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入侵 作者:我有坑八百 文案:富二代调教师陆泽决定换个正经工作,面试的时候却发现高贵冷艳的新上司正是包养自己的那个M。 陆泽x白珏,1V1HE,渣攻贱受,很狗血。情趣型BDSM,没逻辑。有一个反攻番外,雷这个的注意一下嗷。 一直登不上旧佩,在废文连载完了。因为这篇和这个号的文世界观一致,所以也来这边发一下叭。 第1章 “今天就到这里吧。”陆泽把沾上液体的真丝手套脱下来丢进垃圾桶,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 “......嗯。”男人低声应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脑子里,直愣愣地盯着地板上一小块白浊看。陆泽很喜欢男人这个刚射完精后茫然无措的样子,特别是憋久了再让他射,动情起来叫得也好听,能让陆泽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暴虐欲再度沸腾,烧得头脑发热。 陆泽舔舔嘴唇,把脑子里无穷无尽的黄色废料一筐筐倒出去。事实上他并不能对男人为所欲为,他只是个拿钱干活的调教师,男人才是会所的顶级VIP。 而且他们之间的合约马上就要到期了,陆大少觉得这离家出走的这两年自己过得实在太浪荡了些,准备收拾收拾找个正经活计,权当下凡体验人间疾苦,和会所的合约自然也不会再续了。 想到再也见不到男人,陆泽心里一阵可惜。他去浴室取下热好的毛巾,透过透明玻璃窥视男人痕迹斑驳的美好肉/体。男人生得极好看,身材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似端庄,实则下贱放/荡得不行,骚起来比陆泽自己都玩得开。除了人有点呆以外,简直完美长在陆泽的性癖上。 陆泽一边拧毛巾一边回味男人的种种滋味,一时间竟然不太舍得放他走。且不说离开会所他还能不能约到条件这么好的奴,男人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光是想象他跪在别人脚底下浪叫,陆泽就觉得不太行。 陆泽脑子一热,心底隐约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走出浴室,把毛巾丢给男人,用皮鞋尖踹了他屁股一脚:“别看了,今天没拖地,不会给你舔的。” 男人回过神来,遗憾地收回目光,默默擦拭自己的身体。 陆泽想开口喊他一声,发现他俩约了大半年了,他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奴隶,小母狗,畜生,贱人,他喊什么都能得到男人的热情回应。 陆泽只能干巴巴地说:“合约下周三到期,管事的让我提醒你一声。” “嗯。”男人说,“我走的时候去续。” “别别。”陆泽连忙道,“管事的今天发高烧没来,你下次来再找她续吧。你什么时候再来?我跟她说一下。” “周一吧。”男人穿好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也不跟他再热络,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走了。陆泽半倚着门注视他强撑着却仍显虚浮的背影,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怎么他倒成求人的那个了,怪贱的。 把男人收为家奴的事情陆泽还没考虑好,所以才拦着他去找管事的续约,生怕那女人多嘴,把他要辞职的事情抖出来。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在男人下次来之前把这事儿定下来。至于男人那边嘛,陆泽想,用用手段,他肯定要答应的。除了他陆泽,谁还能让他爽成那样? 陆泽转身把调教室清理了一遍,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放在鞋柜上,锁上门,把钥匙丢给前台,开车往自己租的公寓方向开。他早上收到了星河证券发给他的面试通知,下周一去面试,好歹得做做准备。 鼎鼎有名的星河可不好进,虽然它在云市的分公司体量完全不能和总部同日而语,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南省也称得上数一数二。小小一个助理职位都有十来个人和他竞争,金融行业挤破头,论就业难度属实三百六十行的佼佼者。 陆泽回家想着男人的脸撸了一发,一觉睡到天亮,顺便去理发店修了修草窝似的碎发和眉毛。为了不过分显富,他甚至去商场挑了套八千的西装换下/身上的高定,捯饬一通后精神得有模有样。 陆泽信心满满地进了星河证券云市分公司的大门,按照前台大美女的指示上到四楼,登记领表填表排队,等待召唤。 在他前面的大概七八个年轻人,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样子。面试过程极快,有几个人五分钟不到就出来了,时间稍长一些的出来后也是面露沮丧。 “别紧张,我们白总就是看着凶一点,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负责招待的助理小美女用一次性纸杯装了水挨个儿给被面试者们发下去。有胆子大的已经调戏上了,“美女,那你看我行不行啊?” 小助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层楼还有人办公呢,小声点儿。” 等候室又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房间的门开了,小助理对了名单,喊陆泽进去。 陆泽一进去就正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秀得他头皮发麻。 “请坐。”男人穿着高端得体的西装,说话也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简明扼要。“我们开始吧。” 陆泽大脑一片空白,机械性地在椅子上坐下。 “白珏,投行业务部主要负责人。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陆泽看着他的脸,稍微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干巴巴地开始背简历:“陆泽,Q大金融系毕业......” “我看过你的简历了。”白珏皱眉道,“讲讲简历上没有的东西,比如你的优势?” 陆泽愣了几瞬,突然福至心灵。天命如此,人都送到他跟前了,再拿不下简直愧对他陆少的名头。 虽然他跟白珏大半年来说的大都是淫词艳语,正经话没说过几句,也大概能窥见一丝白珏的性格和生活。 冷漠但不古板,喜欢直截了当,最不耐烦和人兜圈子。大概是个工作狂,巨忙,一个月临幸不了他几次。 陆泽理了下思路,清了清嗓子:“我应聘的是您的助理,我觉得我个人有以下几个优势。首先我比较心细,思路也很清晰,能帮助您安排好日常事务。其次我虽然应聘的是助理,但是大学的专业和咱们公司对口,也在相关单位实习过,对业务熟悉,上手会很快。我平时喜欢健身,能适应高强度工作。社交圈不大,能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家离得近,开车十分钟,上班特方便绝不会迟到......” 陆泽越说越放松,满嘴跑火车,白珏一开始还皱眉头,后来却慢慢舒展开了。 “你很特别。”白珏专注地看着他。 陆泽就对他笑:“是您让我说点不一样的嘛。” 白珏点点头,又拿起他的简历:“你大学毕业后在帝都惠利会计事务所工作,前两年却辞职在宝格丽做健身教练?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段职业空白期?” 陆泽干笑:“和家里有矛盾,不想依靠家里关系了,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现在想凭自己的本事打拼。” “和家里有矛盾?和好后你是不是还要回去?这样你能保证在星河稳定工作吗?” “不会回去了。”陆泽苦笑,“我父亲把小三娶回家还生了个女儿,没我容身之地了。” 白珏微怔,遂换了个问题:“平时能喝多少?” 陆泽怔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看上自己了。 “白的大概能喝一斤半吧。” “会开车吗?” “会,七年驾龄,云市比较熟悉。” “有女朋友吗?这份工作需要频繁出差加班和应酬,可能会影响你的感情生活。” “没有,暂时也没有追求的对象。” 白珏合上简历,直视他的眼睛:“我没有要问的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陆泽知道按照面试套路他应该问一下什么时候上班需要做什么准备之类的问题,但那一刻他有股特别的冲动:“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很优秀,而且合我眼缘。”白珏轻描淡写道,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声音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可能有初始好感吧。明天来上班,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工资六千,转正后加提成,好好干,干不好滚蛋。出去吧,让后面的人不用来了。” 陆泽出了星河的大门,开车往会所跑,笑嘻嘻地想,巧了,我也看你合眼缘。 晚上八点半,陆泽专属调教室的门被推开了。白珏像往常一样穿了西装过来,正是陆泽白天看到的那一身。白珏一进门就准备脱衣服,手刚放在西装扣子上,就听见陆泽说:“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你要先做再听,还是先听再做?” 白珏迟疑了一下,把手放下:“你说。” 陆泽轻轻笑起来,抬手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陆大少算半个离家出走,所以一直带着个面具装神秘,实际上是担心给他爹的人认出来。 要是他爹知道自己玩这个,非得从帝都飞过来把他腿打折。 两人第一次正式在调教室面对面,白珏脸色瞬变,瞳孔微缩。 “我没故意调查你,真的是巧了。”陆泽假装无奈道。 白珏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显然是不太信。 陆泽又说:“你信不信也无所谓了,我就是告诉你,我要从会所辞职了,打算带你走。” 白珏终于有反应了:“什么意思?” 陆泽微微笑起来:“你跟我回家,以后白天你是我上司,晚上我是你主人,不是很完美?你再也不用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这里了,何况包我又贵得很,我可是给您省了好大一笔钱和精力呐。”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白珏这次听清了他惊天动地的想法,不欲再跟这个疯子纠缠,转身就要走。 陆泽在他身后低低地笑,像条阴冷的蛇:“忘了跟您说,我手上还有您两卷录像带,您现在走出这门一步,我保证明天星河所有人都会收到内部邮件。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白珏停住脚步,明晃晃的暖光灯下,陆泽看见他连肩膀都在颤抖。 “约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 陆泽从背后抱住他,附在他耳边呵气,如恶魔的低语:“因为你发/骚的样子太淫/荡了,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陆泽说着,一只手拉开白珏的西装裤拉链,顺着内裤在他半硬的阴/茎上掐了一把。白珏的身体早被他调教得熟透了,陆泽一个触摸,一个眼神都能轻易挑/逗起他的欲/望。 “你看,这都能硬。你这么骚,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白珏呼吸都急促起来,两个人无声对峙着,陆泽胜券在握,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把粗硬如铁的肉/棒抓弄揉/捏。白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过于强烈的刺激而失了力,瘫坐在陆泽脚下不住得喘息。 陆泽把沾满浊液的食指伸到他嘴边,白珏柔软的舌头自动靠过来,仔细舔干净自己的东西。 “真乖。”陆泽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白珏头发看着硬,摸起来是软的,手感特别好。 “主人赏你的。” 白珏抬起头看他,还是跟以往一样的一双眼睛,不同的是已经没了清晨时晶亮的光。 考虑到明天自己也要去上班,陆泽没再折腾白珏,把人带上车后往超市开,准备购置点同居的东西。 他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了,也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拿录像带威胁白珏跟他回家的行为有点过分,又不舍得再把白珏放走,便想办法找补:“咱们约法三章吧?上班时间你是我领导,到家了你要听我的,至于下班到回家的这段时间,我们做朋友吧,平等的。” 后车厢久久没有回音,陆泽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声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好。” “你呢,有什么要求?” “别打扰到我工作。”白珏仄仄道,“晚上也要加班开会,别来打扰饿。” 这是什么血统纯正的工作狂?陆泽腹诽,面上却欣然道:“书房给你,我保证不去烦你。” 第2章 白珏“唔”了一声,没再说话了。陆泽走的时候往他后/穴里塞了一个静音跳蛋,这会儿正抵在他前列腺上疯狂做高频率无规律运动。偏偏又给他戴了阴/茎锁,稍微硬一点就会碰到冰冷的金属柱,疼得厉害。痛爽难当的感觉反复刺激着白珏的神经,恍惚间感觉车停了,旋即车门打开,一只手摸到前面把阴/茎锁打开了,后面的跳蛋却没去管。 “下来,去买点东西。”陆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白珏小小呜咽一声,抓住陆泽一只袖子,哀求道:“关了它行不行,我走不了......” 陆泽蹲着地上和他视线相齐,插在大衣兜里的那只手把跳蛋的频率又往上调了一档:“好好想想你该说什么?” 白珏已经被折磨一路了,积累的快感在前列腺不停被研磨的冲击中攒到极限,终于冲垮了他最后一根神经。 “主人,求求你饶了奴隶吧!” 陆泽满意地笑了,跳蛋应声而止。 “乖。”陆泽俯身吻去白珏眼角溢出的泪水,“下车。” 两个人一路走到速食区,白珏拖着步子跟在他后面,仔细看小腿肚子都是抖的。 “会做饭吗?” “不会。” 陆泽欣然道:“那我给你买本菜谱。” 两人又朝成人区走,陆泽拿了四五瓶不同款式的润滑剂和六七盒套,准备在白珏身上试试。白珏只看了那些瓶瓶罐罐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陆泽见状起了坏心思,偏要去逗他,拿着一瓶润滑剂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喜欢橙子味吗?” 白珏没说话,陆泽就强行挑起他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聋了?” 白珏的眼睛里没有陆泽想象的怨愤,只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空,淡漠极了。只是那抹孤寂转瞬而逝,视线重新对焦,白珏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喜欢啊。主人给的都喜欢。” 他有一把带着轻微沙质感的嗓音,不带情/欲,也不故作严厉讲话的时候低哑温柔,像雏鸟细碎的绒毛拂过耳朵,再被晨时的暖阳一照,从心里发痒。 只是这话说的敷衍至极,陆泽无端听出了“这样满意了?”的意思,觉得自己像个没讨到糖无理取闹的坏孩子,极幼稚的那种。 陆泽心里爽,打定主意要教育教育他怎么当个好奴,却被一个惊讶做作的声音打断:“这不是小白吗?” 陆泽放开白珏,偏过头去看那个人。 衣冠楚楚,长得还算得上一表人才,脸上却挂着赤裸裸的、不怀好意的笑。 白珏倒是没什么表情:“常三思。” 常三思笑嘻嘻地凑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购物车里成人用品,话虽然是对白珏说的,眼睛却一直往陆泽身上瞄:“顾总当年这么喜欢你,我还以为你跟他跟得很委屈呢,原来是喜新厌旧,早就找好了下家呐?陪老男人睡来的钱养小男友,要我说还是你白珏如意算盘打得好!” 白珏神色一凛,淡淡道:“顾总在四监都四年了,难为你还记得他。哦对,狗没了主人可不好过,一路流浪到云市,真是辛苦了。” 常三思的表情一下狰狞起来:“要不是你背后告密,顾总怎么会进去,你白珏忘恩负义,晚上就不怕做噩梦吗!” 白珏眉毛一挑:“他自己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与我何干?倒是你替他做了这么多脏事,也好意思回来污蔑我?常三思啊常三思,早说了你这等姿色的人顾总根本看不上,你连跟我争风吃醋的资格都没有,这都好几年了,看开点,别把我当假想敌了。” 常三思拳头紧握,一副要上来拼命的样子。陆泽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一把搂住白珏的腰,对常三思道:“说够了就滚,离我男朋友远一点。” 白珏的腰柔软细韧,就是肉不太多,陆泽掐了一把,觉得怪硌人的。 常三思见挑拨不成,愤愤道:“白珏,你会有报应的,你还不知道我进了蔚蓝吧?等着,过两天我要给你个大惊喜!” 白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也没理他,转身就走了。陆泽回味了一下美人纤/腰在握的手感,也跟了过去。 两人又去买了套洗漱用品和毛巾,结账的时候陆泽先掏了钱包,白珏接过袋子一路提着。常三思走后白珏身上咄咄逼人的锐利立刻矮了下去,重新变回乖顺的模样,安静得像陆泽的影子。 他们出了超市,这是个新开的超市,停车场建得远,两人沿着行人稀少的小路慢慢走。 临近十月,秋夜凉风吹得手有些发冷。陆泽想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暖暖,被白珏看见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白珏的声音微颤,好像很怕陆泽生气:“别开那个 ,我真的走不了。求您了。” 陆泽想起来,跳蛋的遥控器确实在那个口袋里。他“嗯”了一声,反手抓住白珏的手,两个人在街边昏黄路灯下的背影竟然有一丝丝情侣的样子。 白珏的手指白净修长,因为太瘦而骨感十足。陆泽一直没放手,白珏也不反抗。走到一半,陆泽突然问:“老男人是多老?” 白珏顿了一下,说:“四十.....八九吧。” “唔,”陆泽又问,“你跟他的时候呢,多大?” “......十九。” 陆泽冷笑,甩开他的手:“果然从小就贱。” 白珏不说话了,两人又走了一段,白珏突然说:“一千七百份简历,七十个人面试,只要了两个实习生,另一个是三把手的孙子。为了进利群我准备了两年,我不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苦笑:“对不起,是我多言了。” 陆泽冷哼一声,却是等他跟上来,重新握住他的手:“听话点,好好给我玩两天,我玩够了就放你走,底片也给你,嗯?” “.......是。” 第3章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路边有个还没打烊的药店。白珏跟陆泽打了报告,没一会儿提着一袋药回来了。陆泽把每一盒都拿出来,对着路灯费劲儿看使用说明,发现不是胃药就是安眠药。 陆泽把药和人一起丢上车,他的公寓其实离星河大厦也有一段距离,大概半小时车程。这会儿面试时候的说辞被揭穿的一干二净,白珏也没说什么。陆泽没再提跳蛋的事,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侧过脸看窗户外面流动的夜色。陆泽从后视镜里看他,发现白珏被车窗玻璃反射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 他给人的感觉太空太轻了,像水面上一触即破的泡沫,所谓的玻璃美人不过如此。 陆泽想起一个著名的暴论,天下美人只有两种,一种让人想倾心呵护,而另一种天生勾/引人犯罪,想蹂躏他,撕碎他,看他破碎得不成样子,再潇洒走开。 陆泽以前觉得这是极不要脸的开脱,见到白珏之后才发现此言不假。白珏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想对他犯罪的人,他能勾/引出人心底最原初的欲/望,他活着就是天生的原罪。 等到了家,陆泽把东西往玄关上一放,准备先给白珏立立规矩。 “跪下。” 白珏照做了。 “在家里不准穿衣服,不准站着走路,不准离开我视线之外,每天做早晚两顿饭,早上给我口。周末出门要报备,听清楚了没?” 白珏低头道:“是,主人。” 陆泽满意地赏了他一脚:“去洗澡吧,用客房的浴室,我要用你。” 白珏就在门口把衣服脱了,露出白晃晃的肉/体来,纤/腰窄胯的特别勾人。陆泽看了一眼地上的实木地板,有点怕他把膝盖磨破皮,遂伸脚在他屁股上踩了踩:“先别跪了,等我明天喊人铺毯子。” 白珏特听话地去洗澡了,陆泽从客房抱了两床被子铺在自己床边,还特意摆了下造型,做了个环抱的形状,远看就像一个大型狗窝。 正好白珏洗好澡进来,浑身的皮肤微红,带着潮湿的水汽,秀气的性/器在股间乖巧地垂着。往上看还有一张白里透红的俊脸,一双湿漉漉的,隐约流露出不安的眼睛。 陆泽一看他这可怜的模样就欲/火难耐,抓着白珏的头发逼他跪下,然后把半硬的性/器往他嘴里塞。 白珏温顺地张开嘴,包容了粗暴的肉刃,任它在口腔里慢慢变大,然后横冲直撞。等陆泽插累了,白珏就自己顺着粗大的柱身舔舐,灵活的舌尖滑过马眼,把龟/头吮/吸得啧啧有声。 陆泽觉得差不多了,就把他推开,随手拾了个金色的乳夹给他带上。 “舔个鸡/巴都能这么起劲,你说你贱不贱?”陆泽一边说着一边捏他的乳/头,他下手太粗暴了,乳粒很快肿得老高,在空气中可怜地挺立着。陆泽把乳夹安上去,如愿听到男人痛苦的呻吟。 两个乳夹之间是由一根金链连接的,链子中间还分出一根,连着一个阴/茎环。陆泽随手撸了几把白珏就硬了,他调好尺寸把阴/茎环给白珏带上,猴急地撕开一袋润滑剂往他屁股里抹。 陆泽没心情搞些别的小玩意了,他下/身硬得不行,马上就要操到白珏的念头烫得他心都在发抖。陆泽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半年来对白珏的欲/火累积得这么多,无数次在白珏走后只能对着录像带撸的苦闷找到了发泄点,陆泽只是让他翻个身跪在床边,插入两个手指草草扩张了一下,就提枪往里冲。 插入的一瞬间白珏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双手死死抓紧了床单。陆泽得了兴致,自顾自地掐着他的腰抽/插起来,白珏的后/穴紧致湿滑,比神仙境还让人欲罢不能,是以等他发现白珏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身下人喑哑的叫喊渐渐平息,肩膀随着他抽/插的幅度一抽一抽的。陆泽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连手心都湿透了。 “哭什么?”陆泽和他前胸贴后背,语气温柔地说着伤人的话,“老男人不是也这样操/你的吗?你在我这里还委屈上了?” 白珏痛得话都说不完整了,陆泽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他做......零的。” 陆泽这下真的被震惊到了,这小骚/货感情以前还是个top,也难怪他里面这么紧。 陆泽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按着他插了几十下才射在白珏身体里。陆泽拔出阴/茎,白色的精/液混杂着猩红的血丝从合不上的小口流出。 陆泽糟心地去卫生间抹了把脸,打电话呼叫闪送服务给他送盒马应龙来。 回到房间里,白珏还维持着跪趴的姿势,表情委顿,身下的性/器软趴趴的,阴/茎环半掉不掉地挂在性/器中间,格外滑稽可笑。 陆泽就上去把环和乳夹都撸下来,白珏伏在他怀里,脸色惨白,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陆泽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今天结束了,让他去洗澡。 白珏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陆泽收拾了一下房间,正好马应龙也到了。陆泽顶着闪送小哥大有深意的八卦眼神收了东西,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儿? 对他好自然算不上,这优柔寡断的,连大坏蛋都没做到位。陆泽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过了好久白珏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依然是跪在他的脚边,头埋得很低。陆泽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他怕那眼睛太清浅澄澈,映出他的恶来。