，为什么有股谜之青山味哦，难道是青山的学子吗？怎么跑去念早稻田？】

某只熊熊回应观众朋友：【高中是念青山没有错～会选择早稻田是因为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是早稻田毕业的，早稻田的排球部也很强，不比青山弱，再加上离家也近，所以就跑去念了！但当时其实我有犹豫要不要考试直升青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