他把马应龙丢给白珏,留下一句自己上药,忙不迭地躲进被窝里睡了。 第4章 陆泽给白珏规定的起床时间是六点半,实际上他这一天六点就醒了。 是以他一睁眼就看见白珏抱膝坐在被子上,看落地窗外的场景。 陆泽的卧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特别大的落地窗,阳光通透,采光极好。白珏拉开了窗帘,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显得他的背影格外落寞。 陆泽扭头看见一杯水放在他床头,他端起水杯,白珏听见动静,走过来要给他口。 陆泽没兴致,插了两下就从他嘴里拔出来,白珏随着他的动作被迫抬头,陆泽看见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没睡?” 白珏很快把头低下了,略长的睫毛轻微扇动着,掩盖住他的表情。 “有点认床。” 陆泽嗤笑一声把他推开,自顾自去洗漱。白珏则去厨房做早饭,简单的烤面包片加煎蛋牛奶,公寓本也不大,没一会儿香味就从厨房传到卧室。陆泽出来的时候看见茶几上有散落的药片,安眠药少了两片。陆泽假装没看见,照常坐上餐桌。白珏把面包煎蛋收拾进一个盘子里,跪在陆泽脚边吃。 还挺自觉的。陆泽心想,又踹了踹他:“不要牛奶?” 白珏小声说:“乳糖不耐受。” 陆泽不管他了,吃完饭把盘子往水池一扔,等中午钟点工来收拾。白珏在玄关把衣服穿好,跟陆泽下楼取车。 车开出小区的时候陆泽停下来,在路边早餐铺上买了杯豆浆,插好吸管塞白珏手里:“赶紧喝了。” 白珏受宠若惊地看他一眼,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刚出锅的,有点烫舌头。白珏喝豆浆的时候习惯喝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嘬,陆泽从后视镜看见了,觉得他像小猫喝奶似的好玩儿。 白珏喝完豆浆就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等陆泽把车开到公司停车场停好,白珏再睁开眼时神色就变了,是陆泽初见时专注冷静的样子。 陆泽跟着他坐电梯上了十二楼,这一层都属于他们部门的办公区,白珏先带陆泽去和打工的同志们见面。 “介绍一下,这是我新助理,陆泽。”白珏站在办公室门口,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陆泽。 陆泽站出来,摆出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微笑:“大家好。” “欢迎陆助!”一个矮个子男人率先开始迎新流程,然后大家纷纷鼓掌,欢迎欢迎,气氛十分热烈。 白珏正准备功成身退,一道十分流氓的口哨声从一片虚情假意中突兀地冒了出来,那人接着大喊:“老板,你俩站一起真配!” 这下办公室炸开了花,几个小姑娘真情实感地笑出了声。白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杜华,我这两天脾气太好了是吧?” 看来白珏积威甚久,办公室顿时鸦雀无声,一个留平头戴眼镜的小男生站起来讪讪道:“没有没有,我就开个玩笑,老板对不起。” “你跟我过来。其他人做自己的事情吧。” 杜华挠着头跟白珏去隔壁办公区,白珏有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外有一片半开放场地,两张办公桌相对立在白珏办公室门口。 白珏把正对大门的那张桌子给陆泽坐了,然后抱来一堆翻得乱七八糟的资料让陆泽按门类理好。安置好陆泽后白珏进了办公室,杜华站在那里快要哭了。 “老板,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没打算找你说这个。”白珏说,“大理那边跟进的怎么样了?还没说签合同?” “本来咱们不是跟他们说好了上周签的嘛,不知道怎么了,那边态度突然很暧昧,拖好几天了都,我正准备找您说呢。” 白珏皱眉,手指无意识地在办公桌上敲击,“蔚蓝的投行部换经理了,知道吗?” 杜华点头:“姓常,我听说了。您是说......” “新官上任不拿个大单子,他怎么跟上头交代?”白珏冷笑,“我去跟他们王总约个席,先定后天晚上,你跟你们组的人说一下,都有个心理准备。” 陆泽把手里分好的文件一扔,百无聊赖地盯着对面身材火辣的大美人摸出化妆镜补口红。 美女姐姐穿着职业装都挡不住波涛汹涌,胸前标牌挂着“陈薇薇”,职位和他一样也是助理。 虽说是助理,陆泽也没见到她做什么事情,他早上资料整理了一半就被人事处的拉去办入职手续,回来后就看见这么一个美女坐在对面朝他放电。 “快十一点了哦。”陈薇薇把小镜子塞回包里,对陆泽粲然一笑,“陆助,去食堂吃饭吗?我们公司伙食还不错的哦。” 陆泽一看表才十点五十,离规定的午休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再加上他想着和白珏一起吃,就礼貌回绝了她。 陈薇薇也不在意,自己潇洒走了,回来的时候提着两个饭盒,径直进了白珏的办公室。 陆泽心里一下子像打翻了调料瓶,不是滋味起来。 陈薇薇出来的时候对陆泽抛了个媚眼:“老板说以后你给他送饭。你去食堂随便打,青菜米饭掺点肉就行,他吃不出味道来的。” 陆泽心情又莫名其妙好起来,陈薇薇给他指了食堂的位置,陆泽吃了饭,回办公桌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一贯不睡午觉的,这会儿也没其他工作要做,打开微信准备刷一下朋友圈看看那帮狐朋狗友混得如何了,忽然看见一个新的红点点冒出来。 [活着好难邀请您加入群聊:白凶凶今天凶我了吗] 陆泽对着群名一下子笑出声来,他加了有白珏在的那个工作群,还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还有个集体吐槽BOSS的小群。 这个群不过十数人,午休时间,群里热热闹闹的。 「欢迎陆助![撒花]」 「欢迎陆助!」 ...... 陆泽往下拉,然后发现画风渐渐不对起来。 「该发了吧,苍蝇搓手ing」 「陈姐呢,快发!!!」 陈姐是个挂洪世贤头像的妹子,跳出来表示陆助没出来,不发。 陆泽有点好奇,打了个大家好发过去。 群里欢腾得如同过年,陈姐很快贴了个网址过来,留言道:「新人见面礼,我部门保留节目,希望新人不宣扬不外传,保留革命火种,千万一定别让老板看见。」 陆泽一头雾水,他点开链接,发现是一个偷拍角度的视频,看时间应该是四年前星河的年会。 大概是领导提前走了,底下乱成一片,有人疯狂喊白珏的名字。白珏被人拱上台,清了清嗓子。 偷拍的角度绝佳,哪怕像素不太给劲儿,也能看见白珏彼时白净生嫩的脸,跟现在成熟男人的样子相比各有风味。 “大家好,我是投行业务部的白珏。” 有女生尖叫声乱入:“花花快看,他好帅啊!!!” 陆泽被迫把耳机音量调低了些。 白珏笑得有些腼腆:“我家境不太好,在帝都上大学的时候没有生活费,晚上没课的时候会去酒吧跳舞,混口饭吃。” “其实正式工作之后就不跳了,不知怎么就传云市来了,领导跟我说今年该我们部门出节目,还说同事们一致推荐要我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的。” 台下哄然大笑。 “接下来给大家来一首吧,作为我来星河第一年的见面礼,感谢星河对我的收容和大半年来同事们对我的帮助。也希望过了今天晚上,大家把这个事儿忘了,好吗?” 白珏说完把话筒放下,动次打次的前奏一出来,身体的曲线也跟着律动,场上瞬间就炸了。陆泽常年混迹酒吧,自然听得出来,这是一首夜场常见舞曲。 白珏穿着规整的西装,随着节奏的攀升扭动腰部。他眼神很冷,但是灵活的舞步一看就是从小练起来的,优雅自然,收放自如,仿佛天上的精灵,拥有操纵旋律的天赋。 鼓点最急促的时候,白珏在欢呼声中伸手把领带甩掉,衬衫的扣子被他直接扯掉,精瘦的胸膛暴露在追光灯下,明晃晃地映出六块腹肌的轮廓。白珏没有再往下脱,就凭一件破烂的白衬衫,将全场气氛点燃至最高点。 有时候越是看不到越是有想象的空间,西装裤下的风景更是令人遐想万千,因此半遮半露的脱衣舞也可以风情万种,白珏特别好地诠释了这一点。陆泽无端想起一句词叫英英妙舞腰肢软,美而不媚,这样矜持到极致的舞蹈,反而透露几分性/感的狂野来。 这一切也只是身为观众的赞美罢了,事实上白珏只能也只想脱到这个份上,这个身份场下,再多进一步都是雷池。随着伴奏里男歌手最后的嘶吼,白珏结束最后一个旋转动作,摆完收尾pose就飞速跳下舞台。视频进度条已经快要到尽头,摄像头试图追他,但是白珏像条蛇一样溜得飞快,只能无奈作罢。 视频结束了,网页自动关闭,陆泽再去点那个网址,跳出来一串乱码。 ......还真就只给看一遍啊。 陆泽没理会群里的批言批语和鸡笼警告,他满脑子都是白珏跳动的身影,冷漠迷离的眼神。 就是这样一脸不情愿还要跳得这么骚才够劲,陆泽不住回味着,想着要不要让白珏单独给自己跳一段,就穿西装跳,跳一段脱一件,最后全脱光的那种,然后等到一舞结束,他就把白珏按在墙上干他。 陆泽沉浸在黄色废料里,突然感觉头顶冷嗖嗖的。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头看见白珏审视的目光。 “我喊你三遍了。”白珏一字一句地说。 陆泽表情讪讪,幸好白珏没刁难他,只是嘱咐他别让人打扰他午睡后就走了。几分钟后陈薇薇也跟进了办公室,陆泽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他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白珏虽说是他的奴,他也管不了老板跟助理办公室偷情。更何况人家以前做1的,陈薇薇身材又火辣,白珏床上也未必不行。 第5章 陆泽思绪又转回那场脱衣舞,白珏灵动的身影不停在他眼前晃动,陆泽第三条腿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不行,陆泽卑劣地想,我不允许他对别的女人发/骚。 陈薇薇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陆泽在心里暗暗嘲讽白珏时间短。 大美女回来后就收拾了东西,甩着一头飘逸长发走了,下午再也没有出现在陆泽面前。陆泽也发现这姑娘可能属于编外人员,只挂名不干活的那种,因为白珏把工作都塞给他了,隔段时间就使唤他去跑腿或者干这干那,他忙得快要脚不沾地。 白珏刚开完会回来,一脸疲惫,一进门就对陆泽道:“你去行政那里借个小会议室,然后去隔壁通知一声,五点十分开部门会议。” 陆泽把手头的资料放下,先借会议室去了。五点十分,整个部门齐聚一堂,这也是陆泽第一次听白珏开会。 白珏进门直接开讲:“上头刚开完会,要我给你们传达一下会议内容,咱们走个形式,就五分钟。” “先跟大家说一个好消息,我刚拿到报告,咱们今年的KPI已经完成了,距离年底还有三个多月,多出来的绩效加进你们奖金里,懂我什么意思吧?” “暴富!”杜华在底下大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高兴,就差站起来鼓掌了。 白珏点点头,面色凝重:“还有一个坏消息,云市的蛋糕太大,帝都的几个大公司要来跟我们抢吃的了。” “蔚蓝和岐黄的分公司已经筹备完毕了,派了几个资深老油条过来,很快云市就不是我们星河一家独大了。” “我不说客气话了,我们的目标就是干掉他们,再坚持两年,我保证你们的孩子不仅上得起森林国际,还有森林国际的学区房。” 一桌人都笑起来,森林国际从幼稚园到高中一条龙,自成生态,是云市乃至南省最贵最好的学校。学费高得吓人不说,学校周围只有几个高端别墅区,学区房更是贵得离谱。 “还有个事,今年年会又轮到咱们部门出节目了,小陈你带着他们组织个节目,咱们工作第一,年会的风头让给友部,随便一点就行。” “行了,不耽误你们下班,散会吧。” 陆泽一看表,刚好五分钟。 星河的规定是五点半下班,散会后白珏也准备回去收拾东西。陆泽把手上最后一点事情做完,跟白珏去车库提车。 车直到开到半路两人都没开口,陆泽有心想和他说说话,不过一时间没想到什么话题。 倒是白珏先说了:“累吗?” 陆泽:“还好。” “嗯。”白珏不说话了,好像真的只是上司随意关怀下下属罢了。 陆泽思来想去,还是没憋住:“能问问陈薇薇吗?她是做什么的?” 白珏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和你没有关系。” 陆泽嘴上哑火,心里憋屈的不行。 去你妈的与我无关,陆泽想,找个女人还遮遮掩掩的。 到了家陆泽把门一关,觉得看他一眼都糟心,赶白珏去做饭。白珏把衣服脱干净,穿上红色的围裙进了厨房,陆泽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挺拔的脊背和嫩生生的屁股,随着动作一摇一摇的,怪骚的。 陆泽心头火起,冲进厨房把门关了。厨房内的白珏惊愕茫然,厨房外的陆泽懊恼地锤了下沙发,感觉自己任性得像个傻/逼。 晚餐是很简单的青瓜炒肉,番茄炒蛋加一锅笋干母鸡汤,闻起来味道还不错。白珏把菜每样挑了一点拨到碗里,跪在桌角旁边吃,陆泽夹了一口番茄,齁甜齁甜的。他眉头一皱,又夹了一筷子青瓜,盐放少了,淡得几乎没有味道。 陆泽低头看白珏,他好像感觉不到异常一样,吃得慢条斯理,津津有味。 “喂,”陆泽用脚碰了碰他的屁股,“一个太甜一个太淡,你菜出锅的时候没尝吗?怎么标准还不一样的?” 白珏放下碗,一脸无辜地看向他:“抱歉,我吃不出来。” 陆泽感到喉咙发紧:“什么意思?” 白珏低下头,小声说:“小时候跟人打架磕到头了,就没有味觉了。” 他跪坐在那里,小小的可怜的一团,陆泽看见他轻微颤抖的睫毛,心里也无端有点疼。 他起身把两个菜端进厨房,回锅放点调味料又炒了一遍。陆泽其实会做饭,他在云市待了几年,手艺说实话还不错,让白珏做饭纯粹是想欺负他外加享受一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动手。 陆泽把菜端出来,白珏已经把自己的饭吃完了,茫然地看着他,表情有点惶恐,好像是怕他生气。 可能是昨晚上没睡的原因,他眼里蒙着一层雾气,看着是比白天盛气凌人的样子更呆一点,更可怜一点。 “以后我做饭,你就洗菜吧。”陆泽说,“我先吃饭,你去洗澡。” 赶走了白珏,陆泽一边吃饭一边想这事儿,越想越不对劲儿,凭什么他养个奴隶还要给他做饭??? 但是白珏又太可怜了,他陆泽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也不是纯血变态,有点不太忍心欺负他了。 真没意思。陆泽想着,把碗筷丢进洗碗盆,等明天阿姨来收。 浴室的水声没停,陆泽脑袋一转,去橱柜里找了瓶脱毛膏,直接推开浴室的门。 白珏正跪在瓷砖上艰难地给自己灌肠,要把身体清洁到可以随时供陆泽使用的状态,也是陆泽的规矩。 “别洗了,今晚不用你。”陆泽冲他一扬手,“过来坐好,我给你剃毛。” 白珏安静温顺地坐在地上,看陆泽把白色的药膏抹在自己下/身上。 等十五分钟后拿刀片一刮,水一冲,这里就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陆泽拍拍他,让他转身跪好,屁股扒开,准备把穴/口的毛发也给他剃了。 他对这个想法满意极了,只剩个鸟,想必在外面连裤子都不敢脱吧,看他还怎么骚。 陆泽把药膏往他穴/口周围抹,突然说:“白珏,你回来给我跳个舞吧。” 白珏身体轻微颤了一下,回答得相当坚定:“不要。你罚我吧,我不跳。” 陆泽手摸到他性/器上,语气危险:“真不跳?” 白珏转过身,讨好地往他身上靠,小声撒娇:“主人,求你了,我不想跳。” 陆泽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但他居然没有很愤怒,只是平静地洗干净碎毛发,然后赶白珏去睡觉。 我真没出息,陆泽想。 这夜陆泽睡得迷迷糊糊,梦里一会儿是西装革履,高贵冷艳的白总,一会儿是赤身裸/体,骚浪低贱的小奴隶,两个身影在梦里打起来,突然一致对外,逼问陆泽他到底喜欢哪一个多一点。 陆泽直接给吓醒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三点四十。转头看见窗帘大敞,白珏坐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膝,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姿势,像个雕塑。 陆泽下床,坐到他旁边。他的手搭在白珏的肩膀上,冰凉冰凉的,冻人。 “我不说让你穿衣服,你不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偷裹个毯子吗?”陆泽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 白珏过了半晌,茫然地转头看他,含糊道:“我从小是比别人傻一点。” 合着只听见了后半句。陆泽忽然有抱抱他的想法,白珏也没反抗,温驯地靠在他怀里。 他身体冰凉,也不知道坐多久了。陆泽说:“真认床?” “嗯。”白珏抽抽鼻子,“睡不着。” “睡不着也该在床上躺着,今天又没星星,想什么呢?” 白珏认真地说:“什么都没想。白天太累了,晚上想东西会头疼。” 陆泽好像明白他为什么一下班就傻很多了,遂揉揉他脑袋:“你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工作的。” 白珏摇摇头:“这个赚钱多。” 这个赚钱可不是一般的多。陆泽腹诽,难得跟他开玩笑:“赚那么多干嘛?养老婆?” 没想到白珏认真了:“养我喜欢的人。” 陆泽笑出声,按着白珏的头逼他看自己光秃秃的下/身:“你这样也配喜欢别人?” “我不配。”白珏闷闷地说,“所以才去找你的。” 这场夜聊的结果就是陆泽甩了白珏一巴掌,上床接着睡觉。 气死我了,陆泽想,就不该跟这个傻子讲话。 第6章 陆泽清晨是被白珏舔醒的。 梦里白珏伏在他身下,被他按在床上一顿狠操,叫/床声又浪又骚。梦醒白珏趴在他身下,含着他的宝贝儿卖力地舔,从囊袋到顶端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陆泽心情好多了,抓着白珏的头发在他嘴里抽/插。白珏的嘴既热又软,尖锐的牙齿被嘴唇小心地包裹着,舌头也在热情地挽留他,像奶猫追逐奶瓶一样小口嘬着,不愿意让他抽出来。 渐渐地感觉白珏含不住了,陆泽知道他两边的肌肉一定是酸了,也不多折磨他,自己在他嘴里又插了几下,抽出来射到他脸上。精/液从白珏脸上滴下来,顺着他光裸的小腹,最后流进股沟里。 陆泽有心把他按着做一次,一想到要上班只能遗憾作罢。早饭还是面包煎蛋牛奶,陆泽吃完饭载白珏到公司,开始被使唤的社畜的一天。 “跟嘉悦酒店订个今天晚上一万三的桌,要两条富春山居,再准备六瓶茅台。”白珏用内线打给陆泽,“房间还用原来那个,咱们公司包下的,那边知道。你预约完再去楼下给我带杯浓缩咖啡。” 陆泽嗯嗯应着,用笔记下要点。 他去楼下星巴克买了杯意式浓缩,提着咖啡进办公室,白珏单手扶额强撑着,脸色很不好。 两天没睡是有些难为他了。 陆泽把咖啡递到他嘴边:“这个三口喝完最好。” 白珏看了他一眼,一口闷了。 ......行吧。 白珏把杯子丢掉,又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流水表会看吧?帮我核一下,明显有问题的地方拿笔圈出来。” 陆泽回到位置上干活,这份季度部门报销项目核算表做得粗糙无比,很多数字根本对不上,很难相信出自专业人士之手。白珏已经看了一半,上面画得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圈和批注,陆泽欣赏了一下他的笔迹,清秀隽逸,说不出的好看。 临近午休陆泽才看完给白珏送过去,然后他去食堂打了菜,给白珏送饭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小姑娘站着白珏办公桌前面哭。 陆泽记得这姑娘叫陆晴晴,是他某个血缘关系极疏的远房堂妹,几年前只在族会上见过一次。不过他一直躲着拒绝参与家族事务,这姑娘想来不记得他了。他假装没看见,把饭送进去。 白珏的声音疲惫但很严肃:“陆晴晴,你就是这么糊弄工作的?” 小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白总,对不起......” 白珏深呼一口气,重重拍了下桌子:“你爹让你跟着我,是让你谈恋爱的吗?!你要谈恋爱不如写份申请转岗去行政部!” 路晴晴哇地一下哭了:“白,白总,对不起,我失恋了...” 陆泽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头大。 “失恋是你不好好工作的理由吗?”白珏心情不好,说话也格外冲,“我希望你对工作的态度要端正,我这里很忙,不是给你耍公主性子的地方,再有下次我要给你爹说调岗的事了。” 路晴晴哭得更凶了,陆泽就知道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白珏看她眼泪止不住,无奈叹气:“行了,你下午回家休息半天,好好反思一下错误。男人嘛,丢掉这一个,下一个更乖,别多想了。” 路晴晴抽抽噎噎地走了,白珏疲惫地伸手,陆泽特有眼力劲儿地把一次性筷子掰好递他手上。 “等会儿我去午睡,两点没起来的话你进来喊我。”白珏低声对他说,“明天要往财务部报,这丫头的账得重对,做不出来报销费又得晚发一个一个月。” 陆泽看他双眼通红,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疼。 “我帮你做。”陆泽说,“我以前干这个的,我会做。你多睡会儿。” 白珏轻轻摇摇头。 陆泽鬼使神差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交给我,我用午休时间做,乖。做完给你审,你放心好了。” 这顿饭的结果就是白珏直愣愣地进了休息室,陆泽抱着资料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对面陈薇薇的办公桌依然是空的。 陆泽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不知道是因为发现陈薇薇不在,还是因为亲了白珏一口。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接了一个多麻烦的活,不过他干这个驾轻就熟,听着慢音乐也就做了。 难度没多少,倒是很繁琐,跟另一个会计来回对原始单很浪费时间。陆泽一口气做得差不多,抬手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紧闭的办公室依然没动静。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陆泽探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过来了。 “你们白总呢?”男人毫不客气地问,陆泽看清了他的胸牌,行政副总。 见他要推办公室的门,陆泽心想大事不妙,连忙拦住他:“哎李总,我们白总中午有事就出去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 李宏怒道:“前台说根本没见他出去!打了三个电话都不接,上班时间他在做什么!” 陆泽没想到他有备而来,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宏进去,两拨人在办公室门口起了争执,隔壁的杜华听见声响也悄咪咪摸进来,表面上当和事佬,实则帮陆泽拦人。 “哐当”一声,门打开了。白珏穿着齐整,语气十分平静:“李总请进。” 李宏瞪了陆泽一眼,率先进去,白珏跟在他后面,带上了门。 陆泽悻悻回去干活儿,莫约半小时左右李宏带着一脸怒容出来了,白珏送他出去,然后把陆泽喊进来。 白珏看他的眼里有一点极深的笑意:“写份检讨,两千字,周六之前给我,我周一大例会要读。” 陆泽:“......” 陆泽觉得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找苦吃。偏偏不知改,还想去关心他:“没说你什么吧?” 白珏轻轻摇头:“记旷工呗,扣点工资。他侄子之前是我助理,被我调去营业部了,这厮没事就喜欢找我不痛快。” “他不合你心意?” 白珏冷笑:“让他去复印份合同,半小时后回来跟我说复印室的复印机坏了,看他们修了半小时没修好,这能要?” “.......是不太机灵。不过你没事就行。”陆泽长出一口气,“快难为死我了。” “不要紧。”白珏看着他,眼睛里血丝退了很多,“做好了吗?” “差一点,半小时后给你。” “好。” 半小时后陆泽把表交上去,白珏很快审完发给财务部,加班事件总算告一段落。到了五点半的下班时间,白珏跟陆泽先行往停车场走。 白珏扯扯他的袖子,超小声地问:“你车上的小玩意儿收好了没?” 陆泽头微偏,也小声说:“没。” ......最后还是陆泽去提车顺便收拾车里,白珏在大厦门口等他。 “先去这个地方。”白珏上车后报给他一串地址,“认识吗?” 是个中档小区。陆泽也没多问,开到地方发现陈薇薇等在小区门口,陆泽打开车锁让陈薇薇上车。 陈薇薇上车后对白珏甩甩头发:“时尚大波浪,染的浅棕色,好看吗?” 白珏认真看了看她:“好看。” 陈薇薇笑嘻嘻地说:“这个头花了我一天呢。他们家手艺挺好,你下次剪头去他们家吧,用我的卡。” “好。打折吗?” “七五折!全套洗剪吹只要一百二!” ....... 两个人仿佛相识已久,聊起其他事情也很投机。陈薇薇开朗大方,想到什么说什么,永远不会冷场,白珏温柔有风度,也总能接上话。 陆泽真成了个司机,他意识到白珏从来没有这样随意地和他讲过话,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一点点酸。 白珏喜欢的就是陈薇薇吗?陆泽暗想,品味真差,俗死了。 因为绕路去接了陈薇薇,到嘉悦的时候杜华和同组的一个男生已经到了。白珏一下车,陈薇薇就主动靠过来,让白珏揽着她的腰。 “进去吧。”白珏招呼杜华道,又扭头嘱咐旁边的陆泽,“今天不用你说话也不用你喝酒,好好学学陈薇薇,挡酒是有技巧的。” 陆泽本来没当回事儿,真正上了酒场才发现陈薇薇确实是个人物,说话滴水不漏,左右逢源,不仅把绝大部分本该白珏喝的酒挡了下来,还多灌了对面老总好几杯。 有活泼识趣的美女在座,场上气氛也相当愉快。酒过三巡,白珏借口出去了一趟,陆泽看见他回来后和杜华对视一眼,暗示重头戏开始了。 白珏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去敬旁边大肚便便的男人:“王总,上个月您可是答应得好好的,杜华跟我说意向书您没签,是程序有什么问题吗?” 王德瑞跟他装傻:“什么意向书,我没看到啊?可能是让秘书漏了,你等我回去让秘书检查一下,哥哥一定给你个答复!” 白珏皮笑肉不笑:“杜华!” 杜华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哎!” 白珏一拍桌子:“我让你把意向书给王总送过去,你怎么办事的?” 杜华一愣,转头训旁边的手下:“不是让你送的吗?” 小男生欲哭无泪:“秘书说王总不在,让我把文件给他,我就给了......” 王德瑞和蔼道:“九月十三号吗?那天我秘书跟我一起出去了,小同志找错人了吧?白总你看,这事儿可不能赖我。” 白珏瞪了小男生一眼,转头对王德瑞说:“王总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我自罚一杯,明儿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王德瑞忽然说:“白总,听说您和蔚蓝的常总以前是同事?” 白珏怔了一下,很快道:“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不过在同一个项目组做过。” 王德瑞笑得猥琐:“常总跟我闲聊的时候提过你,他说白总以前很能喝呀,只喝一杯可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珏明显犹豫了一下,王德瑞继续道:“白总也知道,蔚蓝和岐黄两家新入驻云市,政府扶持力度很大,要求咱们公司多配合呢。你看常总就三天两头来找我,我念着咱兄弟俩的感情在前面顶着股东的压力,白总不能没有诚意呀。” “这样吧,这一瓶,白总全干了如何?” 杜华明显慌了,想起来拦,旁边陈薇薇也挤出假笑,全被白珏伸手拦下了。 白珏淡淡道:“这两千的飞天我一个人喝太浪费了,陆泽,下楼拿瓶二锅头去。” 王德瑞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陆泽虽然看出气氛不太对劲,但他不敢多言,起身下楼。 还在楼梯上就收到杜华的私信:「买单瓶装的,开盖把酒倒了,按五一比例掺水,多抹点酒在瓶口,酒味做浓一点。做好看点,千万别穿帮。」 陆泽找他说的把勾兑酒提回来,白珏开了瓶,一股脑儿对嘴喝了。 他喝得又快又急,有酒液顺着唇角溢出来,在衬衫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这瓶二锅头有整整一斤,白珏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把瓶口向下倒给王德瑞看:“给王总赔罪了。” 王德瑞率先鼓掌,跟着他来的一众人也跟着鼓掌。“白总爽快人,”王德瑞说,“咱们兄弟谁跟谁,这事我老王说什么也得给你办了!” 白珏又跟他客套了几句,满脸通红地坐下来,陈薇薇适时接过场子,气氛又其乐融融起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白珏一声不响地出去了,陆泽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也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他寻到卫生间门口,听见隔间里的干呕声,催吐动作熟练得一批,接着是呕吐声,最后是扑面而来的酒味,马桶冲水声。 陆泽终于明白白珏微哑性/感的嗓子哪里来的,合着是经常催吐,胃酸倒流,自己把嗓子烧成这样的。他这样一个人,本来的声音该是清冽如水的。 陆泽把请勿打扰的标志拖过来放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五分钟左右,白珏摇摇晃晃地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陆泽。 白珏沉默地从他身边走过,到洗手台前接水漱口。陆泽从后面抱住他,他也没反抗。 陆泽说:“下次别吐了,醉着吧,我不嫌弃你。” “我酒精过敏。”白珏把嘴里的水吐出来说,“不吐会死。” 陆泽没话说了。白珏自顾自地漱口洗手,对着镜子仔细收拾自己凌乱的衣领。 “这个脸色不行,太白了。”白珏对着镜子看了看,转身对陆泽说,“主人,你赏贱奴两巴掌行不?” 陆泽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白珏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给陆泽口/交的时候他就体会过了,真正亲上去感觉又不一样,有软糖慢慢融化时的味道,丝丝的甜。他的舌头也软,笨拙地缩在后面,陆泽的舌头撬开牙关伸进来,它就怯生生地迎上去,小心地纠缠。 陆泽加深了这个吻,把他嘴里的津液攫取干净,放开白珏的时候,看见他脸色又红润起来。 “这样效果比较好。”陆泽伏在他耳边轻笑。 “.......嗯。” 第7章 白珏和陆泽一前一后回到房间,酒席已经接近尾声。事情办完,白珏懒得再招呼王德瑞进行某些后半夜活动,一伙人在酒店门口散场,各回各家。 陈薇薇喝了不少,走路摇摇晃晃的,一个劲儿往白珏身上贴。王德瑞揶揄他美人在怀,白珏不以为意,仍是松松得搂着她。 送走了王德瑞一行人,白珏叫了个代驾把杜华和小男生送走,又和陆泽一起把陈薇薇扶上车,决定先送陈薇薇回家。 “一万五转给你了。”白珏用手机操作了几下,又推了推陈薇薇。 刚刚还醉醺醺的陈薇薇瞬间从白珏身上坐起来了,口齿清明:“不是一场三千吗?” 白珏说:“你要走了,多给你一点,反正在我手上也存不住。” 陈薇薇笑眯眯道:“老板真好,爱你。” 陆泽在驾驶座上暗自咬牙,把车速又加快了一档。 “别,有男友了还是矜持点。”白珏说,“赶紧滚去结婚吧,日子定好了给我说一声。” 陈薇薇面露难色:“哪有这么快。他妈妈还没同意呢。” “好事多磨。”白珏说,“不行你就回来。” 陈薇薇脸色又由阴转晴:“不回来啦,结不成婚我就去英国读博士去,有个导师想要我很久啦。” 陆泽把车稳稳停住。 陈薇薇推开车门,最后说:“常联系!” “好。”白珏点点头,陈薇薇把车门甩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陆泽啧啧道:“薇薇还是个硕士呐?看不出来。” “.......B大毕业的心理学硕士。”白珏说。 “那怎么跑来当公关了?” “她觉得心理学越学越学不明白,干脆不学了,赚钱买包。” 当真是个奇女子。 得知陈薇薇和白珏没有一腿,陆泽心情瞬间明媚了不少,拍拍旁边的副驾驶位置:“过来。” 白珏听话地坐过去,陆泽亲手帮他把安全带系好,又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和耳机一起递给他:“到家正好二十分钟,看完,一秒钟都不许跳,也不许自己摸。” 白珏应了一声,按下开始键之后浑身都僵住了。陆泽嘴角上扬,发动汽车。 他给白珏看的是他的珍藏,没有任何剧情,柔弱美少年和白人大汉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开干,交/合处镜头超清晰直拍,最特别的是三百六十度立体声环绕,搭配耳机效果极佳,男孩的呜咽呻吟全部一览无余。 白珏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身体慢慢蜷缩进角落里,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苦苦忍耐的模样委屈死了。 红灯的时候陆泽随手摸了他下/身一把,裆部湿透了。白珏难受地哼了一声,挺腰在他手心上下摩擦。 陆泽曲起手指弹了小东西一下,白珏身体一颤,又可怜巴巴地缩回去了。绿灯亮了,陆泽抽了张纸把手上湿润的液体擦掉,继续开车。 把车倒进车库,陆泽把手机和耳机取回来塞进衣兜里,抱起软成一团的白珏上楼,把他丢在沙发上。 白珏急吼吼地把西装裤脱了,形状可爱的性/器一下子弹出来,一颤一颤的,顶端亮晶晶的还渗着水。陆泽玩味地笑了:“白总居然不穿内裤?” 白珏红着脸小声说:“.......没找到。” 没找到就对了。陆泽愉悦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脸:“想要吗?” 白珏眼巴巴地看着他:“想。” 他眼里是陆泽熟悉的意乱情迷,宣告理智彻底下线,陆泽最喜欢的小奴隶上线。 “那我们先玩点别的东西好不好?”陆泽附身轻声诱哄他。 “好。” “书房门后面有个黑色的箱子,挑根你喜欢的鞭子来。” 白珏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根黑色的散鞭,鞭梢分散为粗粗的几十股小鞭子,特点是覆盖面很广,但打在身上不太痛。 陆泽拿出手铐把他反手拷在背后,他又把上次的乳夹翻出来了,一样样地给白珏戴好,最后强迫白珏跪在地上,把胸/部露出来。 白珏精瘦的肉/体在灯光下好看极了。陆泽抬手,鞭子在空中划过时发出凌厉的声响,打到白珏身上声音清脆,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乳夹上的金链泠泠作响。 白珏身体晃了一下,很快又调整到原来位置。他之前被陆泽调教得已经很好了,不会大哭也不会乱喊,痛了就小声叫,痛得受不了就喊安全词。陆泽就喜欢看他满眼情/欲又不得不隐忍的样子,比什么催情剂都有效。 陆泽二十鞭下去,白珏浑身都红透了。陆泽专挑腰部和大腿根部这些肉嫩又敏感的地方打,白珏被束缚的性/器不停滴水,想射又射不出来,满头大汗地跪坐在地上,眼睛被溢出的情/欲熬得红红的。 陆泽收了鞭子,把裤子脱了,白珏主动爬过来给他舔。他好像从骨子里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欲感,平时衣冠楚楚的,脱了衣服就肆意起来,尤其是沉浸情/欲的时候,纯粹得仿佛只为欲/望而生。 他是欲/望的奴隶,陆泽觉得自己不太像欲/望的主人了。他让白珏舔硬后就急不可待地抽出来,把白珏抱到沙发上,用钥匙把他手铐打开,然后拿出润滑剂往他身体里面挤。 白珏被他的粗暴搞得有点怕,在陆泽准备进来的时候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说:“痛。” 陆泽分开他的腿,让他自己抱好:“你都第二次了,不会疼了。” 白珏表情有点委屈,还是乖巧地抱好腿,把自己完全打开给陆泽。陆泽笑出声来,进去的一瞬间吻住他的唇,把他的惊叫堵回嘴里。 “我这次轻点,不让你疼。”陆泽在他耳边小声承诺。 甬道一开始有些涩,随着陆泽的抽/插渐渐湿滑,层层软肉热情地裹住进入的肉刃,烫得陆泽心里也熨帖起来。陆泽有心让他享受回做/爱的舒服,放缓了节奏去找他的敏感点,找到后对准前列腺做九浅一深的抽/插,磨得白珏不停呻吟,下/身性/器火热如铁,被陆泽罚出经验了,也不敢自己摸,可怜兮兮的。 陆泽看他实在难受,伸手把他身上的乳夹和锁精环解了,在他性/器上撸了两下,白珏射了他一小腹,后/穴猛得绷紧,刺激得陆泽差点就射了。 陆泽亲了亲他,顺着自己的节奏操/他,白珏不应期里被他磨得难受,眼泪慢慢盈满眼眶,看得陆泽心头火热,操/他操得更凶了。 白珏的性/器慢慢又抬了头,嗓子喊哑了,眼泪顺着胸前红透的乳粒流下来,和小腹的精/液混在一起。 “等我。”陆泽把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操/他,又让白珏自己用手堵住马眼,等他一起射。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得更深更凶,白珏不自主得往前爬,想要逃脱陆泽的禁锢,被他掐着腰拉回来,直接顶进最深处。 看白珏哭得要接不上气了,陆泽觉得差不多了,拉开白珏的手背到身后,按着他的腰又快速插了几下,射在他身体里。陆泽射的时候白珏也被他插射了,吐出了几股稀薄的精/液。 白珏事后瘫软在沙发上,陆泽也不难为他,抱他去洗澡。白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死活不松开。 什么毛病,陆泽想。他洗完后把白珏抱起来,白珏双手不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和他贴得极近,有股清新好闻的黄瓜味沐浴露的味道。 陆泽抱着他到地上的小窝里,白珏可能在梦里感知到了,挣扎着不愿意,感觉随时会醒。 “...冷。”白珏在梦中喃喃道,扒着陆泽的脖子不松手。 ......陆泽一想这都入秋了,地上确实凉,哪怕铺了褥子也挡不住寒气。他想来想去只能把白珏放到自己床上,白珏舒服地拱进被子里,睡得一脸安详。 陆泽就懂了,白珏所谓的认床不是只睡自己的床,他是除了床哪儿都不睡。 娇气,惯得他。 陆泽洗完澡,在白珏旁边躺下。枕边人呼吸安稳,睡得很沉。陆泽想他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确实难为他了。 就算是欺负奴隶也不能不给人家睡觉。更何况陆泽已经不觉得他把白珏单纯当泄欲的奴隶了,在酒店洗手间的那一吻来自他莫名其妙的冲动,仔细回味又不觉得后悔。 陆泽心情复杂地睡了,然而这一夜终究是没让白珏睡安生。半夜里陆泽半梦半醒地感觉白珏起身,黑暗里他好像碰倒了茶几,玻璃杯碎成一地残渣,声音特别清脆。 陆泽彻底醒了,冲到客厅,看见白珏手足无措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胃药。 结果是陆泽把白珏赶回床上,端茶倒水地伺候他把药吃了,又去把玻璃片扫了,甚至开伙煮了锅米粥。 白珏疼得额头后背上全是冷汗,捂着肚子缩在被子里。陆泽掰开他的手,给他揉肚子,等粥熬好了就端过来喂他吃。 白珏喝完粥后气色明显好了些,只是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还很虚弱:“谢谢。” 陆泽一挑眉:“该喊我什么?” “......谢谢主人。” “嗯。”陆泽说,“照顾奴隶是主人该做的,不用谢。” 白珏估计是懒得理他,倒头睡了。陆泽也困得不行,也沉沉睡去。 落地窗外天色初明。 第8章 陆泽的闹铃是七点响的。 睁开眼就看到白珏恬静温和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扇动,煞是可爱。 陆泽没忍心叫醒他,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把昨晚剩下的白粥热好喝光,最后在七点半,卡着上班打卡的点把白珏推醒。 白珏被闹醒的样子也很可爱,睡眼惺忪的样子,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中。直到陆泽提醒他看表,他才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小跑着去洗漱。 跟打仗似的,是社畜的真实写照了。 好在八点钟两人衣着齐整地坐在车上,应该是不会迟到了。白珏松了口气说:“对不起。” “没事。”陆泽说,“还困吗?困就再睡会儿。” 白珏摇摇头:“我眯会儿,想点事。” 这是理智回满准备上线了。陆泽没去打扰他,到了公司后白珏直接上了办公室,陆泽拐去食堂买了豆浆和俩包子。 “去太晚了,只有酸豆角馅的了。”陆泽自己嘴里叼了一个,把豆浆和另一个包子丢给白珏,“快吃,不然你等会儿又要胃疼。” 白珏嗯了一声,手上键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应该是在写邮件。陆泽把包子硬塞进他嘴里,亲眼看着他咬下第一口,满意地走了。 保持奴隶身体健康也是主人的必修课嘛。陆泽在心里给自己疯狂洗脑,丝毫不觉得自己是S之耻。 来星河的第四天,陆泽才总算见识到投行真正的忙碌是什么样的。大理的合作尘埃落定,白珏一个人就要管六个项目,光听报告都能听一天,更别说他手底下那群做项目的,恨不能把一分钟掰成四瓣用。 时间转眼到了五点半,没有人有要下班的迹象。陆泽知道加班才是他们的常态,默默地去食堂打了两份晚饭,提上来带给白珏。 陆少爷从小锦衣玉食,虽然算不上娇贵,但也没朴实到吃得下食堂饭的地步,捏着鼻子吃了四天就觉得难以忍受。他这边食不下咽,那边白珏倒是好养活,食堂有到奇葩料理是青菜蘑菇炒五花肉,白珏一般只吃这个,一个菜完美搭配所有营养。陆泽那天非要尝一口,味道寡淡但又油腻至极,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别说人,猪都不高兴吃。也就白珏这个没味觉的神奇物种能吃下去了。 陆泽用筷子戳着面前油腻的糖醋排骨,忽然羡慕起白珏来。 “喂,”陆泽戳了戳白珏的餐盒:“你除了这个还吃什么?” 白珏扒菜的手停下来,视线从电脑屏幕前分给了他一点点。“薇薇带什么我吃什么。” “她没来的时候呢?” “......” “你知道食堂在几楼吗?” “二楼...吧?” 陆泽叹了口气:“饭不送到嘴边就不吃,您可真行。这么拼干嘛?钱是老板的,身体是自己的。” 白珏对他的唠叨充耳不闻,把吃干净的饭盒一推,低头忙事业去了。老板是头号工作狂,底下人也不遑多让,一直到九点半才有人陆续离开办公室。 “经常加班到这么晚吗?”陆泽在车上问。 白珏:“嗯,八点到十一点都算正常,两点不稀奇,通宵我也干过。” 陆泽感叹:“拿命换钱啊。” 白珏说:“辛苦几年,拿保荐资格转内核能安稳一辈子,不亏。” 陆泽:“你这几年赚得够森海五套房了吧?” 白珏:“不知道,都贴补家里了。” 陆泽:“......感情您一个人供一家千万富翁?” 白珏自嘲地笑笑。他的脸隐蔽在夜色里,陆泽没看见其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陆泽回家的时候发现他订的包裹到了,进门一看他的羊毛地毯也已经铺好了。陆泽脱鞋踩了踩,触感细腻柔顺,这样就不会擦破膝盖了。 陆泽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刻有他名字缩写的皮项圈和一根狗链。他命令白珏跪下,把项圈戴到他脖子上。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站着走。” 白珏抿着唇,点点头。陆泽遂牵着狗链在屋里走了一段,白珏有模有样地跟在他身后爬。见他这么听话,陆泽十分满意,原来准备逼他听话的手段也全用不上了。 陆泽稍微觉得有一点点可惜,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把白珏调教成标准的狗奴,只是挑几个环节玩玩罢了。他也没什么章法,一时兴起把白珏绑来了,当然是由着自己性子爱怎么玩怎么玩。 陆泽在沙发上坐下,抱着笔记本开始打字,他还有那份倒霉检讨没写完。白珏双腿微分趴在他脚边,这样屁股就会翘得很高,方便陆泽兴致上来的时候揉揉/捏捏。 他真的像条金毛一样,大只、温顺、安静,也会时不时给你找点可爱的小麻烦。 白珏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陆泽从来没听过的铃声。陆泽示意白珏去接,白珏把手机从玄关拿过来,按下接听键。 陆泽听不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只听见白珏全程把嗯和好两个字轮番使用,通话快结束了才听见他问:“云锋回来了吗?” 陆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声音里小小的雀跃,以及听见否定回答后的失落。 “好,他回来了喊他来公司找我,那明天见。” 白珏挂掉电话,对陆泽说:“我爸妈让我明天回家一趟。” “去几天?” “周日吃完晚饭回来。” 陆泽脸色不太好看:“每周都回去?” “几个月回去一次。” “嗯,那个云锋是谁?” “我弟弟。” “亲弟弟?” “...不是。” “哦,那你跟他是什么关.....” “别问了!”白珏声音抬高了几度,随后也意识到不妥,语气又弱下来,“我头疼。” 陆泽不说话了,白珏爬回原来的位置趴着,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陆泽把检讨剩下的一点写完,顺手给白珏屁股一巴掌:“过来看看。” 白珏白嫩嫩的屁股弹了几下,立刻变成了粉红色,怪诱人的。他吃痛抬头,表情迷茫。 陆泽把电脑推到他面前:“快看。” 白珏蹭蹭他的腿:“头疼,明天再看。” 得嘞,管事的白总正式下线,那就明天再说吧。陆泽把文档邮件发给白珏,然后把电脑一收,拍拍自己的大腿:“上来趴好。” 白珏表情惴惴,磨蹭着不愿意动作,陆泽脸色沉下来,他就赶紧爬上去,把屁股摆在陆泽大腿上。 陆泽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重重一巴掌,皮肉发出“啪”得一声脆响,白珏痛得大叫,被陆泽抓住头发,把靠枕的一角塞进他嘴里。 陆泽心里有火,下手就格外重,啪啪几巴掌下去,白珏粉红的屁股就变得红艳艳的,温度高得吓人。每一巴掌下去的时候白珏的腰都会小幅度地弹一下,像条受惊却无路可逃的鱼。 陆泽知道白珏一点也不喜欢SP,他从中得不到任何乐趣,在他还是金主爸爸的时候就明确说过了。但是陆泽就是想要发泄,他太不爽了,说不清是因为白珏居然敢吼他,还是依稀猜到白珏的秘密,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 陆泽打到自己手掌发麻,白珏的屁股肿得老高,红得快要渗出血来。陆泽揪起他头发,看见白珏通红的眼睛。 他没哭。换平时那个傻乎乎的小骚/货早就眼泪汪汪地跟他求饶了,这么倔的只有他的完全体老板。 他听见白珏低到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陆泽,是因为我太贱了,你就不把我当人了吗?” 陆泽回以最残酷的微笑:“从你走进我调教室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把自己当人了。你看你也知道自己下贱,还捧着那点自尊心干嘛?别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最让人瞧不起了。” 白珏垂下眼,说:“你说得对。” 陆泽本来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想说点好话哄哄他的,这下闹得不欢而散。他烦躁地把白珏扔到地上,去药箱里找了抗炎消肿的药扔给他:“自己涂,涂完去洗澡。” 陆泽说完自己就上床躺着了。他躺了好久才感觉客厅的灯暗了,白珏慢慢挪进来,趴在小地铺上。 陆泽对他低吼:“上来睡!” 白珏没动。 陆泽:“......今天没心情操/你,上来!” 白珏就慢吞吞地上了床,占了床边窄窄的一侧,他背对着陆泽,连呼吸声都浅得几乎听不到。陆泽心里烦得不行,想想自己也不是个东西,平白无故打人家一顿,还口不择言刺激白珏。 白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被这么说,他怎么会不难过。 他知道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陆泽隐隐感觉自己和白珏的关系有点失控,两人关系中他才是像得了狂犬病的那个,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乱发脾气。 陆泽叹了口气,强行把白珏搂到自己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屁股,温度还没褪去,滑腻腻的,药倒是抹上了。 白珏只是“嘶”地吸了口凉气,任他动作。陆泽组织了下语言,说:“对不起。” 白珏没说话。 陆泽继续道:“我脾气不好,有些话说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说你骚啊贱啊的是咱们字母圈传统艺能,其实我觉得你很好。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找个渠道发泄是正常的,你别这么不自信。” “你特别好,真的,是我乱发脾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纱质窗帘透过几缕微薄的月光,陆泽看见白珏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又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空。 他慌了神,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把人搂进怀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哄他的话。 过了许久,才听见白珏哑声道:“没关系,我习惯了。” “以前也有人欺负你???” “嗯。”白珏说,“上学的时候,他们说我是傻子。” 陆泽心疼地抱了抱他:“你一点也不傻。” 白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极轻的笑来:“没关系,有人...保护我。” 陆泽除了冷笑和假笑就没见他有别的笑容,此刻不禁看得有些呆了。这个人笑起来...比哭的时候好看一万倍。 白珏的笑容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像春风佛过水面,再也没有了痕迹:“不说了,头疼。” 陆泽小声嘟囔道:“你怎么老头疼。看过医生了吗?” “什么都查不出来,大夫说我没发育好,容易用脑过度,少想些东西就好了。” 所以他为了能完成工作,一下班就自动放弃一部分思考的能力,变成由欲/望驱使的人。 其实也挺可爱的。 “那你快睡。”陆泽亲了亲他的额头。 白珏微微皱眉:“你的手...” 陆泽笑道:“淤血揉开了才能好得快,我手法很好的,只收你一点点加班费。”说罢捏了捏手底下的屁股,熟透了,热热软软的。 白珏本来就加班到晚上,又被他一通折腾,是真的累了,没说什么就窝在他怀里睡了。陆泽一边揉他屁股一边看他头顶的发旋出神,忽然感觉白珏身体抖得厉害,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着他胸膛。 “云锋,我好疼啊。”白珏在梦里呜咽道,“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陆泽伸手把他完全笼进怀里,用自己灼热的温度把他裹得密不透风。陆泽歉疚地吻过他淌满泪水的脸颊,没沾上药膏的那只大手在他背上轻拍。 不知道是陆泽无声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白珏哭累了,他渐渐又没了动静,好像梦魇终于过去,他的世界又是一片安宁了。 陆泽低头抹去他脸上残留的眼泪,想起那个晚上,白珏说他有喜欢的人。 想必在梦里他是个相貌狰狞的坏蛋吧,他喜欢的那个人是盖世英雄,踏七彩祥云而来,一棍子把他们这些NPC打得屁滚尿流。 陆泽突然就有些难过。 第9章 第二天白珏理所当然地没起来。陆泽睁眼的时候,白珏还保持扒着他的姿势,眼睛微红,睡颜很好看。 陆泽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消下去了一点,还是肿。他向昨天一样推醒对方,白珏一脸茫然地醒来,满脸呆滞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聪明的智商终于重新占领高地。 “对不起。”白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需要我现在给您舔吗?” 陆泽:“不用。收拾一下然后过来吃饭。” 这要陆泽还是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早午饭一顿解决了事,考虑到白珏的胃娇气,他还是煮了米粥,再配点小菜。白珏刷完牙爬过来给自己盛粥,陆泽怕他再把毛毯弄脏,决定让他上桌吃饭。 陆泽逗他:“最好的澳洲羊毛,六千一平,保养费两千。以后注意点自己的水,不许弄脏。” 白珏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道:“我知道了。” 陆泽炫富失败,也没逗到他,脸上隐隐有点不开心。他把这种情绪带到了下午的书房里,白珏敏锐地感知到他的不悦,他不明所以,只能跪趴在陆泽身前一动不动当装饰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泽抱着笔记本看电影,把脚搭在他光滑的背上。白珏用平板看财经新闻充电,坚决不放过证监会任何一条消息。 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工作。陆泽把老电影看完,瞥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喂,”他用脚推了推白珏,“你什么时候走?” “过会儿就走。” 陆泽遗憾地收回脚,拍拍自己的腿:“上来,给我玩会儿。” 白珏关了平板,很乖地跨坐在他大腿上,光秃秃的下/体一览无遗。陆泽伸手去摸小东西,满意地看着它一点点充血挺立。 白珏喉咙里滚出几声呻吟,在他手上小幅度地挺腰。古人常云食色性也,大概白珏因为缺失了口腹之欲,性/欲就比别人强上一些。他对欲/望的坦然程度近乎直白,想要的时候从来不搞大姑娘那一套的扭捏。 这也是陆泽想要他的原因之一。 陆泽本来想给他撸出来算了,让他舒服一回,算昨天晚上的补偿。不成想白珏主动勾住他脖子,挺直的阴/茎顶在陆泽小腹上乱蹭。 白珏锁骨以上的部位被情/欲蒸得通红,一双桃花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陆泽:“想要。” 陆泽:“......你不是要走?” 白珏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来得及。我是不是还该说点什么,主人,求你给贱奴?” 陆泽纵是神仙也忍不了了,他下面也起来了,拉链一拉,硬邦邦地弹出来,正好顶在白珏的穴/口上。他试着进了一下,菊/穴两日没做,紧涩难言。 白珏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爬下去,很快拿了润滑剂和套回来,自己给自己做扩张。 拆套的时候陆泽皱了皱眉:“我不戴套。” 两人的体检报告当初在会所签合约的时候就互相看过了,陆泽对他很放心。 “不让你戴。”白珏把视线从包装袋移到他脸上,坦然道:“我自己戴。不然地毯会脏。” 陆泽心里忽然熨帖了一块儿,原来这个人都听进去了。 陆泽亲了亲他。白珏把套戴上,扶着陆泽的阴/茎朝入口怼。穴/口被润滑剂搞得滑溜溜的,白珏怼了几次都没怼进去。陆泽忍不了了,自己握着,让他往下面坐。 仓促之间的润滑还是不太够,里面又紧又涩,夹得他龟/头发疼,白珏也疼,眼睛都红了一圈。陆泽为了转移注意力,便转去玩弄白珏的乳粒,像揉面团一样揉硬再捏扁成软软的形状。白珏小声呻吟着,扶着他的肩上下耸动,让甬道尽快熟悉过于粗长的肉刃。 一回生二回熟,穴肉很快被操得松软,紧紧吸附在性/器上,濡湿的穴/口水光淋漓,冲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白珏自己摸索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快乐的源泉一但打开就开始建立依赖,他一个人玩得开心,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叫/床。 “主人...啊...你动一动......”本就沙哑的嗓音沾染上情/欲后性/感极了,像魔鬼的诱惑萦绕耳边。陆泽本就嫌他动得慢,于是爽快地遂了他的意,掐着他的腰上下抽/插。两人的性/欲都被彻底点燃,白珏的双手转而摸上自己的胸/脯,将颤抖着红色圆粒送到陆泽嘴边,哀求他吸一吸。 陆泽一口咬住,软软弹弹的口感还不错。他试着吸了一口,白珏瞬间脸色潮红,表情爽到要飞升。陆泽心里暗笑,用上牙在乳粒边缘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也让白珏痛呼出声。 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陆泽的恶作剧心理得逞,转移阵地到另一边乳/头,往上深深顶了他一下,笑道:“还要不要了?” 白珏眼眶湿润,一双桃花眼里都是迷离的情/欲,说不出来的诱惑。他委屈地点点头:“要。” 陆泽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夏娃诱惑的亚当,别说禁果,白珏就算要星星他也得给他摘了来。 “那主人赏给你。”他亲了亲白珏通红的耳垂,挺腰加快操干的速度,同时含进乳粒,温柔吮/吸那道隐秘的小缝,用粗砺的舌尖骚刮圆润的肉粒。白珏爽得爽得大声呻吟,什么淫词浪语都直白地往外说。 陆泽放开那颗可怜的乳粒,把白珏平放到沙发上做最后的冲刺。穴肉被完全操开了,任由陆泽动作,软软地迎合着。陆泽又动了几十下,感觉通道忽然开始痉挛,便知道白珏想射了。 他坏心地用指甲堵住白珏的马眼,借着肠道抽搐的这股爽劲先射了,才放开白珏,让他释放出来。 事后陆泽把白珏抱起来,白珏把头抵在他肩膀上,双手懒懒地环住陆泽的脖子。两人贴得极近 ,能听见彼此大口的喘息和激烈的心跳。 陆泽脸也有些发热,他忽然想到白珏虽然看着瘦弱,实际上也是位健身房常客,一身薄薄的肌肉相当有看头。以他的体力只做一回必不可能累成这样,所以这样抱着他不是累到不能动,只是无意识的撒娇罢辽。 “马上五点了。”陆泽拍拍他的背,温柔道:“还不走?” “嗯...”白珏的声音里都是事后的慵懒,人却没动作。 陆泽哭笑不得,对着他屁股来了一下:“赶紧的。” 白珏屁股里还含着他的阴/茎,闻言倒是动了动,很快又停下来:“夹不住,会流下来。” 他这个时候坦诚得实在有些过分,陆泽居然被他说得从脖子一路红上脸。 “怕什么,主人有的是钱。”陆泽这么说着,还是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白珏去了浴室。因为两个人是拥抱的姿势,陆泽没看见白珏听到这句话时略带嘲讽的眼神。 陆泽炫富大成功,心情愉悦地放白珏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晚上九点钟有个视频会议。 白珏一走,陆泽觉得家里瞬间冷清下来,一个小时前的欢愉好像浮云幻影,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跟白珏住一起不过短短五天而已,他仿佛已经不适应一个人的日子了。陆泽觉得是自己占有欲作祟,硬是捱到十点,估摸着白珏那边完事儿了,才给他去了个视频。 视频很快接通了。白珏好像刚洗完澡,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绸浴袍,领口敞得极开,大片雪白的胸/脯裸露在外面。他就这样随意坐在床上,也不在意有没有走光。 陆泽一时说不好他穿衣服和不穿哪个更好看些。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问:“还顺利吗?” “还行。”白珏看起来有些疲惫,“会议纪要等那边助理整理好了我发给你。” “好。屁股还疼不疼?” “好多了。” “又头疼?” “疼。” 陆泽找不到话了,干巴巴地说:“晚安。” 白珏可能以为他打这个视频是来下命令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休息了,满眼都写满了“您没事儿吧”。 “晚安。” 陆泽逃也似的挂了视频,感觉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第10章 转瞬间到了年关,公司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准备年底冲刺一波,再迎接发年终奖的快乐。 陆泽这段时间很白珏相处得很愉快。两个人在身体上相性很好,白珏下了班什么都听他的,生活习惯上也很少产生分歧。至于工作方面,陆泽跟了他几个月,真正明白了白珏在云市混得风生水起的厉害之处。因为精神原因,白珏一天有效工作时间只有十个小时左右,而这十个小时里陆泽见识了闻所未闻的高效。白珏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每一步都像齿轮般紧凑到位,严丝合缝地锲进项目中,一点差错都叫人找不出。 同时陆泽也深深佩服白珏的为人处世,真正的不亢不卑进退有度,无形之中达成目的。白珏公文包里甚至有一个记各位老总爱好的本子,有事就拿出来看看,去见人家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拿出来礼物或者说几句甜嘴话,总是恰到好处合人心意,逢迎得不动声色。 白珏的工作本质上还是销售,他管承揽比较多,承做和承销业务都丢给下属们去做,白珏只过问进度和最后的把关。与人打交道最是难做,白珏看似游刃有余,晚上回家的疲惫只有陆泽能看见。 陆泽深感自己获益良多。白珏工作上不仅是他上司,也是他的良师益友。都说他脾气不好,实际上因为白珏为了省精力总是把话说得简短有力,再加上严肃的语气,容易给人造成他在训人的误解。不过属下犯了错误他会把人叫进办公室训话,凶是凶了点,凶完也会教给人家该怎么做,甚至帮忙擦屁股。陆泽第一次被他凶的时候脸都木了,后来被骂习惯了,也就得心应手地顺毛了。 “新的合同制式你不知道吗?怎么还在用旧的。”白珏把厚厚的一沓纸扔到他桌上,冷着脸说,“还有后面的附加条款不严谨,我改完发你邮箱了。赶紧换格式打出来给我,下午开会用。下次别让我看到这种低级错误了。” 陆泽连忙应下,抱着电脑开始赶工。前台的电话进来,说友嘉又送了新品蛋糕。 友嘉是白珏曾经的客户,上市的时候公司资质其实离标准线差了一点,硬是让白珏连着一个月改材料,一通瞒天过海,把账做得漂漂亮亮,逃过审计和证监会成功上市。后来公司发展得还不错,白珏又帮忙把以前旧账的漏洞填平了,老总尤其感谢白珏,每次出了新品就第一时间送来给他们部门吃。 陆泽打内线电话问白珏,白珏说:“喊上杜华和小李,你们三个人下去把蛋糕提上来分了,一人一块,非单身的同志拿两块,要是还多的话就再给女生匀一点。” 小小的方盒子堆满了整个后备箱。陆泽帮忙把蛋糕分了,提着两盒回办公室,把其中一盒放白珏桌上。 “叫什么夏威夷海风,蓝莓味的,你尝尝?” “都给你了。”白珏忙于看文件,头也不抬道,“吃完赶紧干活去。” 陆泽笑嘻嘻地走了,回来的时候抱着打好的合同外加半盒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低声笑道:“吃一口,晚上就放过你。” 起因是前一天晚上陆泽刺激白珏刺激得过了头,白珏没控制住提前射了。陆泽很生气,说今天要好好惩罚他。 白珏闻言无语地看他一眼,张嘴含住勺子,不仅把蛋糕吃了,甚至连勺子都舔得干干净净。陆泽一看他舔勺子的动作就感觉下/体有抬头的迹象,赶忙把勺子抽出来。 白珏在勺子拔出来后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有股意犹未尽的意思。陆泽不敢再看他,匆匆跑了。明知道白珏尝不出一点味道还非要投喂,他大概真的有病。但他就是很想和白珏做一些很亲密的举动,让白珏习惯自己无时无刻的存在,无关身份,一点小小的贪心罢了。 晚上陆泽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就是方法恶劣了一些。 “自己放进去,上午答应你的,今天不通电。” 白珏看着手里的细金属棒,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样。陆泽丝毫不为所动,冷漠道:“你要是觉得不行,我那还有十毫米的,我亲自给你塞进去,怎么样?” 白珏终于动了。他捏起下/身软绵绵的性/器,套弄了几下,熟知情爱滋味的小东西就悠悠抬了头。白珏慢慢把马眼揉开一个小洞,捏着金属棒的顶端往里面塞。 冰凉的柱体碰到敏感的铃口,冰凉酥麻的感觉。白珏身体颤了一下,不敢停下来,硬着头皮往里面塞。金属棒看着圆滑,实际上边缘处有许多细小的凸起,尿道壁本就脆弱敏感,被插入的时候在沿途擦起火花,酸爽的感觉连着神经一路攀升到大脑。 进到一半的时候陆泽按了遥控器,白珏后/穴里的跳蛋嗡嗡响起来,连着塞在后/穴里的串珠一起震动。白珏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眼睛瞬间就红了,性/器肿大一圈,前端溢出丝丝清液。 他手上动作一停,棕色的皮鞭立刻舔上他的屁股,在白嫩的背景布上添下一道艳丽红痕。“继续。”陆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无情的君王,冷酷地发号施令。 白珏吃痛,不敢再违抗他,哆嗦着把尿道棒插到底。快感的发泄口被彻底堵死,陆泽又把金属棒的开关打开,前后一起颤动,硬生生把白珏逼上极乐巅峰,又让他射不出来,只能不停在欲海浮沉,卑微地乞求他给个痛快。 陆泽看他疯狂扭动身体的样子,觉得快乐极了。白珏就是要欺负才好,越欺负越好看,越痛苦越是能开出猩红艳丽的花。 陆泽把自己裤子解开,把热硬如铁的性/器塞进他嘴里。白珏热情地接纳了他,顺着柱身舔过他性/器的每个龟棱,最后给他做深喉,蠕动的湿热软肉紧紧包裹着龟/头,爽得陆泽直叹息。 要射的时候陆泽从他嘴里拔出来,自己撸了两下。白珏闭了眼,主动迎上去,让他射在自己脸上。 浊液有几滴溅到陆泽的皮鞋上,白珏低头用舌头舔舐干净。他做这一切的动作极其自然,是陆泽调教得好的缘故,又好像天生就是如此低贱。陆泽摸摸他的头,夸奖道:“真乖。” 白珏抬头看他,精/液糊了他半张脸,一双眼睛雾蒙蒙的。 陆泽把两个震动器往上调了一个档位,让白珏自己把串珠排出来。白珏闻言跪趴在床上,后/穴用力挤了半天,一颗鸡蛋大小的圆润珠子才堪堪探出一个头。 穴/口被撑得大开,露出醴红的穴肉。白珏浑身上下都红透了,知道陆泽在看,臊得把脸埋进枕头里。珠子太滑了,又因为有跳蛋带着震动,每次将将要排出来的时候就又缩回去,还要带着其他珠子重重擦过前列腺,磨得白珏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哭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白珏的腰重重一抖,随着“啵”得一声,第一颗珠子才排出来,接着后面几颗像排泄一样,噼里啪啦顺着掉下来。穴肉一颤一颤的,合不拢,可怜兮兮地瑟缩着。 陆泽把遥控器关了,顺手把里面的跳蛋拿出来,拍拍他的背:“很好。” 白珏呼出一口气,卸了力气趴在床上,软软地求他:“主人,让贱奴射吧。” 陆泽順着那根热硬的阴/茎上下套弄,指尖划过圆润湿滑的顶端,在马眼处打转。白珏舒服地挺直了腰,欲/望到顶端的时候,忽然感觉下/身一阵剧痛。 陆泽迅速把金属棒抽出来,按着铃口不让他泄身。喷薄的欲/望被堵住,精/液回流的感觉痛苦极了。白珏委屈得说不出话来,陆泽满意地亲了亲他,贴在他耳畔低劣地说:“昨天不听话的惩罚就是今天不许射。” 白珏躺在床上,面上潮红未退,呼吸急促。陆泽觉得他又要哭了。但是白珏没有。他只是在平稳了心跳后慢慢从床上爬下来去洗澡,洗完澡后又把沾满淫液的小道具们收拾在一起,用酒精一一消毒后放好。他从始至终没跟陆泽说一句话,是以两个人躺回床上的时候,陆泽才咂摸过来他可能在生气。他以前也欺负白珏,但从来没有说过不给他射。男人欲/望的顶点就是高/潮,不以射/精结束的性/爱没有任何意义。 小孩子脾气。索求时坦然,生气也不难猜。 陆泽一只手轻轻搂着他,另一只手摸到他身下继续作孽:“生气了?” 白珏闷闷道:“不敢。” “咱们讲讲道理,昨天是不是你先不听话的?我教训你一下有什么不对?” 白珏声音恨恨的:“要不是你非要开电击器我至于...啊!” 他的声音半路变成了缱绻的呻吟,原因是陆泽握住了他的性/器,在给他手/淫。 本就欲求不满的小东西很快充血挺立,而且不长记性,还是很喜欢陆泽的抚摸。陆泽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捏肿胀的囊袋,又绕到柱体上去,极有技巧地来回撸动。他对白珏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知道白珏这根东西上所有的敏感点,动动手指就能将他挑拨得欲仙/欲死。 白珏忽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为什么总是折磨我?” 陆泽被他的灵魂发问问得差点心脏骤停。他感觉到了白珏在这一刻身边围绕着的有如实质的绝望,从没有过的悲伤感凝成一支箭袭击了他。 可他好生无辜,他只是喜欢白珏,稍微欺负他一下而已,他真的没想过...折磨他。 白珏的眼泪落到他胸膛上,很热,烫得心都发疼。陆泽手忙脚乱地去哄,温热的唇印在他额头上,沿着挺拔的鼻梁一路下移,最后双唇相接。 陆泽尽自己最大的温柔吻着他,舌头一点点撬开牙关,温和地探进去,安抚白珏不安的神经。同时他手上动作没有停下,厚实的手掌将流着清液的性/器包裹,快速上下撸动。白珏最后哭着射了,脸上的眼泪止不住,下/身性/器也一直抖。 陆泽心都给他哭软了,紧紧抱住他,直到怀里的身躯平静下来。 “对不起,下次不这么玩了,好不好?” 陆泽觉得自己的底线真的是为了他一步步退让,白珏再哭两回,他做主人的尊严即将荡然无存。 白珏擦干净眼泪,翻过身脱离他的怀抱,闷声道:“我......是我太丢脸了,我哭完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没关系的。” 陆泽回想起他们认识以来,白珏每说一次没关系,他的心就要在刀尖上滚一圈。 他厚着脸皮从后面抱住白珏,讨饶道:“以后你不想玩就跟我说啊,我不勉强你了,别生我气。” 白珏没有回应他。他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陆泽,你什么时候玩够?” 陆泽骤然想起来他还立过一个玩够就放他走的flag。他对白珏是有心意的,而白珏原来只想离他远远的。 陆泽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恨恨道:“早着呢,你死心吧。” 两个人好像陷入了冷战,白珏是真的不理他了。陆泽板着脸叫他去做什么他也去做,就是不跟他说话。陆泽快被自己不听话的小奴隶气死了,有心把他吊起来抽一顿教教规矩,思来想去又舍不得。 [br] 周六下午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只能一起蹲书房。陆泽闲着无聊刷微博,白珏坐在地毯上,贴着他腿边看财经杂志。 这个人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看新闻,无聊死了。陆泽烦躁地刷着微博,突然刷出来一条新世纪12上映的消息。 新世纪系列可以说是当代青年的共同青春,以好莱坞历史上最帅的男主角和前卫特效为卖点火遍全球,两年一部主线电影,经常出些前传外传。陆泽虽然一直骂它是圈钱垃圾,每次新系列电影上映都屁颠屁颠地跑去看。 哎呀真香。 这几个月跟白珏纠缠在一起,他都快忘掉这个电影上映的事了。一看首映日期正好是今天,他心思又活络起来。 “喂,”他对白珏说,“看不看新世纪12?” 白珏茫然:“什么?” 陆泽震惊:“你没看过新世纪!你有童年吗?!” “......是那个电影吗?我不看电影。” 陆泽痛心疾首:“那你小时候看什么啊?” “......国学大讲堂。” 有病吧。陆泽腹诽,还是踢了踢他:“走,主人带你见见世面。” 白珏周末不是出差就是加班,还有各种应酬,两人算起来还是第一次出门玩儿,也是陆泽第一次仔细见他穿自己的休闲装。外面寒风呼啸,陆泽把白珏裹进羽绒服里,一边给他拉拉链一边嫌弃他的羽绒服绒少,不保暖。 他心里还气白珏不主动跟他说话的事,特别幼稚地在白珏身上挑刺。围巾丑死了,这山羊绒料子假的吧,真的哪有这么扎脖子;裤子是哪个垃圾牌子,也太没型了;最后嘲讽到白珏的腕表,一块旧款浪琴玫瑰金,最贵的时候两万不到,连陆泽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限量典藏版零头的零头都不够。陆泽摸了摸那块表,保养得是不错,不过还是戴得久了,表链磨损的痕迹很重。 白珏被他说得既土又low,好像除了皮囊其他地方都不堪入目。 “男人怎么能戴这么破的表呢?你好歹是年入千万的人了,赶紧换了。” 白珏平静地看着他:“我弟弟送的。” 呸,陆泽只想现在把这表砸了。 白珏又说:“你要是觉得我不好或者丢脸,我就不去了。” 陆泽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他怎么总是这么自卑。陆泽对他吼:“你好!你特别好!你配得上更好的懂不?” 陆泽气冲冲地拉他出门,然后把电影改签到晚两个小时,先带人去中心商场购物。云市没那么多高端品牌,陆泽找了几个眼熟的,把白珏推进去,让导购把适合他的拿过来。 拿了就试,好看就买,买完赶着去下一家。 从试衣间出来的白珏焕然一新,从好看的路人一下荣升为全身上下写着我很有钱的好看路人。陆泽觉得勉强配得上他了,先凑合穿着,等春节休假带他去意大利买高定去。 付款的时候白珏先掏了卡,然后他看到了总价,表情有点尴尬。陆泽把自己的卡递过去,得意地哼哼。 白珏小声说:“年终奖发下来还你。” “还什么。”陆泽说,“赏你的。” 白珏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坚持。陆泽让他当场换了一身,自己也钻进试衣间,抱着他的腰,和他一起面对镜子。 “你看看你这样多好看啊。”陆 第11章 然而陆泽没等到下周六。白珏临时代表公司去山城参加一个三天的峰会,因为公司里还有一堆杂事需要接应,没带陆泽。 陆泽晚上闲着实在无聊。烟花禁令已经出台很久了,还有几个胆大的偷偷在小区里面放,在天上散成一片五光十色的漫天飞雨。吵死了,没有白珏在旁边让他随时随手都能撸一把毛,陆泽浑身不舒坦。 陆泽给白珏去了条微信,很快白珏的视频申请打过来,陆泽把雀跃的心情压好,装作很冷漠的样子打开了视频。 白珏穿着酒店厚实的白色浴袍坐在电脑前,跟他分析今日会谈透露出的新政策。他讲得很细,不像上司对下属,更像老师对学生的教导。 “还有个事。咱们部门今年的团建还没搞,你找个度假村之类的地方,不要离市区太远,两天一夜,人均七百左右。下周或者下下周去。” “知道了,我明天出去跑跑,汇总之后给你。” “嗯。辛苦了。”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陷入了沉默。陆泽仔细端详他的脸,白珏属于美得很耐看的那一类,他脸上除了一双眼睛外没有什么出彩的器官,但越看越觉得五官像乐高一样拼得严丝合缝,是来自基因的伟大杰作,连水果家过于真实的摄像头都不能阻碍陆泽觉得他好看。 白珏被他看得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还有事吗?” “有啊。”陆泽轻飘飘地说,“咱俩好久没做了吧。” 临近新年事务繁忙,应酬尤其多。自上个周末以后白珏连续赶了五天的场子,每每喝到脸色酡红,再去卫生间吐到毫无血色。两人回家通常都十一二点了,陆泽心疼他辛苦,也没提做/爱的事。 “嗯。” 陆泽看着他的眼睛,直白道:“想你了。” 白珏怔住了,嘴唇上下哆嗦,却始终没能说出我也想你这四个字。 陆泽本来就没期望他能有回应,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你撸给我看吧。” 短暂的沉默后白珏点了点头。他把睡袍解开,将摄像头稍微拉远了一点,以便陆泽能看见他的性/器和表情。 两周前他下面冒出了点黑色的毛茬,让陆泽又剃了一遍,所以现在是光秃秃软绵绵的一小团,可怜巴巴地垂在身下。白珏四指并拢,抓住那团软肉,大拇指按在下面轻轻撸动。 葱白似的手指在做着自渎的动作,样子实在好看。陆泽还觉得不够,在摄像头前煽风点火:“摸摸你的蛋,你看它好寂寞啊。” “捏它,重一点。你想想我怎么捏的,是不是很爽?” “撸快一点,嗯,就这样。摸摸你的骚孔,这就流水了?” 白珏像着了魔一样全听他的,把自己弄得淫/荡不堪。挺直的肉茎顶端流出前液,沾了他满手。 “你龟/头下面一点的地方比较敏感,自己多摸摸。”陆泽一边指挥,一边把自己的阴/茎掏出来。他也硬了,紫红的性/器充血后肿胀得吓人。 白珏手上动作没有停,眼睛死死盯着陆泽的那根,不易察觉地咽了咽口水。 陆泽也握住自己的性/器,和他隔着一面薄薄的屏幕对着撸。白珏的眼睛渐渐变得迷离,像个只听陆泽话的洋娃娃。 陆泽把他的敏感带一个个报出来,引导白珏自己给自己快乐。两人对着撸了一会儿,白珏的欲/望积累到了顶端,却始终爆发不出来,卡着自己难受得手指都泛红了,发出难受得呜咽声。 “想想我怎么操/你的。”陆泽的嗓子也有点哑,“你的骚穴特别紧,特别会吸,吸得我都要死了。你天生就是个......” 白珏一声尖叫,白色的浊液喷射出来,陆泽的屏幕一片花白。 陆泽等了一会儿,屏幕重新变得清晰。白珏手里拿着纸,先擦干净了电脑,正在低头清理自己的小兄弟。 陆泽佯怒:“允许你射了吗!” “...对不起,你罚我吧。” “算了,爽不爽?” “爽。” 陆泽挪着平板,给自己硬/挺的性/器一个特写:“那你想不想要它?” “...想。” 陆泽便笑:“给你攒着,等明天你回来,我要在车上干你。” 白珏的表情里除了惊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干嘛?我又不像某人,不让射就哭。” 白珏再傻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歪过头不看他,鼻翼一抽一抽的。 等白珏去冲完澡,陆泽下/身也消了下去,两人各自躺在床上,难得平和地聊会儿天。 陆泽:“你今天好像蛮清醒的。” “嗯,吃完午饭就回来了,都能算休假了。” “那你明天有空去市里做个胃镜吧,回来忙,又要说没时间做。” “好。” “晚饭记得吃了吗?” “叫了送餐。” “真乖。”陆泽八卦兮兮地说,“聊点别的好不好?” “你说。” “你喜欢当零还是一?” “......我又没得选。” “你遇到我之前...没找吗?你都来云市好几年了。” 白珏摇头:“上升期,忙得天昏地暗的,哪有空找。” “那你怎么会来我们会所?” 白珏仔细回忆:“有个客户有这爱好,我陪他来过。后来家里有点事情,压力太大了就来试试。” “那为什么选我?” “我又不懂,我就挑了个...” “顺眼的。”陆泽自然地帮他接上。 “...嗯。” 千年的古钟楼悠悠敲响了第一下,十二声钟声回荡了整片天空。陆泽听见窗户外面有孩子们的嬉闹声,稚嫩的童声在互相说新年快乐。 “阿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晚安。” “晚安。” 陆泽别的不说,办事还是很麻利的。他在网上搜了好评比较多的几家度假村,又去实地考察了一下,最后把地址价格实地照片等等做成对比图给白珏看。 白珏晚上刚下飞机就被陆泽抓着一顿狠操,腰和腿都软了,一回家就趴在陆泽腿上等着被撸毛。 “我觉得这家比较好,他们家的温泉很有特色,而且附近有个新开的国家森林公园,里面有个动物园,大家可以一起进去看。价格也实惠,我们人多的话可以包四到五个温泉池。” 白珏昏昏沉沉,理智下线,一律当做耳边风。 陆泽贴在他身上,蛊惑他:“就去这家,好不好?” 他摇了摇白珏,白珏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好像各方面都还可以。 他就迷迷糊糊答应了。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车了。因为允许加钱带家属,浩浩荡荡五十多个人,包了一辆大巴,陆泽和白珏坐最前面。 度假村离市区不远,临近中午就到了。老板早就支好了烤架,外面风大,几个人躲在小屋子里烤,烤得浑身都是烟熏火燎的味道。 白珏端坐在外面等着投喂,陆泽自己进去帮忙。没一会儿拿着一把串出来了,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不好意思直接喂,分了一半给白珏。 白珏闻了闻:“好香啊。” “吃着更香。”陆泽说,“爷当年上山烤鸟,下水烤鱼,可是烧烤届的风云人物。” 白珏笑了笑,率先挑了一串烤酥了的羊肉串塞进嘴里。老板动嘴了,其余的人也跟着动起来,杜华带着几个小伙子搬了五箱雪花,一人分了一瓶。 到白珏的时候,杜华扔了瓶水给他。 白珏从来不公开说自己酒精过敏的事,但杜华这批跟他征战过酒场的都知道他不能喝。白珏把矿泉水拧开,让大家随便吃随便玩,自己跟陆泽躲到一边。 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烤串比吃串还勤快。俩人的桌子面前瞬间摞满了串,荤的素的都有,狗腿子们孝敬老板,净挑好的上。白珏没吃多少,全都便宜了陆泽。 烤完串下午自由活动,晚上温泉池一开,男女各占了两个大池子。白珏充分发挥老板特权,独占了最角落里的一个小池子。 陆泽本来在众人一起在大池子的,后来偷偷摸摸溜出去,直接推开了白珏那间的门。 故意做旧的竹门吱呀呀地响。白珏并没有如他想象地那般泡在水里,而是穿着浴袍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悠闲地泡脚。听见声响也只是扭头看了陆泽一眼,很快又转过去,盯着水面出神。 陆泽把门锁了,用旁边的温控器把温度稍微调低了一点。然后他下了水,站在水里命令道:“下来。” 白珏脱了浴袍下来,任陆泽摆成后入的姿势,双手紧紧扒着自己刚刚坐过的石头,腰部微塌,臀/部翘得很高。陆泽拍了拍他白嫩紧翘的屁股,伸了跟手指进去。 没有润滑。白珏疼得发抖,还是尽量放松自己,配合他的入侵。温泉水随着手指的抽出涌进去,烫得他身体发颤。陆泽很快加到两根手指,在他甬道里摸索了一会儿就找到前列腺的位置,抵着那个地方抠挖。白珏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翘起来的阴/茎被水流击打,感觉别有风味。 陆泽随便给他扩张了两下就提枪一捅到底。他喜欢粗暴一点,白珏只有受着的命。热水随着操干的动作不断冲刷着内壁,不一样的刺激也给白珏带来了别样的性/爱体验。陆泽只觉得他今天里面特别紧,叫得也好听,一把嗓子像在水里滚了一圈,竟有这种销魂的滋味。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陆泽一边操/他一边说,“老子想这样干你很久了。” 白珏呜呜地叫着,转头向白珏索吻。他眼角绯红,满目痴态,动情的样子最是好看。情/欲在神经系统里噼里啪啦地爆炸,陆泽又硬了一圈,含住他的唇凶狠地吮/吸。 只要不欺负得太狠,白珏在情事上一向是由着他的。欺负狠了也是在事后闹小脾气,做的时候从来不扫他兴。白珏配合地把自己的牙关放开,迎接他强势的侵入。 太爽了。陆泽兴奋得满脑子都是操死他的想法,欺负他,揉碎他,再吞进自己的血肉里。白珏被过于凶猛地冲击顶撞得不停呻吟,分不清是痛的还是爽的。后/穴渐渐被操开,无力地张着,任过于粗壮的性/器侵入。 哗哗的水声都掩盖不住两人交/合的声音。温泉房那个门看着破,其实隔音很不错,白珏那些淫乱的话被封在小小一间房里,连着蒸腾的水汽,燥得陆泽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那些让陆泽梦里热血沸腾的场面终于实现,两人此时紧密相贴,抵死缠绵。陆泽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只想在这里操/他,操一辈子那么久。 陆泽今天格外持久,久到白珏嗓子喊哑了,他还没有想射的意思。他的手往白珏下/身一摸,发现软下来了,显然是射过一轮了。 “这么不乖。”他贴在白珏耳边说。 白珏哭着摇头,陆泽太狠了,他有点承受不来。陆泽强行又给他撸硬了,继续用后入的姿势操/他。等到陆泽爽够了,白珏已经有点被热水泡得神志不清了。 陆泽在他里面舒舒服服地射了,出来抱白珏到池边休息。白珏软成一团靠在他身上,不住地喘气。 陆泽这会儿想起来逗他了:“我的规矩好像是让你射才能射?你怎么每次都不听话。这次怎么罚?你自己说,别等会儿又哭。” 陆泽知道白珏的耐力极限是哪里,他那么凶地操/他,他不可能不射。说这话本来只是逗他玩玩而已,没想到白珏今天跟着他上头,迷迷糊糊地当了真。 白珏把浴袍铺在地上,自己跪趴上去,一只手伸到后面玩自己的肉/穴。白净匀称的手指在醴红的穴肉间进出,穴/口大张,正对着陆泽,让他一览无余。 白珏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前列腺,自己按了一下,爽得不停呻吟,性/器又挤出几股清液。他找到位置就不敢放开,手指不停围着那块软肉研磨打转,哪怕欲/望攀升到自己不能承受的地步也不敢停下,生怕陆泽看得不开心。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前面的性/器硬得一直淌水,又不敢射,哭着转过身找陆泽,像饿了三天的狼一样去舔陆泽的性/器,求陆泽操/他。 他怎么能骚成这样。 陆泽把硬起来的性/器塞回他的洞里,两人又做了一回,最后以双双躺在地上降火告终。白珏脸红得厉害,大概是回了神。 陆泽居然能从浴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肛塞,看着从穴/口不停往下流的白液:“含着,睡觉前我给你弄出来。” 白珏温驯地接过肛塞给自己堵上,又趴到陆泽身边,眼睛湿漉漉的。陆泽凑过去和他接吻,白珏嘴唇粉粉软软的,很好亲。 陆泽觉得白珏可能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唇分之后,陆泽亲了亲他的额头:“回去吧,还能走吗?” 白珏眼里漏出一点笑意,微微摇头。陆泽出门探了探路,回来后抱着白珏左绕右绕,居然成功绕过所有人视线回到房里。 进了房白珏才发现这个度假村不同寻常。外面的温泉池是故意做旧的,本意应该是让游客体验原始风情。水也不是活水,但是有极淡的硫磺味,可能是从山脉里抽活泉水上来做了个人工泉。这个套房就更豪华了,以白珏丰富的出差经验来说在五星里都算不错。 “......讲实话,多少钱?” 陆泽报了一个数,白珏揉了揉太阳穴。 陆泽笑嘻嘻道:“我让老板做了两份账单,你照预算报上去,剩下的我补。同事们也都对我挺好的,请一顿没多少钱。” 两人说着话,工作群里也热闹起来。有几个回来得早的同事也发现房间过于离谱,自己动手扒出来真正的价格表。 群里一连串都是「老板牛/逼!!!」 一群挨过社会毒打的小舔狗。 陆泽也跟着加入,表示白总觉得大家辛苦,贴钱让带大家放松一下云云,把众人感动得眼泪哗啦的。只有杜华表示他们的纯血工作狂老板不像这么有人性的样子,被正义群众集体叉了出去。 陆泽笑着关掉微信,把白珏扑到床上,亲昵地蹭蹭他,又去牵他的手,在他空空如也的手腕处摩挲。 “我送你块表吧。” 白珏叹息:“...你可别败家了。” 陆泽不以为意:“这才几个钱。” 白珏没说话,陆泽就当他答应了,准备过年的时候飞一趟瑞士,定两块情侣表。 要独一份的表才配得上陆泽的身份,最好镶满钻石,blingbling的闪,让人看一眼就知道白珏是他的人。他陆泽追人一定要有气势,不能丢分。不过先不能给白珏说,他俩刚住一起的时候不太愉快,要先刷刷好感。 陆泽看了白珏一眼,连两人未来领养的孩子名字叫什么都想好了。 白珏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他推了推陆泽,拿过手机一看,匆匆起身。 陆泽一脸懵逼。 “家里有事。”白珏说,“明天我不来了,你按行程带他们去公园,多拍点合照,我要上交。” 白珏快得就像一阵风,走的时候席卷了房间里所有的温度。陆泽空落落地倒回床上玩手机,发现他们私下的八卦群多了一个小红点。 就是之前给陆泽分享脱衣舞小视频的那个群。陆泽后来发现那只是个哭诉又被老板骂了和分享八卦的地方,是几个姑娘的主场。陆泽在里面致力于当潜水隐形人,存在感很低。 刘青青一定努力工作:「哎,我刚刚出门买水,看见老板打车走了???我们不会被抛在荒山野岭了叭,我好怕」 陈姐:「想什么呢,老板的弟弟在赌场欠钱被拦了,老板过去赎人啦」 认真向上的阿雪:「陈姐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姐:「上次老板让我帮他弟弟办点事,我加他弟弟微信了,刚刚还在发朋友圈呢,输了二十几万」 明天必不会挨骂:「你们刚进公司不知道,咱老板那个弟弟真是绝了,今年还好,往年最少来公司闹老板三四次」 陈姐:「可不能提,老板宠他弟弟宠得很。老板上个助理就是因为跟他弟弟吵架被开的,不能提不能提」 群里又说了几句,话题转到某娱乐圈明星劈腿上去了。陆泽脸色阴沉,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碎片飞扬在空中,随重力作用落下去,哐哐当当洒了一地。陆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去前台打电话喊人给他送个新手机来。 第12章 陆泽拆了包感冒灵,看着棕色的颗粒一点点融进水里,又塞根吸管进去,端进屋里给白珏。 白珏那天晚上走得匆忙,大衣没穿,也不知道澳门下着大雨。他后/穴里的精/液都没来得及清理,陆泽甚至不敢想他是怎么过的安检。 白珏回来后就发了高烧,又感冒又咳嗽的,差点吓坏陆泽。最气的是他第二天扁桃体肿得话都讲不出来了,还要去公司。 陆泽试着跟他讲道理:“公司没你又不是转不了,你差这一天吗?” 白珏用微信打字,也跟他讲道理:“这一天不差那一天不差,攒着攒着就差很远了。不能懒惰。” 陆泽被他的圣人发言震惊了:“你是不是傻/逼?” 白珏又发:“今天的工作要是明天补的话,我做不完,拖到后天就更做不完了,越拖越多,人生就是这么荒废的。” “做不完就不做了,你丢给我也行!”陆泽抓狂,“对你自己好点行吗!” 白珏:“工作才有钱赚,你不懂。” 他别是脑子被烧坏了吧。陆泽怒吼:“缺多少,我给你!” 白珏默默打字:“不一样。” 都是红底毛爷爷,有你妈的不一样。 陆泽一肚子气地载他去公司,鞍前马后地给他送水递药。白珏的喉咙痛到咽口水下去都困难,一顿平时五分钟解决的午饭他咽了足足二十分钟。陆泽心疼死了,主动把权限不高的活揽过来自己做。 午睡过后白珏明显好一点了,嗓子虽然很哑但是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陆泽干脆搬了椅子坐在他对面,方便和他交流工作,更方便时刻照顾他。 临近下班时间,陆泽看见那个八卦小群的右上角又出现了红点。 小李小李啥都有理:「老板弟弟是姓何吗!!!好像就在楼下诶!!!」 陈姐:「他咋没直接上来,终于懂礼貌了???」 小李小李啥都有理:「好像是这个新的前台小姐姐说他没预约,不让他进电梯,让他按规矩等老板通知。老板弟弟吵不过她,我路过听了一嘴,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姐:「快快,观光团准备,下楼看戏了!」 看个屁。 白珏很快接了一个内线电话,再然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电梯冲出来,离办公室老远就开始嚎:“哥!” 白珏出门去迎他,语气是陆泽没听过的温柔:“进来说。” 陆泽探头看了一眼何云锋尊容,长得挺一般,虽然不算难看,但还没他十分之一好看,更别说跟白珏比了。可见白珏这个人从生活到审美都大大的有问题。 “不进去了。”何云锋急道,“女朋友楼下等着呢。给点钱,五十万。” 白珏脸上原本不多的一点血色也退尽了:“还去赌?” 何云锋兴奋地说:“不赌了!雪莉的弟弟说海市有个特别好的项目,差一点投资就能启动了,肯定能赚钱。哥你再给我点,等我赚了钱给你换只表,你戴江诗丹顿好看。” 陆泽听笑了。 白珏皱眉:“项目书呢?给我看看。” 何云锋脸色一变:“要什么项目书?哥,你怎么一直针对雪莉,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马上就结婚了,她还能骗我吗?!” “......我没那么多钱了。” “那先给两万吧。我给雪莉买个包哄她。” 白珏一脸悲哀:“云锋,你别这样,哥哥求你了。” 何云锋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他快步走到白珏面前,忽然低头强吻住他,白珏样子是挣扎,手指却抓紧了何云锋的背。 陆泽感觉手掌钻心得疼,低头一看是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嵌进了肉里。 短短的几秒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何云锋放开他,恶狠狠地说:“你一直拒绝我,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白珏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神采。他抱住头,痛苦地说:“不是的,云锋,你不要这样对我......你那个女朋友会害了你的,你听哥哥的好不好?” 何云锋擦了擦嘴角的涎液,冷漠道:“别在这假惺惺地恶心我了,我从小到大看够了。咱们不是交易关系吗,你还要什么,我跟你上床够吗?” 白珏神色苍惶:“我没想...我没想过!” 何云锋上前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拎起来,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的是什么眼神?别自欺欺人了,哥,你连做个堂堂正正的变态都不敢。” 陆泽提起一口气,总算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了。他走过去把两人分开,把何云锋推到一边,自己挡在白珏身前:“闹够了吧,闹够了请你回去。” 何云锋呸了一声:“我跟我哥讲话,你算什么东西?” 陆泽语气平静:“我是他助理,你再闹下去我要喊保安了。” 白珏伸出手,无力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细声哀求道:“你别难为他。” 何云锋冷哼:“我周末带雪莉回家,你也去。弟弟带女朋友见父母,你做哥哥的总得来看看弟妹吧。” “知道了,我会去的。” 何云锋悻悻地看了陆泽一眼,甩袖进了电梯。白珏瘫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胳膊里,肩膀一抽一抽的。陆泽懒得管他,出门看见隔壁办公室鸦雀无声,杜华在门口镇着,像门神一样,一个人都不让出去。 这个看似文弱还有点猥琐的男人,爆发起来居然这么有气场。陆泽在他身后小声说:“谢谢。” 杜华看何云锋走了,探头看了白珏一眼,转头小声和陆泽说:“看多了就习惯了.....别往外面说,对老板影响不好。你先带老板走吧。” 陆泽半拖半拽地把白珏弄上车。让他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仿佛陷入精神错乱,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陆泽看他难受的样子,想骂他的话太多,不知道从那一句开始比较好。 然而更多的是难受。陆少从小走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跟他告白的男男女女太多了,他太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是白珏对何云锋的样子,也是他陆泽对白珏的傻/逼/样子。 虽然早想过白珏喜欢的对象是自己弟弟,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魔幻。兄弟乱伦的戏码话本里常见,他居然能撞上对活的,这运气恐怕买大乐透都不会差。 陆泽把白珏拖进家门,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白珏又痛又惊,看他的一双眼睛惊恐可怜。 陆泽加大了力气,干脆利落地又给他一巴掌:“醒了吗?” 白珏安静下来,半晌闷闷地点头。 “醒了就赶紧去洗澡睡觉。”陆泽看着他就烦。 他还没走两步,听见白珏问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恶心?” 陆泽的一颗心插满了刀子,剜得他快要疼死了。他听见梦碎的声音,如此真实,掷地有声。 陆泽带着冰冷的快意说:“对,你能认清自己真是太好了。” 他折身回去,拎着白珏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凑过去吻他。白珏发了疯一样地推他,誓死不让陆泽碰。 “呸。”陆泽把他丢回地上,充满恶意地说,“为谁守身如玉呢?想想你平时都是什么骚样子,给我舔鸡/巴的时候不是很热情吗,立什么牌坊?” “不想当人就说,主人满足你。” 陆泽自己洗澡躺下,他心里烦得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半夜听见白珏进门的声音,那个人走到他身边,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 “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做不好,每件事我都搞砸了。” “对不起。” 白珏说完靠着他床边和衣坐下了,他说他认床,陆泽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的。总之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饭,白珏一丝/不挂地跪在客厅中央。 陆泽走过去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烫得吓人,其他地方却是一片冰凉。大冷天的,屋里开了空调,也没到可以不穿衣服的地步。 陆泽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说:“我听说发烧的人里面特别热,让我试试?” 又一个月过去,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白珏好不容易被陆泽养胖一点,此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不稳定,晚上动不动哭得陆泽心烦,干脆用完就把他赶去侧卧,爱干嘛干嘛,别来烦他。 他在晚上鲜少有清醒的时候,朝陆泽撒娇求操陆泽也一律照单全收,用完就被踹到一边。小傻子几次之后也明白他不讨陆泽喜欢了,主动离他远远的,躲在陆泽所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他,仿佛被抛弃的影子,孤零零的。 陆泽更气了,白珏不要他,小傻子也不跟他亲了。 “过来。” 白珏乖巧地爬过去,仰头看他。 陆泽端详了一会儿,确认他理智已经下线,才问:“你说你弟弟到底哪里好?” 这么卑微的话,陆泽绝不允许那个白珏知道。他陆泽输也要输得有面子,不能像个告白被拒绝的傻/逼,贱兮兮地问人家姑娘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但他实在想不明白,那样一个头脑简单,只会吸血的小痞子,何以值得白珏对他死心塌地。 一提何云锋,白珏脸上就扬起丑陋的痴笑:“云锋不好。” “那你喜欢他干嘛?犯贱啊?” 白珏的傻脸很认真:“他对我好,我要喜欢他。” 陆泽出离愤怒了:“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也好,但是,是云锋先对我好的。” 先来后到,古往今来就是这么个道理,尤其适用于白珏这种不管做什么都高度专注,俗称死心眼的人。 陆泽感觉一阵窒息,让这二傻子赶紧滚。 那天晚上陆泽做了一个梦,梦中是在自己家的别墅,他爷爷陆明渊六十岁寿诞上。陆家世代习武,满堂功勋,战后陆泽父亲凭东风更上一层楼,无人不知陆氏工业。陆家全部尊荣的继承人,七岁的陆泽那时候贪玩,尤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宴会,一个人跑去花园。 陆泽爬树的本领是被他爹揍出来的,像只猴一样灵活地上了树,坐在树枝上惬意极了。没一会儿有两个男孩子走进树下,稍微高一点的男孩穿白衬衫,矮一点的穿黑衬衫。两个人的衣服都特别简朴,缝补的痕迹重重,与这场上流社会的宴会格格不入。 陆泽只记得穿白衬衫的那个长得极好看,明眸皓齿,粉雕玉琢的,陆泽小小的脑壳里所有的词汇拿来形容他都觉得不够。可惜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走路也不利索,一瘸一拐的。 “弟弟,走吧,爸妈找不到我们会急的。” “怕什么!”黑衣服的孩子嚷嚷,“里面无聊死了,回来爸要是说你,你就说我硬拉你出来的!我去池塘那边捉蜻蜓了,你要来吗?” “我,我看着你就好了。” “等着,我捉到蝴蝶拿来给你玩!” 哥哥就在树荫下坐下来,很安静很安静地用目光追逐着弟弟。陆泽也不出声,坐在树枝上很安静很安静地看他。陆泽打小顽皮,要他安静五分钟能要了他的命。但是那一次,他本能地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梦境以他爹亲自追出来,拿着棍子把三个小孩(主要是他,那俩兄弟不过意外收获)一并捉拿归案告终,后续如何,陆泽也没关心了。 那个时候他还在被礼仪老师训呢。 陆泽睁开眼睛,觉得生活真他娘操/蛋。 凌晨五点,陆泽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泽儿,哥哥看你来啦,赶紧的来机场接驾。」 第13章 陆泽在云市没交什么朋友,一是懒,二是看不上那些人。他的朋友圈都在帝都,不过大都是酒肉朋友,喝酒吹屁互相巴结还行,陆泽跟他爹闹翻之后一个个都没了消息。只有沈佳豪是他真哥们儿,还想着来看他。 陆泽干脆请了三天假,带沈佳豪到处吃喝玩乐。云市好玩的地方挺多,灰色产业尤其发达。陆泽想想他SM的爱好就是沈佳豪带的,遂带他去会所玩了一圈。 要了两个M,会所里调教好的,一等一的乖巧听话。沈佳豪玩得挺开心,陆泽一听那小M的叫唤从头到脚都犯恶心,扔了皮鞭坐在旁边喝闷酒。 “哟,转性了?”沈佳豪朝他眨眨眼,笑道,“还是家里有人了?” “有个屁。”陆泽恶狠狠道,“玩你的。” “哎呦,泽儿,哥哥不远万里来找你,你就这么对哥哥?” 陆泽白他一眼:“拉倒吧。你肯定有事儿。” 沈佳豪:“实不相瞒,你爹给你妹妹公开招婿这事儿你知道不?” 陆泽眉头一皱:“你有意思?” “家里逼得紧呢。咱俩什么交情,可不得先来问问你的意思。你今天说一个不字,我就是上断头台也不能去啊不是。” 这是摆明了想娶陆瑶,先来探探他的口风。 陆泽强打精神说:“你去!我爹还没看上你呢就先来我这吹屁。” 沈佳豪笑嘻嘻道:“实在是条件太诱惑了,陆家所有的产业啊,你真不争了?我看你还有机会,你爷爷这么喜欢你,到时候你问他老人家要点股份......” 陆泽知道沈佳豪想跟着分杯羹,冷笑道:“我差陆家那点钱?” 沈佳豪讪讪称是,转头和陆泽聊起了帝都的其他八卦。两人出了会所,在街上闲逛。 陆泽:“不说这个了,前头有家特有名的烧烤,烤眼珠子吃过没?爷带你尝——” 他忽然看见隔壁咖啡馆外面停了辆芭比粉的玛莎。这么骚包的颜色,陆泽只见过一个人有。 白珏的车,在公司停车场吃灰快半年了都。 “佳豪啊。我想起那家烧烤店今天不开门。”陆泽诚恳道,“要不你先回去?” 陆泽一进门就看见白珏和一个女生坐在最里面。白珏表情灰败,想来自己的请假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女孩倒是年轻漂亮,看着也活泼可爱。 陆泽不动声色地坐在和白珏背靠背的沙发上,随便点了杯焦糖拿铁。 女孩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我觉得你不是阳痿就是基佬。咱们都不是第一次相亲的人,诚实一点好吧。说实话,你这样子,我甚至怀疑你吸毒。” 白珏无语:“小姐,咱俩聊这么久,你就得出这结论?” 女孩伶牙俐齿:“都是我在讲好吧,你就只会嗯嗯嗯是是是,我看你这种直男连男朋友都找不到。” 白珏语气软下来:“是我不好。你看半小时到了,咱俩就这样算了?” 女孩白眼一翻:“我这妆就画了两个小时,你对得起我的劳动吗?” 白珏苦笑:“要不咱俩去楼上商场逛逛?我买单,给你赔罪。” “算了吧,我晚上约了姐妹蹦迪。互相给好评是吧,你也不许跟我妈说,我还搁家里装淑女呢。不用送了。” 白珏感激涕零地把她送走,转头就倒在桌子上,呼吸又短又急促。陆泽问服务员要了杯水,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把胃药和水一起推给他。 “知道自己有胃病,不知道随身带药?” 白珏震惊到忘了动作。 “先吃药,我等会儿跟你算账。” “...忘了。” 平时都是陆泽替他带药,陆泽一不在,他自然而然就忘了。 “让你去做胃镜你也不去。” “...我做了。”白珏没什么力气地反驳他,“普通的胃溃疡而已。” 白珏吃完药窝在沙发角落里捂肚子。陆泽拉起他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白珏反手抓住他,也不说话,就不放手。一双手瘦到骨骼凸出,毫无美感。 那次争吵过后,他们难得有这么温情的时候。陆泽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帮他揉肚子。 过了很久,白珏小声说:“我带你去我家坐坐吧。” 陆泽挑眉:“我去看你跟你弟弟眉目传情,自找膈应?” 白珏不说话了。他这般懦弱的人,难得有一点勇气,陆泽一拒绝,他就缩回去了。 陆泽把他的颓唐看在眼里,没好气地说:“还疼吗?不疼去开车。” 白珏的家在城市中央的一个高档小区里。这开发商在嘈杂的市中心里闹中取静,专门隔出了一片清净地,兼具环境与便利。价格当然不菲,除了森海,就属这个小区贵。 是何母给他们开的门:“阿珏回来啦,这位是——” “我叫陆泽,陆明渊是我爷爷,我现在跟白珏是同事。”陆泽热情地说,“听说白珏是何先生的儿子,特地来拜访。” 白珏整个愣在门口。 “老何!老何快出来,小陆公子来啦!” 何斌鞋都没穿便跑出来,紧紧握着陆泽的手:“恩人之孙呐!你爷爷和父母身体都还好吗?” “爷爷和我爸都挺好的,我妈前两年走了。” 何斌亲热地拉着陆泽到客厅叙旧。陆泽环顾这套屋子,装修风格国风韵味十足,全套家具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没几十万砸不下来。 晚会儿何云锋也回来了。白珏和他像无事发生一样,一起去厨房给何母打下手。 何母做饭,何云锋把盘子和砂锅端出来后刷锅,陆泽负责摆碗筷,给大家盛饭盛汤。一家人其乐融融,当真温馨得不得了。 餐桌上何斌大谈当年的事,把何母说得不胜唏嘘。何斌年纪轻轻便是个小有名气的国学讲师,因为锋芒太露,分了别人蛋糕,被人诬陷学术造假,被驱逐出了学术界。 指责他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何斌一个穷小子傲骨铮铮,死活不背抄袭造假的帽子。何斌日日去跑文联,去上/访,去到处打点。何母没什么文化,一天做四份兼职来支持丈夫找回清白。夫妻两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艰难生存,穷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恰逢陆明渊大寿。 老爷子年轻时威名赫赫,不过大字不识几个,老了就格外喜欢亲近文化人。隔三差五喜欢请先生到家里讲课,何斌有幸去过一次,很得老爷子赏识。借着贺寿的机会何斌和老爷子搭上线,又辛苦了几年,总算沉冤得雪。 现在何斌在云市本地的大学当个清贫教授,也是赫赫有名的国学大师了。 何母感慨道:“这两个孩子跟我们受了不少罪,尤其是阿珏,他小时候我们连给他治腿的钱都没有,这孩子乖,也不闹,看得我天天晚上哭——” 白珏赶紧拦她:“妈,别说了。” 何母又说:“后来我实在没法子了,我就去求菩萨救救我可怜的孩子,真的是心诚则灵,阿珏什么毛病都好了,现在特别有出息,云锋也知道担当了,都是菩萨显灵呐!我看你俩明天再跟我去拜拜菩萨,陆少爷是好人,给陆少爷也求个平安。” 何云锋一声冷笑,何斌瞪了他一眼,他就低头吃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由于是周末,饭后何母坚决要求陆泽住下,明天一家人一起去拜菩萨:“陆少爷住阿珏那屋,让阿珏跟他弟弟睡去。” 陆泽笑道:“我跟白总出差都是睡一屋的,习惯了,我跟白总一起睡吧。” 他不动声色地掐了白珏屁股一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找你弟弟睡,你想得美。” 睡前何斌拉陆泽手谈,陆泽怎么说也被他爷爷请大师揪着练过,下得有模有样,不至于输得难看。白珏乖巧地坐在旁边,不时给两个人添茶,上好的龙井。何母坐在旁边听何云锋把雪莉夸得天花乱坠,畅谈婚礼布置。 说到结婚的事,何斌突然插了句嘴:“哪有哥哥不结婚,弟弟先结的?不合规矩,你再等等。” 何云锋笑嘻嘻道:“那你们快点给我哥找个漂亮媳妇啊。我是要尽早娶雪莉的。” 何母便说:“对了,阿珏,今天妈给你找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 白珏慢吞吞地说:“挺好的,就是太活泼了,我俩性格不合适。” “没事,咱们再找找,好女孩多了去了,不能急。” “怎么不急。”何斌又说,“三十而立三十而立,他又没家庭又没事业的,像话吗!对门老李四十五岁就抱上孙子了,咱家俩小子婚都没结,我出去怎么有脸!” 何母怒道:“咱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到你嘴里就一无是处了?” 眼看着要吵起来,白珏和何云锋赶紧一边拉住一个消火。陆泽也跟着说了两句场面话,总算把局势稳定下来。 晚上陆泽洗完澡躺床上,看白珏也洗完澡出来,从衣柜里拖出一床被子准备往地上丢。 “上来。”陆泽没好气地说,“这是你家。” 白珏把被子放回去,占了床沿窄窄的一个边。 陆泽掀开被子仔细看他的右腿,是有一道特别浅的刀口痕迹。 “你小时候还是个瘸子?” “嗯,是你爷爷出钱给我做了手术。” 陆泽冷笑:“没顺便查查脑子?” 陆泽一说伤人的话,白珏逆来顺受的样子就特别可怜。一个傻子,被人骂了都不知道还手的。 陆泽一看他那副丧气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过头睡了。 第二天陆泽真的跟何家去拜菩萨了。一行人中只有何母真心信奉菩萨,其他人只是陪她罢了。路上何母一直牵着陆泽絮絮叨叨说白珏小时候的事,白珏和何云锋稍稍落在后面,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等晚上两人回家,陆泽就知道何云锋跟白珏说了什么了。 白珏主动站在他面前,慢吞吞道:“你见过我父母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嗯,怎么?” 白珏:“如果你把录像带公开,他们会崩溃的。陆泽,你做个人,放我走吧。” 陆泽不为所动:“放你去结婚?收收你的贱骨头吧,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别打感情牌,我不吃这一套。” 白珏表情有隐隐的崩溃:“既然你觉得我下贱又恶心,那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陆泽冷漠道:“凭老子喜欢你。滚吧,下次再提这事我就要动手了。” 白珏忍了又忍,终于爆发了:“我一定要走,录像你随便传吧,你敢发我公司内网,我立刻转发给你爹和你爷爷,你家人的私人号码和邮箱我都搞到了。咱俩谁也别想好活。” 陆泽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他妈能不能醒醒!何云锋一个只会吸血的人,凭什么值得你死心塌地地爱他?!他都要结婚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白珏捂着脸,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在乎。你觉得你自己有多高贵?还不是只会吸你妈的血。你跟云锋有什么区别,我又凭什么喜欢你?” 白珏在陆泽面前一直太软弱可欺了,软弱到陆泽从来没有想过,他把商场上那套狠劲用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子。 对,陆泽花的钱都是他妈留给他的。张紫妍一辈子要强,亲手打造了娱乐龙头集团明诚。临走前一份遗嘱,名下所有的产业全数归于独子陆泽。陆泽请了四个经纪公司帮他打理事业,每天坐等大笔钱财进账。 张紫妍和陆父属于事业联姻,陆父并不爱他的发妻。她的死也有一部分归功于陆父在外彩旗飘飘。陆泽此生最恨别人提他母亲。 陆泽的拳头擦过白珏的头发,打在墙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他的样子阴狠极了:“我还没玩够你,你别想走。” 白珏和他针锋相对:“你还有什么没玩,我都给你玩,玩够了放我走。陆泽,我不喜欢废物,我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玩?老子心疼你!”陆泽扯着白珏的头发把他推到浴室,表情狰狞,“都怪我对你太好了,白珏,你这种婊/子,对你越好你越贱。” 陆泽发了疯一样地把所有他平时舍不得玩的道具塞进白珏身体里,让他对着镜子,然后把浴霸的灯打到最亮,让他连闭眼都做不到。 白珏全程面无表情,任他摆弄。 陆泽把浴室的门一关,回到自己卧室,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呼吸着被子里淡淡的薰衣草洗衣粉味道,忽然就好想张紫妍。 要是他爹不把那个女人带回家,要是陆瑶没有认祖归宗,要是他能让人省心一点,张紫妍或许都不至于抑郁自杀。 白珏的话淬了毒,一点点把他的皮肉翻开,剥出里面最狼狈的部分。陆泽没有继承母亲的聪慧,也没能继承她的一切值得歌颂的企业家精神。他只继承了他爹的暴躁蛮横,看起来风光满面,血液流的都是废物两个字。陆泽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那些朋友为他钱财而来,他只是用好命掩盖了自己是个刚愎自用的傻/逼的事实。 要是没了父母,他陆泽连个屁都不是,白珏这样一个拼命努力的人,怎么能看得起他。是他配不上白珏。 老婆都要跟人跑了,他除了无能狂怒,什么也做不了。 陆泽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恨自己无能,万般滋味在心头,到最后竟然抱着被子哭起来。自从他爬树的本领越来越好,他爸揍不到他后陆泽就不再哭了,是以这一哭根本不可收拾。 陆泽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激灵,发现外面艳阳高照。 白珏,白珏还在浴室里关着! 第14章 陆泽冲进浴室,看见的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场景。 白珏双手被束缚带绑住悬在头顶,胸前打入两枚乳钉,血迹干了,两道血痕触目惊心。下半身更是惨不忍睹,他的小腿和大腿被陆泽绑在了一起,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窝在地上,后/穴鼓鼓囊囊的,透过被撑开的皮肉能看见里面不停震动的器物。他的性/器最惨,陆泽只给他戴了个锁精环,并不能阻止射/精。白珏会被后/穴的东西折磨得不停高/潮,重复射/精的过程,直到射尿,直到什么也射不出来。所有的快感都会变成痛苦,他只能干硬着,最后射出血来。 陆泽怔怔地看向白珏的眼睛,瞳孔放得很大,却依然有倔强的神采,刺得陆泽瞬间就转移了视线。 然而满目疮痍,全都是他的杰作。 陆泽痛苦地想,他对何云锋可以轻易低头,可以温声细语,怎么不能对他小小地妥协一下呢?他不是最会撒娇的吗,这会儿为什么不能求他一句呢? 但凡昨天晚上陆泽动手的时候他说一句软话,陆泽也不至于这样。他原本只想关白珏两个小时当个教训,磨磨这头倔驴,没想到自己能睡着。 十二个小时,他怎么熬啊。 陆泽慌乱地找遥控器开关,把白珏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取下来。很多东西都带了血,白珏咬着唇,一声没吭。他的嘴唇上好肉不多,到处都是被自己咬出来的斑驳血迹,陆泽想去吻他,感受到他极轻微的抗拒。 陆泽强行把他嘴掰开,把自己胳膊伸进去:“疼你就咬我,你别咬自己了,好不好?” 白珏的牙齿软软地贴在陆泽胳膊上,转了转眼珠。他的眼睛被强光照得太久,微微一动就不停流眼泪。陆泽把他的泪水吻去,抱着他去浴室清洗。白珏的性/器整个是肿的,后/穴更是肿到了外翻的地步,看着极是可怜。 这是在犯罪,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慌乱和自责整个儿包围了陆泽,陆泽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大概是温热的水流激活了僵死的神经,白珏终于昏了过去。陆泽给白珏和自己都请了一天假,把白珏抱去医院,顶着众位医护人员你还是人吗的眼神,给白珏做了个全身检查。 “还好,没有什么永久性损伤,这两天多休息,吃点流食。”医生说,“他最起码一个月内不能再有性/行为了,你注意一下。” 陆泽像个孙子一样说是是是都听您的。 下午陆泽转移到了普通病房,陆泽搬个小凳子坐他旁边,仔仔细细地看他。 白珏哪怕被折磨得快死了,躺在床上都有一种脆弱的美。陆泽握着他的手,回忆起他们相遇的点滴,从头到尾对白珏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白珏好好一个金主,忽然就被他用录像带威胁回了家,每天忍受他莫名其妙的坏脾气,还逼着接受他自以为霸总式的傻批爱情。 就像一个普通人,有一天跌进了一口井,井里那个魔鬼拼命扯着他,不让他上去,还要打着为他好的名义。 有什么意义呢,他选择爱白珏,白珏选择爱何云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强求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陆泽懵懵懂懂地想明白了些乱七八糟的道理,却觉得心还是堵得厉害。 陆泽索去阳台抽了根烟,回来的时候正好和白珏视线相对。 陆泽尴尬地移开眼,把白珏扶起来,倒了杯水喂给他。 “玩够了吗?”白珏声音嘶哑,“不够回去你可以继续。” 陆泽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你身体养好了就走吧。录像带我会全部毁掉。” “谢谢。” “是我对不起你。” 白珏把攒了四年的年假一块儿请了,换来三个星期的假期。他每天就躺在病床上,像个娃娃一样随便人怎么摆弄。那个晚上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很多,白珏时常精神恍惚,他甚至不能见光,看见阳光都会表现得很惊惧。病房的窗帘整日拉着,暗得仿佛鬼片现场。 唯一能让他稍微清醒一点的是家人的电话。何母有时会打电话来,白珏就用一贯温柔的语气说工作忙,在出差,下一周回去。这样一周接一周地往后拖,挂掉电话就躺回床上无声地哭。 知道白珏肯定不想在公司看见他了,陆泽干脆把辞呈交了,专心致志地照顾白珏。在医院发生过很多令人难以启齿的事,陆泽印象最深的是护士把导尿管给白珏插上时,白珏屈辱的眼神。 陆泽那个心疼啊,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光。护士一走他就抱着白珏,重复第一千八百遍道歉的话。白珏双目无神地看着黝黑的房顶,对陆泽置若罔闻,当他是个屁。 陆泽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崩溃了:“我都答应让你走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他问了三遍,白珏仿佛刚听见似的,像树獭一样转过头看他。 陆泽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精神一点?” 白珏这回有反应了,他的声音因为这两周来很少说话,变得粗砺而沙哑:“也许吧。” 陆泽心里的泡沫彻底碎了。他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夺门而出,连夜买了回帝都的机票。 一周后白珏出院了,从此陆泽和他再无联系。陆泽飞回帝都,接手了自家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励志要混出个人样。他惊讶地发现白珏在不知不觉间教给了他太多人情世故和处世之道,远超助理所需,以致于原本以为很难的事务常常迎刃而解。 陆泽一想到这些就鼻子发酸。白珏其实对他很好很好,只是方式没有那么温柔,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而已。 陆泽在夜里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白珏对他的一句一笑,也想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从他留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白珏会娶妻生子吧,他不会爱他的女人,但他会对她很好,比对自己好得多的多。 自从尝过白珏的滋味,陆泽对那些男男女女兴趣全无。理智告诉他忘掉白珏是最好的选择,就当年少轻狂时犯的错,痛过了就可以重新开始。而感情是座横在他面前的山,左顾右盼,再无一个比白珏更能令他沉醉的人。陆泽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白珏的,人呢,就是犯贱,明知道得不到,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没有退那个小群,偶尔会有人跳出来说感觉老板最近整个人都散发着圣母的气息。 陈姐:「老板要结婚啦,新娘子这么漂亮,脾气肯定好了啦」 是青青不是晴晴:「真的吗!!!」 陈姐:「那当然了,我上次去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他跟老板娘讲电话,笑得可温柔了。悄悄透露一句,婚期在八月份哦,跟他弟弟一起办婚礼,双喜临门,等着吃喜糖吧」 星河 杜:「陈飒管管你的八婆嘴吧」 陈姐立刻表演光速撤回,大家假装无事发生。陆泽感慨一声半年过得这么快,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找杜华问问婚礼定在哪儿,他悄悄混进去看白珏一眼。陆泽一生是没机会牵白珏的手走红毯了,能在底下当个观众也是好的。他这么好看,穿礼服一定像童话里的王子。 日子在那些酸酸甜甜的回忆中悄然划过,陆泽没等来婚礼的消息,却收到了来自白珏的两笔转账和一封信。 两笔转账里一笔数额不大,数字很熟悉,应该是他们看电影那次陆泽付的钱。另一笔有七位数,备注是赠吾友。 陆泽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拆开那封信。 信纸上是陆泽熟悉的笔迹。 陆泽: 见字如面。 待你收到此信,我已归去。我一生茕茕,上负父母深恩,下负兄弟与你,大概天命如此,让我查出胃癌,得以借此了结此生。 我幼时痴傻,唯有云锋护我诸多,是以痴缠于他,造成他今日种种不堪。他非本性如此,乃我娇纵之过。 我性格懦弱卑劣,又命不久矣,实不配你。夜里辗转反侧,想出那些话,说的时候心痛如绞。云锋乃我亲弟,事已至此,我需得给他圆满,所以不得不离开你。得父母福庇是一生幸事,不丢人,无需在意,但还是望你努力。 祝一生顺遂 ,平安无忧。 白珏 第15章 陆泽人都傻了,千般味道涌上心头,一时止不住泪来。他疯了一样地打开通讯录,找杜华的电话,那边嘟嘟嘟了很久,才听见杜华疲惫的声音。 “喂?” “你老板在哪里?!” “投水自杀了。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老板辞职两个月了,我也是刚知道。” 陆泽紧急买了当晚的机票,一路飞奔到医院。陆泽到时抢救已经结束,ICU外热闹非凡。 何母蹲在门口痛哭流涕,何云锋在旁边焦躁地踱步,何斌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见到陆泽,一家三口同时抬头,都表现出了诡异的平静。 白珏既然给他写了遗书,想必也给家里人写了一份。 “阿姨,对不起。”陆泽走到何母旁边,低声道。 “是我儿命苦,我儿命苦呐!”何母说着又要哭,何斌怒道:“医院里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跟我先回家休息,让云锋在这陪他哥。晚上你我过来替云锋。” 何斌向陆泽微微点头示意,带着何母走了。陆泽与何云锋相看两厌,各占了长椅一边。 期间杜华,陈飒等人轮番过来看,除了在等待室里抹眼泪也没什么能做的。陆泽吃睡都在医院,一连过去了五天,白珏昏迷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 ICU外的氛围一天比一天压抑,直到三天之后,何母接到了山城中心医院的电话。 那边说了几句话,何母的情绪忽然变得极其激动。 她哭着尖叫:“活检结果送错了?你们还是人吗!我儿子差点没命了你们知不知道?” 何母挂了电话就一直哭,众人围上去,问了很久才断断续续知道那通电话里讲了什么。医院把白珏的活检结果和另一个病人搞混了,白珏其实得的是良性瘤,那个倒霉男人才是无可救药。另一个病人后来病情加重去别的医院检查,发现搞错时已经错过了治疗时间,直接告了医院,医院才想起来通知白珏。 同时病房里也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白珏醒了。 何母和何斌先穿了无菌衣进去看他,两人在里面待满了半个小时,出来时又哭又笑。 陆泽和何云锋第二批进去。白珏眼睛是睁开了,只是没有什么神采,也看不到焦距。陆泽过去握住他的手,发现骨瘦如柴不过如此。白珏手指上还夹着检测器,陆泽艰难地把两人的手拢到一起,贴在自己脸上。 何云锋站在病床两米之外,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对兄弟命运纠结,爱恨痴怨早已说不清道不明,离彼此越远越好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眼看着探视时间到了,陆泽不舍地放开他的手,说:“我在外面等,明天这个时候我来看你。” “阿珏,你好好活下去,你受了这么多罪,要是没等到我变好,你说你亏不亏?” “我在努力了,你一定要等等我。” 白珏没有反应,眼角滚出两滴浑浊的泪。 何云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陆泽卡着点走出病房,正好碰见主治医生在跟何父何母谈病情。 “他的身体情况基本稳定了,至于意识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们不能保证。给他做检查的时候我怀疑他大脑里面有异物压迫神经,结合你们说的近亲结婚,可能是一种很罕见的遗传病,这边的设备查不出来,建议你们到帝都中心医院,那里有最先进的仪器。” 何母千恩万谢地把医生送走,陆泽提出由他负责带白珏去帝都。不知道白珏和他们说了什么,何父何母对陆泽虽然不亲近,也没有刻意刁难,比起儿子出柜的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何斌同意让陆泽把白珏带走,他和何母在云市还有事要做:“让云锋的婚礼按期进行,别拖了,给他哥哥冲冲喜。” 白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偶尔清醒,也是痴痴傻傻的状态。陆泽把他送去帝都做检查,果然是急救医生所言的遗传肿块,长久压迫神经,并有越长越大的趋势。 何母飞来帝都签手术知情书,这一个月来老太太憔悴了许多,本就痕迹斑驳的脸上更添沧桑。陆泽请了三个特护照顾白珏,自己想方设法带何母出门散心,顺便套套白珏的童年生活。 “阿珏他娘生他的时候才十六岁,造孽哟。她跟自己表哥私奔到云市的,正好住我们家隔壁。” “孩子一生下来不会哭也不吃奶,右腿变形,看着还像个傻子,医院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他爹娘又没钱养他,晚上把他丢我们家门口就跑了。” “老何说这孩子送去福利院也没人愿意要,不如我们收养他,最起码给他口饭吃。阿珏从小乖,后来有了云锋,他比我们都疼云锋。” “再后来阿珏上小学,被小流氓欺负,我和老何那个时候忙着跑机关,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阿珏也不跟我们说,云锋发现了,就每天陪阿珏上下学。” “他们兄弟感情好,是我和老何没照顾好阿珏,都是我们的错啊。” 陆泽宽慰道:“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阿珏一直很感激你们。” 何母又哭不谈。 傍晚两人回到医院,准备明天送白珏上手术台。白珏安静地躺在床上,头顶锃亮得能反光。 是陆泽心爱的睡美人,剃秃了也是美人。 陆泽苦中作乐地悟出点道理来,美人还是那个美人,你想欺负他时觉得他就欠欺负,想疼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混蛋了,可见美人的好坏还是你说了算。狗屁,唯心主义是时代糟粕,走路上控制不住下/体的都应该蹲牢子。 [br] 八月八号开始,白珏断断续续做了一大三小四场手术。等到彻底进入恢复期,已经是秋风萧瑟的时节。 陆泽提着鱼汤进来,正好看见白珏下了床,趴在窗户上出神。 陆泽把汤放下,走过去把白珏抱回床上。“怎么连鞋也不穿?小心着凉。” 白珏的身体软软的,温热香甜,陆泽不太想放手。后来白珏不舒服地动了动,陆泽才放开他。 可能是因为手术后感官更敏锐了,白珏不太喜欢陆泽碰他。陆泽才不相信白珏是单单不想理他,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碰,哼。 陆泽扶他坐好,把保温盒打开递给他:“趁热喝。” 白珏喝了一口,皱眉道:“味道好奇怪。” “啊?”陆泽凑过来闻了闻,恍然道,“今天放了些党参,不喜欢吗?” 白珏摇摇头。他甫一恢复味觉,吃什么都觉得奇怪。陆泽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换口味,试图通过控制变量法找出他爱吃的,成效还不错。 陆泽看了看表说:“你慢慢喝,我上班去了。” 走到门口又不忘回头凶他:“必须喝完,晚上我要是发现你没喝完,你就完了。” 白珏翻了个白眼,嗯嗯两声糊弄他。晚上陆泽提着粥过来,发现他居然真的没喝完。 白珏坐在床上等他,陆泽隐约觉得他眼角眉梢都透着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挑衅。 真是变了,都学会不听话了,他以后还有个屁的家庭地位。 陆泽假装没看见那一半汤,把手里的百合银耳莲子粥递给他:“喝吧。” 白珏扁扁嘴:“苦。” “莲子我把芯给你去过了,不苦。” “...不想喝。” 还治不了你了。陆泽摸摸口袋,拿出一块费列罗握在手里,展示给他看:“你喝完,这个给你。” 白珏眼睛都亮了,陆泽就没见过他喝粥能有这个速度。白珏用餐巾把嘴一抹,余光瞥到旁边的剩汤,眼珠一转,拿起来又要喝。 陆泽哭笑不得,赶紧把汤抢下来:“凉了,别喝了。喏,给你。” 白珏吃糖的样子快乐得像个孩子。陆泽看笑了,摸摸他的头:“你下次好好吃饭,我还给你带。” 白珏歪着头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自己下去买?” 陆泽一直努力回避的问题终于被揭开。白珏只是懒得以最精明的样子对他,他又不是真傻,忍了陆泽这么久,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陆泽声音发涩:“等下次检查,医生同意你出院了,你就可以走了。我明天给你安排复健,多下床运动。” 白珏高兴极了,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软软的,带着巧克力的甜香。 陆泽苦笑:“阿珏,你不能一边亲近我一边又说要走,你知道我喜欢你,你这样对我太狠心了。” 白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我连我是不是爱云锋都不知道,我想不明白我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给自己洗脑的执念。” 陆泽忙道:“阿珏,别说了,医生不让你多用脑,你别想那么多。” 白珏摇摇头,继续道:“我大概四年级左右才有比较长的时候能保持理智,清醒地活着太痛苦了,谁都把你当傻子欺负。” “我时常想自杀,又觉得这样对不起爸妈辛辛苦苦养我长大,我还没报恩,我不能死。还有云锋,别人欺负我,他听说了就去和别人打架,顶着一脑袋血回家,骗爸妈说走夜路不小心撞墙撞的。” “除了父母,就只有云锋对我好,我只有他了。我每天都给自己洗脑,我要努力,等我混得有出息,就没人会欺负我了,我要什么都给父母和云锋最好的。就是这个信念坚持我活下来。” “等我工作有了起色,我渐渐发现我对云锋的感情和其他情侣不一样。但是我不敢多想,我自以为爱了云锋那么多年,沉没成本太大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我已经报了,如果没有感情支撑,我都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珏自嘲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傻,脑容量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他对我好,那就是他了。傻呐,天天想着工作,脑子也不会转弯。” 陆泽追问:“那我呢?你有没有一点点觉得我也还行?” 白珏微微笑起来:“我不知道。你对我也不算好,但我其实不怎么恨你。” 陆泽唾道:“呸,你信里写得那么真,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让你好过一点。我这么善良,你居然不领情,有没有良心了?” 陆泽把他扑倒,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这个人道理一套一套的。” 白珏笑着推他。他手术后无事一身轻,阴霾一扫而空,人开朗了许多。 陆泽忽然正色道:“跟我吧,我一定对你好。” 白珏一窒,旋即玩笑道:“目前比较喜欢一个人,我考虑考虑吧。” 陆泽泄愤地捏了把他的屁股:“混蛋。” 两个人后来谁都没有再提这事。双十一刚过完,白珏如约出院。出院的前一天陆泽约白珏去天台,两人裹着羽绒服,傻/逼兮兮地跑去吹冷风。 帝都的冬天不比云市,陆泽冻得鼻子都红了,尴尬地说:“我以为在天台会比较浪漫来着。” “...你可快说吧,早说完早回去。” 陆泽便道:“有什么打算?” 白珏低头望去,夜晚的帝都灯火阑珊,头顶之上繁星闪烁,难以言喻的美丽。他一直以来固步自封,对世界抗拒太久了,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风景。 白珏轻声道:“我想出国看看。” “一个人?” “嗯。” “有钱吗?” “......”白珏的财产在跳水库之前全分出去了。 陆泽挑眉:“没钱你还想办签证?” 白珏抿唇:“我会想办法的。” 陆泽笑起来:“我把钱还你。” “哪有送出去再收回来的道理,算我的医药费吧。” 陆泽又说:“那我借你三百万,按G行五年期贷款的利算,就一个要求,你回国的时候亲自把钱还我。”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好。” “签证没办下来之前你怎么办?” 白珏想了一下,无限神往道:“我要去布达拉宫,去科尔沁草原,去看青海湖,去看兵马俑——” 陆泽低头吻住他,两人在星光下热烈地交换津液。唇舌交缠间心也热起来,新生血液流过的皮肤是滚烫的,好像连冷冽的寒风都不在话下了。 唇分之后,陆泽把白珏紧紧搂在怀里。 “我明天不送你了,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绑回去。” “祝你旅行愉快。” 第16章 完结 陆泽坐在办公室,低头对手机乐呵呵地笑。 小助理抱着文件进来,试探地喊一声:“陆总?” 没有回应。 “陆总——!” 陆泽一脸严肃地抬头:“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小助理胆子大又八卦,跟他嘻嘻哈哈的:“陆总,这帅哥谁啊,你成天盯人家朋友圈看。” 陆泽把手机转过去,一脸骄傲:“你未来老板娘,只是我暂时还没追到手。” 小助理马上调整表情,一脸正经地吹了一通彩虹屁。陆泽听得心花怒放,和蔼地问她有什么事。 小助理把文件递给他签字,又和陆泽对了下行程。陆泽现在比以前的白珏还拼,行程怎么满怎么来,反正没有夜生活,不妨先加它五小时班。 小助理怕他看老婆看飘了,贴心提醒:“您晚上有芭乐的慈善晚会,陆瑶小姐也会到场。” 陆泽沉吟道:“去隔壁晟辉珠宝给她挑件耳环,款式你看着办,挑贵的买。拿我的卡去。” 小助理领命离开。陆泽又把白珏的朋友圈点开放大看了一遍,警惕地寻找某些并不存在的情敌。 白珏自从出院后,就从只会点赞的朋友圈活死人一跃成为活跃用户,隔三差五会发一些自拍或者合照,吸引以陈飒为首的一众舔狗在下面厚着脸皮大吹特吹。 一群小姑娘天天不好好上班,白珏一发朋友圈,她们评论得比谁都快。陆泽恨恨地想,要是在明诚全部扣工资。 白珏还开通了ins,陆泽还是从前同事那里知道的。等他翻墙去关注的时候白珏都小几千粉了,粉丝数还在蹭蹭往上涨。 喜欢美人是人类的共同本质,果真如此。 白珏的旅游路线十分清晰,先去泰国,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再乘游轮去韩国和日本,接着飞去美国,顺着拉美诸国一路到达澳洲,再从澳洲前往非洲,最后游历欧洲,正好是一个圆。 三年过去,白珏的拍照技术日益见长。他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五天前,在德国,恰逢慕尼黑啤酒节。照片里白珏和两个高大帅气的白人勾肩搭背,举杯对镜头笑得春光灿烂。唯一的槽点是白珏杯中的盛得是果汁,与背景里大大的啤酒节logo格格不入。 白珏每一条朋友圈都带有定位,陆泽查了查都是偏高端的酒店,知道他没委屈自己,也就放心了。陆泽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像白珏的亲妈,儿行千里母担忧,暗搓搓地看白珏朋友圈,看他玩得开心,自己心里也跟着乐呵。 退出图片模式的时候拇指不小心点到了赞,陆泽忙不迭地取消了。对于白珏喜不喜欢自己这事儿陆泽心里也没底,毕竟他以前混事做得太多,万一白珏知道自己在偷窥他的生活,心情不好咋办啊。 陆泽在心里嘲笑自己简直新一代林妹妹,并决定化自卑为力量,多做点工作才是真。陆泽目前已经正式参与了明诚的领导工作,他的阅历远远不够直接决定一个豪强集团的经营方略,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在跟着经纪团队历练。 陆泽自认为胸无大志,也没有让明诚发展为世界娱乐龙头的想法,他只想守住母亲辛苦拼搏的家业,再稍微变优秀一点,最起码日后回想起来,不至于觉得虚度光阴。 如果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指望白珏看得上他呢? “陆总,宴会还有一个半小时开场,您该走了。”买好礼物的小助理悄悄溜进办公室,冷不丁吓了陆泽一跳。 “走吧。” 陆泽回去换了身礼服,衣冠楚楚地出现在晚会现场和众人寒暄。众所周知这位明诚的实际拥有人以前是个不管事的少爷,跟他爹闹闹脾气,居然能跑半个华夏地图到云市去,三两年不见回来。要不是那几个经纪团队是陆泽他妈自杀前亲自安排留给他的,油盐不进,明诚早被瓜分得渣都不剩了。 如今陆少爷回来,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无疑标志着帝都商圈又一次洗牌。明诚准备和谁交好,陆泽有没有准备参与陆家的家产争夺,陆家的态度又是怎样,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中。 帝都不比云市,不是可以由着他胡闹的地方。陆泽时刻记着谨言慎行,熟练运用他跟白珏学的太极拳术。这人满嘴我知道,我懂的,一定来,兄弟我怎么会鸽你呢,就是不做承诺,凡事定要回公司开会讨论,敷衍得十分认真。 迎面走过来一位盛装的窈窕美女,步履翩翩,从仪容到步伐无一优雅到极致。陆泽眯眼一看,正是他名义上的继妹陆瑶。 这兄妹俩其实关系非常一般。陆瑶八岁就被他爹接进陆家,等到张紫妍逝世,陆父转头就和陆瑶他妈领了证。陆泽觉得他爹最不是个东西,总是跟他爹对着来,对这个妹妹倒没多讨厌。 一是陆瑶在狗都不理的年纪表现出了非凡的乖巧,整天黏着陆泽,睁着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喊哥哥哥哥,喊得陆泽觉得骂她一句都是罪过。二来张紫妍总跟他讲,你爹是个混蛋,不能怪在陆瑶头上,你要做有身份有修养的人,不可以欺负女孩子。 张紫妍一生要强,最终过刚易折,香消玉殒。 陆泽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礼盒递给陆瑶:“还没祝你订婚快乐。” 陆瑶笑得十分得体,顾盼生辉,仿佛春风拂面:“谢谢哥。” 她长大后一颦一笑宛如流水线上的复制品,是现代礼仪大师的完美杰作,美则美矣,却是假得毫无灵魂。 陆泽觉得和她没什么话好说:“那我先走一步。” “哥!”陆瑶叫住他,踌躇道,“爸经常说起你,爷爷也很想你。你要不...回家看看吧?” 陆泽想想有道理,便笑道:“那你帮我看着点儿,等咱爹不在家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翻墙过去看看老头子。” 陆瑶点点头,一双明眸黯淡下来。陆泽知道她一心想要自己回去参与分家,因为他继母小三上位,名不正言不顺,时刻担惊受怕,怕陆泽回来找她算账。 她能做的只有在宅门里勾心斗角,把陆瑶培养成她的武器,操纵女儿的婚姻。因为陆泽走后他爹放了话,陆泽一天不回来,陆瑶的未来夫婿就是陆家名义上的继承人。 她的女婿一定要德才兼备,足够听话,却不一定要喜欢陆瑶。没有人关心陆瑶怎么想,这个女孩性格温软,也确实鲜少流露自己的想法。 陆家根系庞杂,陆泽几个叔叔伯伯斗得最是厉害,生意做得不怎么样,勾心斗角是独一档的牛/逼。张紫妍在世时就看透了一切,挣个明诚给陆泽,就是为了让他远离这些是非,顺遂度过一生。 陆泽一生所憾就是少时不懂母亲良苦用心,想报答时红颜已逝。他已经决定不再回陆家,陆瑶的人生他没必要管,也管不了。 人各有命,她若能舍下陆家繁华,自然也有路可走。 陆瑶期期艾艾地问:“那我的订婚仪式你会来吗?” 陆泽本来没想去的,去了要跟他爹和继母坐一桌,想想就觉得会一地鸡毛。见陆瑶如此期待,他含混地答了一句有空就来。 陆瑶急了,抓住陆泽的手,眼看着就要哭了:“我,我不想嫁!哥,你帮帮我行不行,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 “说什么呢?”沈佳豪走过来,搂住陆瑶的腰,“瑶瑶怎么还哭了?” 陆泽皮笑肉不笑:“这不是我妹好几年没看见我了,太想我了呗。” 沈佳豪笑道:“就你贫。瑶瑶,让你别乱跑,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泽面色不虞:“这话说的,她找我还需要跟你报备了?我说你这妹夫管得可有些宽。” 附近渐渐有人围过来了,沈佳豪表情不悦,也不敢跟他顶撞,便搂着陆瑶走了。陆泽给陆瑶比了一个私下联系的手势,朝相反方向出了会场。 陆泽想,要是他母亲仍在世,也会帮陆瑶的吧。张女士一辈子除了跟自己过不去,对谁都特实在。他家那个二傻子也是。 陆泽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洗完澡后疲惫地躺在床上。白珏发了新的朋友圈,他去伦敦见了陈薇薇,两人敷着面膜凑一起自拍,活像一对姐妹。 白珏看起来特别高兴,连发两个九宫格,除了两张大英博物馆的风景独照,全是他和陈薇薇的合照:比心的,比V的,做搞怪造型的;在老酒馆的,在贝克街的,在旧式歌舞厅的。 陆泽看着酸死了,拉过旁边的枕头泄愤。可怜的枕头被他蹂躏得不成形状,陆泽把枕头一扔,开始每日一丧。 他真的好想白珏,不知道白珏有没有想他,看他这么开心,估计不太想。白珏再不回来,他大概又要抑制不住去找他的想法了。 找他干嘛呢,万一白珏不愿意跟他回来,两人又会吵架,然后离彼此越来越远。 他是答应给白珏一点时间,可是他这人也跑太久了。久到再找十个人谈恋爱都够了,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旅行,爬爬山,看看海,在异国街头亲亲小嘴,多浪漫! 陆泽脑洞开到天外,越想越丧,觉得他小心翼翼养活的大白菜肯定被某头外国猪拱了。陆泽愁到去阳台吸烟,他没有烟瘾,就是今天很想来一支。临近某大型峰会,这段时间帝都的空气难得新鲜,白天的天蓝得像P出来的。到了晚上繁星点点,启明星闪闪亮亮的一颗,挂在如水的天幕上。陆泽玩笑似地对最亮的那颗星星双手合十,暗道大仙在上,快显神通把我老婆送回来。如果愿望成真,必以百倍香火还愿。 睁开眼,星星还是那颗星星,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在嘲笑他痴心妄想。陆泽自嘲异想天开,和衣睡下。 一周后,白珏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时,陆泽简直不敢相信。 白珏一身休闲装,头上别着墨镜,就这样提着旅行箱靠在门边,朝他扬了扬手机:“六百万收到没?” 朝思夜想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陆泽人都傻了,愣愣地点头。 白珏看他呆样,便笑:“准备在国内待几个月再出去,可惜找不到地方落脚。” “不知能不能——在陆总家叨扰一段时间?” 陆泽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白珏跑过去,落进一个温暖的,阳光味的怀抱里。 “有个问题。”陆泽喃喃道,“你知道太白金星该去哪里还愿吗?” 第17章 番外一上反攻 陆泽最近有个甜蜜的烦恼。 老婆回来了,很温柔,很体贴,除了早出晚归和不让他碰以外什么都好。 陆泽不敢说,也不敢问,但是他愁呐。 五点半一到,陆泽准时开始收拾公文包。他最近也不加班了,家里有老婆,工作不如回去抱老婆。 陆泽把车停在小区美容院的门口,进去接白珏。美容院的妹妹们都认识他了,嘴里喊着陆总,笑眯眯地拿账单过来。 陆泽把长长的账单一看,各式名目看得他眼花缭乱。陆泽觉得好像每天都是这几个项目,又觉得好像不太一样。反正名字都很像,共同特点是都很贵。 陆泽把卡拿出来付钱,白珏就坐在旁边的按摩椅上,在一众贵妇中稳如泰山,敷着面膜闭目养神。陆泽付完钱,白珏把脸上的面膜洗了,捧起陆泽的脸和他对视:“有没有感觉我比昨天白了一点?” 陆泽端详甚久,诚实地说没看出来,白珏翻脸无情,转头上车。 到车上陆泽一琢磨,觉得这个送命题他没答好。他灵机一动:“阿珏。” “嗯?” 陆泽一脸诚恳:“你知道吗,你在我这里天生加了滤镜的,我真的没看出来,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 白珏满脸写着冷漠,陆泽觉得他完全没有被恭维到,垂头丧气地把车开回家。吃了晚饭白珏就躲进了书房,陆泽对着紧锁的房门,预感自己明天起来又得多掉两根头发。 人生不易,陆泽叹气,摸摸头顶,陆泽哭泣。 白珏像往常一样,在书房一直待到十二点。陆泽撑不住先去洗澡上床了,也像往常一样假装入睡。 十二点半左右,洗完澡的白珏悄悄摸上床,试探了一下陆泽的呼吸,放心地从后面抱住他,还用一颗毛茸茸的头在他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 温度随着热源的连接被源源不断输进体内,陆泽拔凉的心又活络起来。不想做/爱就不做吧,陆泽想,他们最后几次性体验都不是很愉快,白珏有阴影也是正常。这个可以慢慢来,白珏现在愿意靠近他就很好了。 但是他可以为了性福做出一些努力。一个想法在陆泽脑海里渐渐成型。 陆泽醒来的时候白珏已经出去了。床头放着一杯润喉的温水,桌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饭。白珏最近虽然神秘兮兮地躲着他,但对他的心意绝对不假。陆泽咬下一口软乎乎的红豆吐司,觉得自己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 陆泽到了公司,发现小助理也有点神神秘秘。跟他说一句话回头张望三四次,生怕他看不出来有问题。 陆泽:“...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小助理清咳了一声,董事长办公室的几位秘书一齐推出一辆小车,车上是一个方形双层大蛋糕,粉底金边,很俗地用奶油小花裱出来数字28的形状。 陆泽想起来今天是自己二十八岁生日。张紫妍死后他就不再过生日,四年过去了,他自己都忘了。 眼前是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唱着跑调到天外的生日快乐歌。陆泽的鼻子微微泛酸,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人陪着,才发现孤独的感觉如此寂寥可怕。 这帮人有心了。 陆泽非常感动地吹灭了蜡烛,然后让诸位拿着蛋糕继续滚去干活。 陆泽回到座椅上就开始琢磨,要不要给白珏暗示暗示。不给操就算了,主动亲一下总可以吧? 山不就我我就山,老婆睡到才心安。 陆泽把办公室的门一关,熟练地翻出他拿来自娱自乐的小视频,开始演练他的大计。 晚上白珏没有发消息让他去美容院,陆泽正奇怪,就接到了白珏的电话。 “在哪儿呢?” 陆泽把车门一甩:“咱家车库,怎么了?” 陆泽按照白珏的指示打开/房门,屋子里黑黢黢的,他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是白珏的声音:“往前走三步,看见地上那个发光的蓝点了吗?站上去。” 陆泽心跳得很快。 眼前忽然一片刺眼的白光,偌大的客厅里所有灯光亮起,白珏站在最中央的雪白毛毯上,妆容昳丽,一身红纱。 陆泽一瞬间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知道藏于何处的音响放起了音乐,白珏朝他粲然一笑,随音乐起舞。鼓点紧凑,舞姿翩然。陆泽恍惚间那抹艳丽的红就旋转到眼前,白珏眼角眉梢尽是风情,白玉似的手在他脸上轻柔抚过,长袖间撒下浓烈的玫瑰香气。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响,人影转瞬间就移到远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他无声的挑/逗。 陆泽以前读书时读过一句“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今日看白珏一舞,这句诗蓦然形象起来。白珏身上的红纱巧妙地遮住了腹肌的线条,消去了男人身材的突兀感,反倒衬得腰肢更加纤细。白净修长的一双腿只露出一小节,剩下的全部隐藏在红纱下,偶尔能在旋转中瞥见全貌,反倒更让人血脉贲张。 最妙的是白珏的眼神,带着浓郁的热烈,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要醉了。陆泽第一次发现男人跳舞也可以这么媚得如此浑然天成,每多靠近他一点点,都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爱意。 陆泽感觉自己是一个道具,一个被白珏轻慢挑/逗,燃起一身欲/火,却只能看他再度远去的可怜人。陆泽眼里渐渐只余下一抹跃动的赤红,这个男人一心一意要撩他的时候,实在难顶。 白珏又一次转到他面前,眼角轻弯,细韧的窄腰灵活地扭动。眼看他又要走,陆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下就把他拽到身前。 双目相接,白珏朝他一笑,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吻上了他。 唇齿相缠的时候陆泽感觉一丝甜腻的玫瑰香气在嘴里化开,熏得他脑袋晕晕乎乎。两人动情地吻在一处,白珏一双手半撑在陆泽肩上,红纱落下来,露出半截胳膊和手腕处两支银镯。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陆泽吻了他很久,感觉自己把他的唇釉都吃进了嘴里,才放过他。两人双双倒在地毯上,白珏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陆泽一抬眼就看见他艳丽的指甲,缀着细碎的金花。 “好看吗?” 陆泽连连点头。 白珏又在他唇上轻点一下:“生日快乐。” 陆泽笑起来,觉得和这一刻相比,之前所有被冷落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白珏牵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身下,轻柔的细纱下他只穿了一条丁字裤,两片什么都遮不住的布而已,系带一拉就开了。 白珏看着陆泽肿胀的下/身,问他想不想要。 陆泽一激灵,忙喊:“等等!” 他从地毯上爬起来,磕磕绊绊道:“我,我也有礼物想送给你。你去床上等我好不好?” 陆泽说完就逃难似的跑去浴室,他脸红得厉害,平时什么情趣没玩过啊,这会儿纯情得跟刚成年一样,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等陆泽洗完澡出来,白珏已经坐在了大床上。他衣服没脱,仍是半挂在身上,露出一身诱人的肌肉,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人出去三年,身材怎么比原来还要好。 陆泽咽了咽口水,在他身前半跪,含住白珏半硬的阴/茎,模仿片里的动作舔它。白珏一惊,伸手要去推他,陆泽把手按在他大腿上,强行不让他动。 白珏的动作就慢下来,手指插入他的发梢,温柔地抚摸他。陆泽想着白珏以前怎么给他做的,有样学样,很快感觉嘴里的东西大了起来,直直顶着喉咙,让他一阵恶心。 陆泽酸酸地想,他比白珏还大一点呢,白珏给他做深喉眼都不眨,他可太不争气了。 陆泽试着吞吐了几次,呕吐感一直往上涌,他因此没控制好牙齿,磕到白珏几次,疼得他一阵抽气。陆泽感觉自己越弄越糟,抬头却看见白珏含笑的眼睛。 陆泽心一横,干脆把他吐出来,决定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这次换他拉着白珏的手去摸自己的穴/口,湿湿润润的。 陆泽不太敢直视白珏,低头道:“我洗过了,很干净。阿珏,我想要你。” 男人一时没有动静。他惴惴不安地抬头,转瞬被白珏推倒在床上。 陆泽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全新的润滑剂往他手里塞。没想到他自己先用上这个,当真是造化弄人。 白珏的吻温柔地覆下来,陆泽感觉有一只手摸上自己阴/茎,是熟悉的感觉,摸得他舒服得要命。 白珏吻到他硬起来就停了,让他翻身跪在床上。陆泽努力翘起屁股,感觉冰凉的膏体涂在自己穴/口周围,随着手指的揉动化成湿滑黏腻的液体。 陆泽忽然就有些紧张:“会很疼吗?” 身后传来白珏漫不经心的声音:“疼死了。” 陆泽想起自己造的孽,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没事,我不报复你。”白珏说着,往穴/口挤进一根手指。 陆泽一哆嗦,咬紧牙关没叫出声来。不是很疼,但是异物入侵的感觉很鲜明,穴肉不由自主地收紧,想把侵略者挤出去。白珏把陆泽抱起来,从正面吻他,不停哄他放松。 白珏的唇还是那么软,吻他的动作也很轻柔,带有一丝诱哄意味。陆泽渐渐沉浸于这个吻,等到发现白珏插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面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白珏把陆泽放回床上,从正面上他。漫天的红纱落下来,美人含情脉脉地吻他,身下动作又凶又狠。陆泽被吻得迷迷糊糊,想白珏这个大猪蹄子,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温柔,把他哄好了就暴露本性了。 不枉白珏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润滑,甬道很快完全接纳了他,开始自己热情地吸附上来。陆泽不断承受前列腺被撞击的快感,电击般酥麻的感觉沿着脊椎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软了,只想化成一摊水在白珏身下,让他再操深一点。 他控制不住的呻吟都被白珏吞下,爱人的唇滑过他的乳尖,所到之处留下馥郁的玫瑰香气。陆泽感觉自己被玫瑰包围了,满眼都是红色,鼻子里也都是属于白珏的味道,浓香醉人。 白珏的吻随着操干的动作不断落到身上,轻柔撩人。陆泽的前端爽到流水,他想给自己撸一撸,手刚伸下去就被白珏拽了上来。 白珏强势地按住他的手,红着眼睛吻他,凶狠得好像要把他吞下去。陆泽暗道自己昏了头,竟然觉得他这样也可爱。 两人热切地纠缠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解。白珏的技术超乎想象的好,陆泽难以想象他的腰怎么会这么有力,能维持这么高的频率,也不显得累。他快被撞散架了,求白珏慢点他也不听,坏男人。 就这样不知道有多久,陆泽忽然听见白珏闷声问:“你怎么还不射?” 老公当然要比你持久啦。陆泽笑眯眯地回他一个眼神,见白珏咬牙,生怕自己遭罪,连忙哄他:“第一次后面不敏感,多做几次就好了。” 说完赶紧拉着白珏的手给自己撸了两下,本就在爆发边缘的性/器喷薄而出,后/穴绞紧的瞬间白珏也泄在他身体里。 两人抱着又吻了一会儿,陆泽自己去做清理,白珏去卸妆,等陆泽把被窝暖热乎了才珊珊迟来。 陆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搂怀里,心满意足地逗他:“我后面好像有点漏风。” “.......” “真的,都是你太大了。” “......” “要不你给我堵住——” “别说了!” 感觉贴着自己的皮肤骤然升温,陆泽快乐地笑出声来,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第18章 番外一下 陆泽神清气爽,一觉睡到日上梢头。醒来时撞入白珏温柔的眼睛里,竟然有身处深海的漂浮感。 白珏凑过去亲了亲他,两个人一起快乐赖床。客厅里乒乒乓乓地响,白珏说是工人在把客厅恢复原样。 陆泽这会儿觉得腰疼了,哎呦哎呦地叫唤。白珏给他揉腰,他就趁机吃豆腐。白珏被他的无赖行径震惊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 陆泽理直气壮:“情人眼里出三岁小孩,就是这么个道理。” 说话的时候陆泽过于得意忘形,扭到了腰,只能偃旗息鼓,躺床上装死。 白珏亲亲他:“舒服吗?” 陆泽懒懒道:“舒服,你技术真不赖,不愧是拿钱干活的。” 白珏听出来他没讽刺的意思,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陆泽又说:“你都试过了,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白珏有点愣神。 陆泽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过了,为了咱家性生活和谐,我可以做零。你技术好,我也不亏。你怎么想?” 白珏终于反应过来,笑着摇头:“操/你一回累死了,我不干。” 陆泽一脸问号,终于知道为什么零多一少了,都是懒的。 白珏想了想,又道:“不是故意躲你的,我好多年没跳了,练舞的时间紧,跟你做了会影响形体,还很容易消磨我的意志。” 陆泽反正不能下床,干脆跟他多聊一会儿:“我第一次让你给我跳的时候,你还不愿意跳呢。” “......顾卿喜欢看我跳舞,跳吐了,后来就不想跳了。” 陆泽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老男人的名字叫顾卿。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跳这个?” 白珏回忆道:“刚做完手术,我走路习惯改不过来,很难看。正好我爹有个教民族舞的朋友,就把我送过去跟着练基本功,修修形体。再后来大学没钱,找了个脱衣舞速成班学了学,就上台跳了。” 陆泽感叹:“你爸妈对你挺好的。” “是啊。”白珏轻轻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样子。陆泽主动问了,他才说:“顾卿减刑出来了,扬言要搞死我。” 陆泽挑眉:“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把他勾结上级部门的证据透了个口子给经侦的一个新警察,然后跟顾卿说我来处理那个警察。那个警察家里有大背景,急着立功往上升,出手比我想象得还快。” “那时你才二十四?” “嗯。” 陆泽想想自己二十四岁的时候,他妈还没自杀,他每天去他爹手下的会计事务所混日子,下了班和一群少爷出去喝小酒吹牛/逼,泡妞赛车搞电竞样样精通。现在想来,恍若隔世。 陆泽:“你准备怎么办?” 白珏沉吟:“两周后不是你妹妹的订婚宴吗?你要是愿意带我去就好了。顾卿知道我是你的人,自然不敢动我了。我就怕你为难。” 陆泽一口答应:“这有什么?好说。” 白珏舒了一口气,明显放松下来。陆泽笑道:“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藏着掖着对你也不公平。放心吧,帝都有我罩你。渴吗?我去倒杯水。” 陆泽把浴巾挂在腰上,去客厅倒水。工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为首的小哥见他出来,手里夹了张蓝色卡片:“先生,高铁票落沙发底下了,我帮您拾起来了。” 陆泽接过一看,是白珏的名字,从帝都到宁波,时间正好在陆瑶订婚宴的后一天。 陆泽上周去宁波出席活动也是坐的高铁,那边机场设备翻新,停飞半个月。 陆泽挂着假笑送走了工人,转头回屋找白珏算账。 陆泽把票扔给他,挑眉道:“用完我就准备跑路了是吗,解释一下?” 白珏脸色苍白:“怎么会在你手里?” 陆泽耸肩:“你自己落下的,我可没翻你的包。高铁可以刷身份证直接进,下次别傻乎乎地去取票了。” 白珏:“不是,我......” 他平时伶牙俐齿的,这会儿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陆泽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我不怪你。我这么喜欢你,你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我也会做的。你不必难为自己演这一出。” 白珏急得眼睛泛红:“我爸妈马上就要去美国找云锋了!我妈一直说没去普陀山拜菩萨是她的遗憾,我爹只有那几天有假,正好撞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陆泽,我不算是好人,但我没想过利用你。” 陆泽露出得逞的笑容:“你亲我一口就好啦,不用解释这么多。” “??????” 陆泽说:“我想明白了,论智商无论怎么样我都玩不过你,你要是真想骗我,我就给你骗好了。我喜欢你,就会永远相信你。阿珏,我就是很难过,你哄哄我就好了。” 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捧出一颗心来,只是期待白珏能给他一个回应而已。 白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郑重道:“我去三天,第三天下午就回来,我绝不骗你。” 陆泽觉得自己简直计划通,便笑:“我信。顺便我这里还有个小麻烦,投桃报李,你也帮我解决一下?” 白珏坐在书房里,一脸震惊:“你妹妹想逃婚?” 陆泽:“她有这个想法,但是还在犹豫。女孩子胆小,对未来有忧虑也是正常的。” “那你的意思是?” 陆泽轻笑:“推她一把。” 陆泽把陆瑶的微信推给白珏,白珏用电脑联系陈薇薇。通讯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陈薇薇八卦气质十足的声音:“你色/诱他成功了吗!” “特别成功,谢谢您的关心。”陆泽在旁边说。 陈薇薇尖叫:“他怎么也在???” 陆泽:“这是我俩的家谢谢。话说你俩这脾气怎么能凑一起的?” 白珏:“...遇见你之前,我事业压力大,跟云锋关系也不好,每天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然后我去找了个心理医生,谁知道是个庸医,干公关还不错。” 陈薇薇怒了:“我不是庸医!!!你知道你当时心理多阴暗吗,跟你聊半小时我回去能自闭半个月!!!” 白珏对陆泽笑道:“她救不了我,但是午休前跟她聊会儿天能让我平静很多。薇薇这张嘴本事大得很,让她去试试吧。你需要她往哪方面引导?” 陆泽无所谓道:“随便,让陆瑶打定主意逃婚就成。” 白珏把情况跟陈薇薇说了,留了一笔不菲的佣金。合上电脑,陆泽叹道:“我那个妹夫带我进圈的,他瘾比我大,我不知道陆瑶嫁给他会不会被他逼着玩这些。我承认我有私心,但这件事我希望我做得是对的。” 白珏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没有义务为她安排好未来的一切,送她一程已经够了。” “但愿如此。” 白珏果然没有看错陈薇薇,两天时间不到,她俨然已经混成了陆瑶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这姑娘没什么理想,就是喜欢插花和弹钢琴,一心一意要当个音乐家。”陈薇薇说,“这么单纯的傻姑娘在你们家怎么长这么大的?” 陆泽惆怅道:“......我也想知道。” 白珏忽然插刀:“他们家还出了他呢,有这么个女儿不稀奇。” 陆泽磨牙:“你今天晚上完了!” 陆泽和白珏订了计划,准备把陆瑶偷偷送美国去。云市搞非法移民的不少,白珏正好认识一个。他们可以把陆瑶送去宾州,何云锋一年前和雪莉移民过去,可以帮忙接应一下。 等偷渡客把陆瑶的身份问题解决,让她考柯蒂斯试试,考不上再去试别的音乐院校,总之供她到毕业,毕业后想回家或者继续隐姓埋名留在美国都行,随她自己。 陆泽问:“稳妥吗?” 白珏微笑:“只要有路子,钱可以买到一切。” “你弟弟愿意帮忙?” “他在宾州起家的钱都是借我的。我爸妈也会照顾她的,放心吧。” 陆瑶订婚宴的那天,陆泽带着白珏出席,引起轩然大波。 私下找男人是一回事,公开出柜,承认伴侣的身份又是另一回事。众人议论纷纷,陆父暴跳如雷,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不肖子孙了。 陆泽危襟正坐,什么都当听不见,因为真正的好戏即将来临。 陆瑶说要去换一身礼服,在换衣间二十分钟没有出来。等女伴去看时,窗户大开,陆瑶不见踪影。 新娘就这样眼睁睁地跑了,满众哗然。 白珏和陆泽咬耳朵:“你的人本事可以啊。” “那当然。”陆泽小声说,“你也别想跑。” 白珏握住他的手:“不跑,我看你就挺好。” 陆家小姐留下一封信就逃婚的重磅新闻迅速火遍帝都。陆瑶一跑,陆家内部撕得水深火热,陷入势力争夺的狂欢中。陆泽隔岸观火,优哉游哉地看戏。 一年后,城市公墓里,陆泽带着白珏在碑林中穿梭,在很不起眼的一块石碑前站定。 “妈。”陆泽把百合花放在地上,“我带你儿媳妇看你来啦。” “陆家这几年都不会消停了,你让我远离他们,可我不是圣人,我还是想为你报仇。” “陆瑶考上柯蒂斯了。她现在换了名字,没有人找得到她。她过得很好,写信给我说不后悔。” “来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儿媳妇太好看了,寻思着让你看一眼。阿珏,来。” 白珏走上前去,鞠了一躬:“我会照顾好陆泽的。” 陆泽笑嘻嘻道:“看见没,你儿媳妇对我可好了。” 清风徐来,仿佛女人无声的回应。 陆泽紧握白珏的手。 “走吧,今天高兴,咱俩吃串去。” “好。” 第19章 番外二往事如烟 陆泽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家时白珏正在厨房切菜。 陆泽去洗了澡,跑厨房调戏老婆。 说来有趣,白珏跟他回家的第一天,站在玄关要脱衣服,陆泽拦住他,跟他说按你喜欢的穿就好。 从此以后白珏在家就穿一件丝绸睡袍,不系腰带,里面除了一条平角内裤外什么都没有。 陆泽一开始还腹诽,我在他心里就这么流氓?过了几天不由感叹,知我者老婆也,老婆的胸真好摸,我果然是个流氓。 陆泽从背后抱住白珏,一双手摸上他胸前两颗乳粒,熟练地搓弄揉/捏。白珏呻吟一声,放下菜刀偏头索吻。 陆泽把他玩到脸色通红,腰腿酸软才停下来,亲亲他的脸颊:“出去歇着吧,我来。今天买了只帝王蟹,给你蒸着吃。” 等螃蟹上桌白珏才从书房下来,三两口把饭吃完,开始给陆泽剥蟹肉。他吃饭快的毛病一直没改掉,陆泽刚吃了三分之一,抬头一看白珏一只蟹腿都快剥完了。 白珏把剥好的蟹肉整个儿塞他嘴里,肉质紧实,入口香软,人比螃蟹甜。陆泽舔了舔他的手指,白珏刷一下把手收回去,红着脸低头剥下一只。 “放那儿吧。”陆泽说,“回来我剥。” 白珏嗯了一声,洗完手坐着看陆泽剥蟹。 陆泽剥蟹腿比他熟练多了,剥出来的肉也好看。他还是比较享受投喂的乐趣:“吃慢点儿,不许直接咽。” 白珏腮帮子鼓鼓地点头,可爱。 陆泽一遍剥一边问:“你们公司地址选好了吗?” 白珏含糊道:“差不多吧。” 陆泽笑道:“我上次跟你说明诚对面的华泰大厦整层出租,你去看了吗?” 白珏无奈:“就是那里。” 陆泽大喜:“那我们不就可以办公室play——” 白珏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半晌又说:“你挑没人的时候来。” 他太好玩了,陆泽肚子快笑痛了。 当年他给白珏三百万,白珏转头拿去跟人合开了一家风投公司。这两年公司越做越大,计划把总部迁到帝都。白珏在家远程办公了一年多,终于准备出山营业。 陆泽又说:“要不你也别去对面了,来明诚当CFO吧。宝贝,我需要你。” 白珏说:“等你真的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去的。” 陆泽失笑,白珏何其聪明,其实什么都知道。 晚上陆泽找了部电影出来看,白珏跑完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来,坐在他脚边和他一起看投影。 陆泽拉他:“坐上来。” 白珏没动。陆泽想了想,扯了个垫子递给他:“别直接坐,凉。” 白珏这次听话地接过垫子,放松身体靠在他大腿上。陆泽伸手就能摸到他的头,白珏会轻轻蹭他的掌心,手感像撸猫一样。 陆泽突然意识到白珏其实是喜欢黏着他的。就像他以前打他骂他欺负他也好,只要事后哄一哄,白珏都会表现得很大度。这傻子,只是想要一个可以给他撒娇的人吧。 就像他们重新在一起的这一年,陆泽没再提主奴的事,白珏却小心翼翼地满足着他的控制欲。他太敏感聪慧了,好像总是怕陆泽有一天会不要他一样。 陆泽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两人看电影的口味天差地别,白珏非要跟他看,果然中途睡了过去。陆泽按了暂停,把他抱到床上。 白珏不知道又陷入什么噩梦,抓着陆泽的领口不撒手:“别走......” 陆泽亲亲他,把他抱在怀里:“不走。” 白珏的梦境里,大雨滂沱。 他回到六年级的那个午后,学校因为暴雨而提前放学。几个孩子把他的伞划烂丢进垃圾桶,他回不去家,只能坐在屋檐下哭。 “傻子!”那几个混混看他一副狼狈样,开心地大叫,“傻子!” 白珏不敢跟他们争辩,他连路都走不好,更打不过他们。 我不傻。他想,我已经能考全班第一了,他们连及格都考不到,为什么还说我傻? 雨越下越大。白珏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都给我滚!” 是云锋。 云锋小他两岁,因为有他这个没用的哥哥,小小年纪就成了全校闻名的打架王。 白珏泪眼朦胧地抬头,看见何云锋已经冲过去和他们打成一团。何云锋虽然剽悍,终究是年纪小,身量没有六年级的高,反倒被他们打了好几下。 “别打了!”他手足无措地大喊,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白珏只能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用身体护住何云锋。 白珏记不清多少拳头和脚落在他身上,最后以他被重重摔在墙上,脑袋一痛昏过去告终。 醒来时在医务室,何云锋鼻青脸肿地守在他旁边,像个猪头,看起来特别滑稽。 “已经通知你们妈妈了,等她来接你们吧。”校医和蔼地说,“那几个孩子被校长揪过去批评了,别怕。” 可是校长已经批评过他们好多次了。 何云锋说:“我妈在打工,她不会来的。我可以和我哥一起回去。” 校医皱眉:“你们爸爸呢?” “在帝都办事。” 校医最终没让这哥俩走,说万一走路上丢了他没法交代。何母直到晚上八点才匆匆赶来,挨了不能准时下班的校医一顿埋怨。 何母一见兄弟俩的样子就哭了:“阿珏,妈妈给你换学校,妈妈一定给你换。” 白珏想,家里一贫如洗,哪有钱给他转学呢。 他懂事地说:“我快毕业了。妈妈,没关系的。” 回到家已经接近九点,何母烧了一锅粥,兄弟俩都饿了,一顿狼吞虎咽。 白珏发现平时有甜味的粥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何母担忧地问:“阿珏,不好喝吗?” 白珏连连点头:“好喝。” “你俩多喝点。喝完云锋去写作业,阿珏,你要多睡觉。妈妈要出门了,阿珏,咱家很快就攒够钱给你治腿了。” 白珏又点头,和云锋一起回房间里。他躺在床上,看何云锋打开口算本算题。 他期期艾艾地说:“我可以教你,我会很多。” “不要你教,你快点睡觉。”何云锋梗着脖子说,“你下次被人欺负记得跑我们班找我,找我知道吗?等我来找你就晚了,傻子。” 白珏委委屈屈地合上被子睡觉了。他精神总是不好,要比别人多睡很多觉,才能在白天听懂老师讲课。 还是不要给妈妈说粥的事了吧,他想。 等白珏上了初中,家里境遇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在六年级的暑假做了矫正手术,虽然因为走路不好看被新同学嘲笑了好一段时间,但也慢慢纠正过来了。他上学和放学都比何云锋晚,何云锋就每天早起陪他上学,等到晚上再去校门口接他,谁笑他就对谁挥拳头。何云锋吃饭比他卖力多了,长得又高又壮,他看起来倒比较像弟弟。 白珏一直觉得只要他努力往上爬,就不会有人欺负他了。真的也好,自我安慰也罢,他只有这一条出路能跳出这个泥坑。 初中的课程对他来说很吃力。他不笨,但是很容易头疼,要很集中地听老师讲课才能理解。白珏在学校的时间往来于教室和办公室,他知道自己是被同学私底下嘲笑的对象,便不喜欢也没精力再跟别人说话了。白珏最喜欢的事情逐渐变成跟何云锋一起上下学,他可以讲一些胡话,而不会被骂傻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就只有何云锋了。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连何云锋也不喜欢他了。 白珏只知道何云锋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也不会再接他的话了。他迷上了打游戏,逃课去网吧,没钱了就找他要。 白珏把高中寄宿的生活费都给他了,自己留了一点钱,每天啃馒头,靠食堂混着一点点肉沫的特价土豆丝过活。 何云锋就是他的全部,他要什么都可以给他。 好像努力学习也是因为何云锋。期末年级前三名有奖学金,八百块,可以供何云锋玩很长时间。 何云锋何云锋,他的生活里只有何云锋,而何云锋还有别的很多很多人。所以当他知道弟弟原来这么厌恶他的时候,白珏崩溃了。 他永远忘不了决裂的那一晚,何云锋甩了他一巴掌,说他恶心。白珏从此陷入盲目的固执中,直到陆泽把他拉出来。 白珏感觉有人在吻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黄瓜沐浴液的味道围绕在身边,在憧憧鬼影中护住了他。 白珏睁开眼,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下次做噩梦喊我的名字好吗?”陆泽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我也会保护你啊,我比他好多了。” 白珏扑上去吻他,凶得像头狼。陆泽被糊了一脸眼泪,哭笑不得地回应他的吻,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 白珏主动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性/器往自己身体里面塞。陆泽顺着他的动作插进去,挺动的时候轻吻他的额头:“感受到了吗,我是你的。” “嗯...啊...”白珏沉浸情/欲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陆泽无奈地笑笑,专心致志地操/他。 他要用情/欲把白珏彻底洗刷一遍,让他身上流动的每滴血都染上名为陆泽的味道。性/爱就是对白珏最好的安抚,说再多都不如操熟了来得管用。 久经情/欲的身体对他特别热情,白珏像一团火缠在他身上,仿佛要和他做到不死不休。陆泽对他的主动照单全收,等到白珏哭累了,才主动架起他的腿,快速而凶猛地操/他,一直操到穴肉的最深处,逼出白珏沙哑勾人的甜腻呻吟。 白珏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被操得粉红的身体完全开放给他,喉咙里溢出几句被撞得不成调的呻吟。陆泽被他喊得眼红,更加卖力地操/他,没有什么技巧,一切回归男人最原始的粗暴,是渴望,是征服,也是发乎内心的感情。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抵死缠绵。欲/望是一把燎原的火,烧过之后,只余下他们两个赤裸的人。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云/雨将歇,陆泽搂着怀里人,依偎着享受事后余韵。白珏紧紧扒着他,他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陆泽腰上缠了好几圈。 陆泽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方盒,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戴在他手上:“本来想找个特别浪漫的场合送你的,今天先给了吧。” 白珏把手腕抬起来,是一块很精致的表。月光下隐约能看见星空的轮廓,几颗光点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组成狮子座的形状。 陆泽把自己的手腕和他并排放在一起,是天秤座的样子。 自从白珏出院,那截白嫩的手腕就一直缺了个挂件。如今来自陆泽的爱意在上面找到了归宿。 “我爱你。”陆泽说,“收了我的表,你就是我的人了。除非你先放弃我,否则我绝不背弃你。” 白珏小声说:“我们明天去选戒指吧。” “好。” “我也爱你。” 陆泽亲亲他,微笑道:“老公知道。”